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嬤嬤道:「郭夫人不必擔心,我家夫人只是小風寒罷了,已經吃過藥,睡一覺起來就沒事兒。伏魔府 www.fumofu.com」
郭夫人聽罷終於放心:「沒事就好。」
言罷,屋子裏是一陣沉默,郭夫人想要說兩句話來活躍氣氛,可她不是那種多話的人,昨晚又剛剛受過驚嚇,一時間是找不到詞兒來說話。
陶嬤嬤見狀笑了,這個郭夫人確實是個實心眼的人,不會裝:「郭夫人,您瞧着瘦弱,定是路上給累到了,老奴給您喚個醫女來瞧瞧如何?」
醫女?
郭夫人是受寵若驚,忙道:「不用不用,我沒那麼嬌貴,不必勞煩醫女了。」
這醫女只是聽說過,乃是世家大族才養得起的,郭夫人覺得自己就是個衙役的女兒、窮百戶的媳婦,沒有這福氣讓醫女看病。
也怕給秦家添麻煩,畢竟她家現在是靠着秦家,要是她家什麼事兒都去麻煩秦家,怕是會惹人不快。
陶嬤嬤道:「醫女就住在前面的院子裏,喊一聲就過來了,不麻煩。」
說着看向小吉。
小吉俯身一禮後,立刻出門,半刻鐘後就把青蒲帶來了。
陶嬤嬤道:「青蒲,給郭夫人瞧瞧身子。」
「誒。」青蒲應着,給郭夫人行了一禮後,才笑着去給郭夫人把脈。
郭夫人很是忐忑,手都抖了,生怕自己被查出身體有毛病,秦家會嫌棄她,繼而拖累整個明松縣司兵所的人。
可她的身體確實是被累出毛病了。
青蒲是皺皺眉頭,見郭夫人很是緊張後,又立馬笑道:「郭夫人不用擔心,您沒什麼大礙,就是以前坐月子落下的毛病,又因着趕路被累到了,身體積弱,藏了寒氣,只要主意保暖、按時歇息、再吃上幾服藥就能調養好。」
郭夫人聽得大喜,問道:「真的?」
她前段時間還暈倒過兩回,有時候走路都覺得喘不上氣,肚子還老是漲漲的,吃東西又吃不下,以為自己怕是要熬不住了,沒想到吃幾服藥就能好?
「真的。」青蒲笑着點頭,又道:「不過郭夫人切勿多思,這憂思太多,也是會影響身子的,還要按時服藥,莫要吃了幾天後就不吃了,那樣是沒用的。」
其實郭夫人的身體往重里說,可以算是油盡燈枯了,這身子起碼得好好養上幾年,不然壽數不長。
郭夫人聽罷,又擔心的道:「那藥,貴嗎?」
問完的時候,眼圈都紅了起來……這百戶夫人不好當啊,一路上將士的親眷有什麼吃喝住行病的事兒都來找她,她是心力交瘁得不行,家裏的銀子、娘家給的銀子都快填沒了。
青蒲是看了陶嬤嬤一眼,見陶嬤嬤點頭後,才道:「郭夫人放心,藥材都不貴,您先吃一段時日再說。」
言罷,是開始寫藥方,一共寫了兩張,一張給郭夫人,一張是自己拿着:「奴婢去前院給您抓藥。」
「誒,多謝姑娘了。」郭夫人不傻,知道這藥定不便宜,趕忙去拿銀子,可她身上也就只剩下十幾兩碎銀子了,要是給出去,等到了隴安府的時候,怕是連安頓的銀兩都拿不出來。
陶嬤嬤道:「這些藥材很多都是路上找的,郭夫人給個二兩銀子就成,等吃完這批藥後再說。」
要是分文不取,對兩家都不好。
郭夫人聽罷鬆了一口氣,笑着拿出二兩銀子給青蒲,由衷的道:「多謝姑娘了。」
又對陶嬤嬤道:「多謝嬤嬤。」
陶嬤嬤笑道:「這些都是我家夫人吩咐的,老奴不過是照辦罷了。」
郭夫人聽罷,是對素未謀面的顧錦里生出好感來,感激的看向左廂房那邊,抹着眼淚道:「秦百戶跟秦夫人真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陶嬤嬤笑了,是跟郭夫人說了一番話後,起身道:「老奴帶您去見見其他百戶夫人吧。」
郭夫人是求之不得,她這個百戶夫人的任務除了招呼好隨行親眷以外,就是要跟各家百戶夫人、總旗娘子們打好關係,忙道:「有勞嬤嬤了。」
陶嬤嬤起身,讓小吉去扶着郭夫人,剛出主院大門沒多久,就在路上看見韓氏。
原本韓氏是要帶着郭夫人來見顧錦里的,可韓氏聰明,知道顧錦里跟陶嬤嬤定是要先看看郭夫人的為人,這才沒有跟來,只在外面等着。
「老奴拜見章夫人。」陶嬤嬤個小吉給韓氏行了禮。
韓氏見她們相處得不錯,心裏高興,問了她們要去哪裏後,是笑道:「瞧了,毓姐兒正吵着要出來玩,我帶着毓姐兒跟你們一塊去,也好解一解毓姐兒這悶筋。」
郭夫人自然是高興的,畢竟她跟韓氏比較熟,有韓氏陪着,心裏是安穩不少。
幾人帶着丫鬟,先去見了紀貞娘、再去見了匡氏、路氏等人。
郭夫人是大開眼見啊,這幾位夫人的脾氣都不一樣,有愛哭的、有潑辣的、也有明事理的,總之雖然有些小風波,但拜見的事兒卻很順利。
費了兩個時辰的工夫,總算是忙活完了,郭夫人在韓氏哪裏吃了一頓飯,拿上幾家給的見面禮,回了自家營地。
陶嬤嬤也回來主院,見顧錦里還沒起來,是笑了笑,帶着小吉、二慶去忙活其他庶務了。
……
秦三郎見完郭百戶後,是去見了已經打探消息回來的游平、游喜等人,聽完他們的稟報後,把計劃改了改,定下刺殺的時間,把毒藥給他們後,就回主院去了。
「小魚。」秦三郎每次回來都會先喊她一聲,不過怕她沒醒,這回是喊得小聲,推門進屋後,脫下外袍,洗了一把手臉後,才轉進裏屋。
她還窩在鵝絨被裏呼呼大睡,小臉蛋紅撲撲的,像是莊子裏早開的桃花一樣好看。
秦三郎的臉上浮起笑容來,俯身吻上她,呢喃道:「懶蟲,睡到現在還不起來,肚子會餓壞的。」
說着話,他的手掌探進被子裏,扶上她的扁平的肚子。
嗯,軟軟的……還什麼也沒穿。
秦三郎知道大白天的,自己不該這樣,可此刻實在是心猿意馬,不由得脫起衣服,想要鑽進被窩裏跟她睡個午覺。
然而……
顧錦里已經醒了,見狀是皺着眉頭看他,誠心發問:「你做什麼?是我又起晚了,如今已經天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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