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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只要嗅到香水的氣息,就會頭昏,四肢發軟。
更何況,現在一整瓶的香水,爆開後,魔鬼般的迅速把他包圍?
他要是還能撲到窗前,才怪。
高鐵能做的,就是變成軟腳蝦,癱倒在地上。
被他嚇壞了的葉星辰一看——哎喲喂,此時不怒懲膽敢冒犯她的人渣,更待何時!?
於是,堪稱絕頂美女的葉總,立即仰天嬌笑一聲,大長腿一擺,騎跨在了某人渣身上,左手採住他的頭髮,粉拳如暴風雨般砸了下來:「我讓你欺負女孩子!死人渣,你再欺負我一個試試啊。」
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比打虎英雄武松,還要武松一百倍。
你怎麼可以欺負男人,你個瞎眼妞,我不是——
高鐵多想怒吼出這句話。
可他能做的,就是在葉星辰狂風暴雨的打擊下,逐漸滑向了回憶的長河中。
高鐵,男。
民族,漢。
年齡,23。
身高一米七九,體重七十五公斤。
職業,16歲之前在香樓當侍應生,16歲到一周前,縱橫亞非拉的「幽靈僱傭軍」成員,代號妖魂。
父母——未知。
三歲之前,高鐵是有爹媽的。
雖說三歲孩子很小,但也能隱隱記得些什麼了。
最起碼,他記得他老子好像叫高飛,老媽叫陳果果。
他三歲那年,父母抱着他去了華夏南疆,好像是祭奠埋骨在那邊的外祖母。
本來,祭奠先人這麼莊嚴肅穆的事,高鐵父母按說不該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可他們偏偏祭奠過後當晚的酒店裏,做了。
還是天雷動地火那樣的做,驚醒了剛睡着不久的高鐵,肯定會瞪大眼觀摩啊。
那對不要臉的貌似有些尷尬,卻又耐不住熊熊烈火,索性從窗戶爬到了大樓天台上,繼續做。
結果,就在他們特爽時,有人悄悄摸進了客房內,抱走了高鐵。
然後,高鐵就成了在香樓中長大的孩子。
香樓,絕對是當世最神秘、邪惡的地下組織。
香樓是誰創建的,存在多少年,世界上總共有多少家分部等等,高鐵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香樓內百分之九十的員工,都是來自五大洲的帥哥。
啥肌肉型,奶油型的,應有盡有。
這些帥哥功夫高,好,倍受香樓會員們的喜愛。
香樓的所有會員,都是女人——
像葉星辰這種連一千萬現金都拿不出的窮鬼,這輩子都別想成為香樓會員。
如果不是有個人,在七年前把高鐵帶出香樓,傳授給了他一身本事,讓他成為了傭兵之王妖魂,估計他還是個侍應生。
但他絕不會做職業嘎,因為三歲那年的模糊記憶,讓他無比反感男女之間的事。
這個心理陰影,也導致高鐵到現在還是清純小處子——明明知道父母的名字,長大後卻沒去找他們。
七年的血腥傭兵生活,讓高鐵越來越厭倦,終於決定金盆洗手,回國要做一個良民。
回國前夕,高鐵去了趟香樓的歐洲分部,也算是緬懷曾經的童年。
不過他在離開香樓前,無意中「撿到」了一個優盤。
優盤內,有海量的小視頻。
視頻男主,就是香樓內的帥哥們。
女主——則是五大洲的富婆們。
毫無疑問,無論誰拿到這份優盤,再根據裏面儲存的詳細資料,找到某個在人前冷傲的貴太太,說哥們最近手頭緊,借個三五百萬花花,那絕對是有求必應啊。
當然,這個優盤只是高鐵「無意中撿到」的,絕不會用來發家致富。
真正的發家致富,是靠雙手擼、是靠雙手打拼出來的。
可特麼的,高鐵昨天剛來到青山,為慶祝開始新生活,在酒吧內暢飲了個酩酊大醉,再醒來後,卻被葉星辰當作是張良華,差點拿皮鞭抽死。
他總算掙開禁錮,和葉星辰索要優盤等東西了,結果——
哪怕是在回憶的長河裏漂浮,想到堂堂的妖魂,竟然被瞎眼妞繼用鞭子抽後,又騎在身上狂扁,高鐵就有種一頭撞死的衝動。
滴,滴滴!
遠處傳來的一聲汽車喇叭聲,把高鐵從記憶長河中,拉回到了現實。
他猛地睜開眼。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盛夏的太陽,直直曬在他眼上,特刺眼。
可怕的香水氣息,不見了。
他看到了客廳天花板,感受到了冰涼的地面磚。
他在客廳內。
死豬那樣,四仰八叉。
問都不用問,肯定是葉星辰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後,把他拖到了這兒,讓他從昨天下午,睡到現在。
他微微動了下手指。
很好,渾身又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
「老子,又滿血復活。葉星辰,你的末日來到了。」
高鐵陰森森的笑了下,緩緩抬頭,看向了廚房那邊。
廚房門半掩着,有飯菜的香氣飄了出來。
一個女孩子穿着白背心,腰系小圍裙,穿着藍色小短褲,兩條大長腿晃的人眼疼,正站在案板前,右手持刀,飛快的切着什麼。
我該怎麼收拾她?
殺了她,打殘她一條腿,還是毀了她的容?
都不行。
這可是在國內,殺人毀容是犯法的。
高鐵悄無聲息來到廚房門前,看着葉星辰的背影,滿臉的——糾結時,她忽然轉身,右手晃着菜刀,冷笑:「怎麼,你想找死?」
昨天,她武松附體,暴扁過高鐵後,信心從沒有過的高漲。
現在,她有十足的把握,這個人渣敢撲進來,就能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還別說,高鐵鬼魅般走過來,竟然被她察覺後,真有些驚訝。
但在看到案板後的鏡子後,高鐵立即釋然。
就算她有所防備,那又怎麼樣?
高鐵辦她,簡直不要太簡單。
葉星辰又說話了:「張良華,我——」
高鐵冷冷打斷她的話:「我說過了,我不叫張良華。」
葉星辰撇嘴:「切,隨便你叫什麼。反正在我心裏,你就是個吃軟飯的人渣。」
高鐵抬腳把房門踢開:「我吃你妹的軟飯?我——」
篤的一聲,葉星辰把菜刀重重剁在案板上,不屑的笑道:「呵呵,你住我的房子,吃我做的飯,每個月我還要給你兩萬塊的零花錢。可你整天除了吃喝嫖賭,正事都不干一點。這不是吃軟飯,什麼才叫吃軟飯?」
啥?
高鐵的眼睛,忽然錚亮,再也沒有了要辦她的心思,只看到幸福的平凡生活,在拐角處對他招手。
他已經知道,他的「原型」是個上門女婿了。
上門女婿嘛,當然是住在老婆家裏。
但他真心不知道,葉星辰會每天給他做飯,每個月還給他兩萬塊的零花錢。
關鍵是,正事一點都不用干啊。
還有什麼樣的平凡生活,比住着別墅,有美女給做飯,每個月還有兩萬塊的零花錢,卻不用干點正事,更更更平凡的生活?
這特麼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好吧?
鬼知道那個張良華,腦子裏究竟裝了多少屎,為了區區一千萬,就放棄了所有。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高鐵就改變了主意。
看高鐵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竊喜時而咬牙的,葉星辰警惕性更大,又拿起菜刀:「人渣,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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