男裝少婦看着葉星辰的眼神,無比的陰森。筆神閣 bishenge.com
眉梢,一個勁的抖。
就算傻子都能看出,她是真生氣了。
可——
她卻笑了下,不等葉星辰數數,就轉身走人。
臨走前,她還特有禮貌的關上了房門。
這娘們的做事風格,簡直和某人渣同出一轍,總是那樣的出人意料。
親媽出手,竟然沒幫乖兒子搞定兒媳婦,陳果果很沮喪。
來到大街上後,她抬頭看着天上的月牙,冷笑了聲:「哼哼,我陳果果的種,那是何等的優秀。怎麼可能,會垂涎白若影那顆老白菜。葉星辰,得虧你和小鐵的命運,息息相關。」
滿腹鬱悶的陳果果,踩着斑馬線走向路對面時,猶自自言自語:「要不然,今晚老娘我就讓你永遠蒸發。還有,你哪個不要臉的媽。特麼的,為什麼老娘想殺的人,卻一個都不能殺?老實和尚,你這禿驢,千萬別騙老娘。不然,他會死的很難看。」
一顆芳心都放在兒子身上的陳果果,並沒有注意到,對面走過來的那群人。
那群人里,有小宙斯。
宙斯幾個人,同樣沒注意到陳果果。
就算注意到——認識嗎?
陳果果扛起小宙斯的兩條大長腿時,可是高鐵的樣子。
滴。
一聲汽車喇叭聲,驚醒了滿腹心事的陳果果。
她抬頭看去,一輛車停在了路邊。
車窗落下,探出個白蘿蔔的腦袋,滿臉齷齪的笑:「嗨,美女,如此星辰,如此夜,咱們找地方暢談下人——」
砰!
一聲悶響,打斷了白蘿蔔的嗶嗶聲。
他該慶幸,陳果果今晚是女扮男裝,穿着運動鞋。
如果是細高跟,這一腳,絕不是只把白蘿蔔半邊牙,都踢下來的結果。
當然,陳果果就算光着腳丫子,也能一腳把這人脖子踢斷。
但——誰讓誰他老媽,心地善良,不會輕易濫殺無辜呢?
「唉,善良的人,為什麼總是特容易受傷。」
陳果果嘆了口氣,雙手抄在口袋裏,吹着《你是我的小寶貝》的口哨,向西走去。
她的背影,消失在街燈下後,白蘿蔔才醒過神來,嗷的慘叫了聲,開門下車,拿出電話,準備給他二大爺家的外甥媳婦的小舅子的同學打電話,滿城搜捕這個娘們。
只是白蘿蔔剛要撥號,就聽背後有個女孩子聲音響起:「算了吧。三姑媽不喜歡別人,殺她留下一條狗命的人。」
三姑媽?
誰是三姑媽?
白蘿蔔下意識的想着,回頭看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朵白色的曇花,渲染綻放在街燈下,如此的俏生生。
一襲拽地白裙的女孩子身邊,好像還站着個人。
但那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人不是人——白蘿蔔是不會在意的。
沒有哪個男人,能在初次看到莫邪浮屠時,還會注意她身邊的郭務卿。
但老郭,卻有獨特的辦法,提醒白蘿蔔,郭大爺在此——
黑影一閃!
郭務卿的大臭腳,就踢在了白蘿蔔的左臉上。
然後,白蘿蔔就吐着半邊牙,仰面撞在他的車上,死狗般的癱倒在了地上。
踢飛白蘿蔔後,郭務卿壓根沒當回事,放下腳,先看了眼西邊,又看向了博物館那邊。
最後,他看向了莫邪浮屠。
今晚,老郭也是第一次見到高鐵的親媽,並為她出類拔萃的美——所震驚,暗中連罵高鐵背景雄厚的,簡直沒人性。
但同時,老郭也特幸災樂禍。
論帥氣,論文采,老郭自問能甩高鐵十八條街。
但,他還是被高鐵無情碾壓了——在他最最拿手的女人緣這方面。
高鐵不但有葉星辰這個傻白甜,有白若影那樣的腹黑賤,有粟嫣然那樣的女皇范,有莫邪浮屠這樣的小白花,有青山小酥酥那樣的婉約妞,有香樓阮無骨那樣的大齡女青年,有甄妃那樣隨叫隨到的小妖精,有韓師師這個夜場七仙之首——特麼的,這還不算!
竟然還有要當眾把他搶回家,一起生個可愛小寶寶的西方宙斯王。
奧林匹斯家族的族長啊。
只要能獲得她的青睞——錢,是什麼!?
憑什麼啊,各方面都比高鐵優秀出色很多倍的郭務卿,卻只配和彎月那種女人在一起。
既然無力改變現狀,為這廝麻煩不斷而幸災樂禍,就是對郭務卿最大的安慰。
葉星辰被撒旦擄走後,高鐵要想找到她們,和大海撈針沒啥區別。
但陳果果要想找到她們,卻是易如反掌。
從某酒吧偶然得知,兒媳婦被一黑袍女人擄走後,陳果果出門後,馬上打了個電話。
京華很大,人很多,沒幾個人認識陳果果。
陳果果也不屑認識太多人。
但當她需要,在最短時間內,徹查某個區域的監控錄像時,只需給某個人打個電話,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陳果果能找到撒旦,因錢太多而發愁的小宙斯,終於從差點被非禮的激盪心情剛恢復過來時,得知宿仇的落腳點,有什麼奇怪嗎?
小宙斯能迅速趕來這兒,在電視上看到她要強搶高鐵的郭務卿倆人,暗中追到這兒來,也就理所當然了。
小宙斯讓老郭的兄弟,丟盡了顏面,他能咽下這口氣?
當然是速速趕來,準備找到小宙斯後,和她——獻上錦囊妙計,該怎麼做,才能把高鐵賣掉,從中獲取最大的好處。
只是讓郭務卿倆人沒料到的是,會在這兒遇到陳果果。
幸好陳果果當前神魂不舍的樣,莫邪浮屠眼神也足夠好用,才及時躲在了暗中。
莫邪浮屠不敢見陳果果,郭務卿表示很理解。
那麼,還要繼續跟蹤小宙斯,去博物館那邊嗎?
和他對視了一眼,莫邪浮屠微微搖頭:「我三姑媽既然已經插手,我們就再也沒必要去做什麼。當然,你可以去。我——要走了。」
郭務卿一楞:「你要去哪兒?」
莫邪浮屠抬頭看着天,夢囈般的說:「不知道。」
她陰高鐵的陰謀敗露,就算她已經以死謝罪,陳果果能饒恕她,莫邪征東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莫邪浮屠真要是回樓蘭,武功被廢,終生禁足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六十。
那樣,她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已經完成了肩負的使命。
高鐵的親生父母,既然終於出山,莫邪浮屠對他的作用,就更加忽略不計。
從十三歲到現在,莫邪浮屠是為了高鐵而活。
現在呢?
高鐵不需要她了——她的明天,在哪兒?
郭務卿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無論莫邪浮屠去哪兒,一周之內,他都會陪伴在她左右,以免她遭遇意外。
畢竟,她的傷勢,還沒完全康復。
身體受傷後,傷勢再重,只要悉心調養,終究有復原的那一天。
心傷——
卻有可能是一輩子的。
高鐵三歲時,幼小的心靈,就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現在想起某件事,還會感覺心痛的要命。
那麼,當他看到給他留下心傷的男人後,又會是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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