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壺。樂筆趣 www.lebiqu.com」秦老生氣了,瞪着他道:「成親這樣的大喜事,娶的還是你心裏念着的人,你竟然只給一壺酒,不行,要一壇,不然老頭子不給你去說親。」
竟然還威脅上了。
秦三郎道:「最多三壺,不然您就別喝了。」
又道:「身子要緊,要是身體有個閃失,您老還怎麼教導我跟小魚的孩子。」
秦老聽罷,整個人都高興起來,卻又壓着這股子高興,道:「你還真是貪心,這定親禮還沒辦,就想着以後的娃娃了,跟你爹真是一個樣兒。」
當年三郎他爹也是還沒跟三郎的娘定親,就想着以後兩人生了孩子要怎麼教?
秦三郎笑而不答,只咬着鹹肉燒餅吃。這鮮肉燒餅明明是鹹的,可他卻覺得很甜,咬一口,那甜絲絲的滋味直往他心裏鑽,讓他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過。
「嘖,你小子,快醒醒,別被美夢給魘住了。」秦老看着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很是想笑,這小子當真是喜歡小魚啊,光是坐着想想就能笑成這樣。
秦三郎收起笑容,遞給秦老兩張紙:「這是我看好的三個日子,一個是四月二十九、一個是五月初九、一個是五月十九,明天您老去小魚家,把日子給大山叔他們,讓他們選一個。」
秦老看着他,是一言難盡:「你可真着急,連四月二十九的日子都拿來了,這都沒幾天了。」
秦三郎道:「所以後面我給了五月初九跟十九。」
又道:「這兩個日子是最合適的,雖然是五月,可逢九大吉,適合辦定親禮,要是錯過五月這兩個日子,就要等到八月了。」
安哥兒六月要去考院試,等回來的時候都六月尾了,不可能辦定親禮,七月又不吉利,八月是戚家表姐嫁人的日子,也不好,最好就是五月。
不過他跟小魚的定親禮應該是五月十九辦,前面的日子,要給羅武哥跟大姐。
「行,明天去小魚家,我會跟大山說的。」秦老把另外一張紙打開,見是一份定親禮的單子,細細看過後,道:「你小子有心了,東西都是極好的。」
秦三郎搖頭:「不夠,要是家裏沒出事兒,她應該得到更多東西,以後我會補給她的。」
勛貴子弟的定親禮,給女方的禮物皆是名貴的東西,他如今給的不及那些東西的一成。
「足夠了,這裏是鄉下,定親禮太貴重,會被人說閒話。」秦老又道:「要是你家還跟以前一樣,你也娶不到小魚。」
侯府嫡幼子,家裏父親厲害,兩個兄長又得力,給他娶的自然是高門貴女,是不可能有小魚什麼事的。
秦三郎搖頭,看着秦老,深邃的眼裏帶着狼一般的堅定:「就算家裏沒有變故,只要是我的緣分,我都不會放手。」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小魚是他命定的妻子,不管家裏是富貴還是落魄,小魚都會是他的妻子,永遠不會改變。
秦老見狀,愣了愣,搖頭笑道:「你呀。」
還是個死心眼的情種。
又嘆道:「當年你出生的時候,你爹娘覺得你是幼子,將來有兩個哥哥給你撐着,你不需要太努力,就能過着京城勛貴子弟的奢靡日子,沒成想你的心性比你大哥還要堅韌。」
當初三郎他爹覺得,自家老大老二被他訓得挺慘的,老三是幼子啊,應該多疼疼。
又想着三郎有他跟兩個哥哥護着,就算把他給疼成個小霸王也沒事,就多寵着他。
可三郎從小就穩重,是一點勛貴子弟的惡習都沒沾上。
京城那些勛貴子弟下帖子請他去玩,他還不樂意去,就喜歡練功,把三郎他爹給愁得,直言:「老子是生了個姑娘嗎?怎麼都不出門橫行霸道?你倒是有點勛貴子弟的豪橫樣啊。」
秦三郎聽到秦老說起以前的事兒,笑道:「他們玩的東西太幼稚,不適合我。」
玩來玩去都是投壺、賽馬、角力,可這些東西哪裏比得上射箭、馴馬、對戰來得好玩?
每次有人來給他下帖子赴宴,他都很抗拒,要是實在推不掉了,就跟着大哥二哥去赴宴。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那就是京城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樣貌,他以後行事能便宜一些。
秦三郎跟秦老說了些以前的事兒,又細細說了定親禮的事情、鐵器的事兒、以及養馬的事後,便起身道:「爺爺,我先走了,今晚要趕回司兵所。」
秦老知道他很忙,沒留他,把事情說完後,擺擺手道:「走吧走吧,等小魚家選好日子後,我會讓人去告訴你的,你提前回來就好。」
「誒,知道了。」秦三郎離開堂屋,去後院水井打水洗了個涼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後,牽馬離開,看見秦老正在收拾桌子,道了一聲:「爺爺,我走了,您老早點休息。」
秦老道:「走吧。」
又嘀咕一句,還挺講究,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才去見小魚。
秦三郎繞到顧家屋後,學了一陣鳥叫,不多時顧錦里就出來了,翻牆落在巷子裏,剛剛落地,就被他一把抱住:「我來晚了,很困了吧。」
顧錦里抬頭,借着火把光看着他,笑道:「不困,我在騾車上的時候睡了兩個時辰,你瞧我現在多精神。」
秦三郎低頭看着她,見她眼睛亮亮的,嘴角彎彎帶着笑,當真……迷人得不行。
「嗯,很精神。」他說着,俯身親上她,溫柔又貪婪的品嘗着她的味道,呼吸纏繞間,一股子甜味從口中直入心房,讓他的心頭酥麻不已,手臂不由得收緊,把她牢牢禁錮在懷裏。
可這還不夠……
她洗澡了,身上帶着一股子清香,那清香淡淡的,幽幽的,把他的思緒擾亂,讓他整個人都像是着火了一般,難受得很。
砰一聲,他把她抵在圍牆上,像是一頭夜間出來獵食的獸,帶着致命的危險,啃噬着她。
「唔~」顧錦里快要窒息了,推了推他,可他卻把她抱得更緊,一邊親着她,一邊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不怕,不會窒息的。」
說着,給她渡了一口氣。
顧錦里::「……」
震驚,你從哪裏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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