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舅聽得一言難盡:「你可真是老實不客氣。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成,給你殺雞吃。」
不過是用他家的銀子買。
秦大舅在產房裏陪着肖寡婦片刻,等她睡覺後,才有空出去看孩子。
肖成舉抱着小娃娃,是得意的道:「瞧瞧咱們小老弟,長得可真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小女娃呢。」
肖成貢點頭,很是不要臉的道:「嗯,確實是個模樣堪比星月的好看娃娃,與為兄很是相像。」
肖大妹:「呸,你可別吹牛了,你長得連二弟都不如,小弟漂亮,是因為長得像爹年輕的時候。」
肖大妹年紀比較大,還記得秦大舅剛來家裏那會兒,那時候秦大舅雖然三十幾了,可瞧着比較年輕。
「呀呀呀,娘,要看,要看!」小貴哥兒拽着肖大妹的手,也要看小寶寶。
肖大妹把他抱了起來,小貴哥兒看見襁褓里的小小嬰兒,癟癟嘴,吐了舌頭:「丑,丑。」
這麼難看,娘跟舅舅他們怎麼能做漂亮?
說着還揮舞着小手,想去扯小寶寶的臉。
肖成舉嚇得趕忙往後退去,道:「臭小子你幹啥呢,把你小舅舅抓傷了咋辦!」
聲音有點大,嚇到小貴哥兒了,他是委屈得嗷嗷哭。
哭聲震天,把小寶寶也給嚇哭了,還尿了。
肖成舉被尿了一身,有點不知所措,趕忙向陶嬤嬤求救:「嬤嬤,這,咋辦?」
陶嬤嬤還沒說話,秦大舅就笑着走過來,道:「你也是帶過貴哥兒的,咋連孩子尿了也不知道咋辦?給我。」
秦大舅抱過自己的小兒子,瞧了瞧,笑了:「嗯,長得確實挺俊。」
小貴哥兒見狀,哭得更厲害了,朝着秦大舅伸手:「嗚嗚嗚,姥爺,姥爺,抱我!」
姥爺以前最疼他了,可現在去抱其他小寶寶,不抱他了,他不高興,委屈。
肖大妹罵道:「抱什麼抱,你都會走路,以後走着,不許再抱了。」
秦大舅倒是沒有因為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就冷落小貴哥兒,把小寶寶交給陶嬤嬤,請她給小寶寶換尿布後,去抱了小貴哥兒:「不哭,老是哭可不是好孩子,像你爹那樣可不行。」
小貴哥兒聽罷,嚇得不哭了,抹了一把眼淚,握着小拳道:「不哭,做男子漢!」
秦大舅笑了:「對,要做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切,錢慶賀很不屑,像他有什麼不好,他是識時務,書上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可是俊傑好吧。
因着肖寡婦平安生下孩子,孩子還長得賊好看,肖家人是稀罕得搶着抱,肖成舉還說:「爹娘,咱家建宅子吧,我出銀子,建座青磚大瓦房,給小弟住,不能再讓他回去住營帳了,營帳太髒了,表嫂說小娃娃住會生病。」
他最近靠着長梁衛做生意,很是賺了不少銀子,私房錢多得嚇人。
秦大舅同意了:「成,那就建一座,不過銀子我跟你娘出,你們的銀子留着,等你們成親了,再建青磚宅子,帶着媳婦住新宅子去。」
肖成舉不樂意,可知道秦大舅的為人,一般爹決定的事兒,他們反對也沒用,也就答應了,一家子開始歡歡喜喜的給小老弟起名字。
肖家人雖然不是文盲吧,可脾氣有點不同於常人,起的名字那叫一個震裂蒼穹,比較正常的也是成材、成良、成業、成狀等名字。
肖寡婦嫌棄得要命:「你們是死在成字上了,就不能起點好名?我兒這麼好看,得起個配得上他的名字,而且你們小弟要姓蘭,繼蘭家香火的。」
不跟你們一個姓,所以成字不要用了。
肖成貢撓頭:「可我們想了好幾天,只想出這些名字……要不,按爹說的,叫八郎?」
初八生的,叫八郎也不錯。
肖寡婦不干:「我兒的親表哥可是千戶大人,幾郎幾牛幾金的,只能算是小名,你們小弟必須起個響噹噹的大名!」
因着肖寡婦的話,肖成貢他們快被折騰瘋了,搜腸刮肚,從孩子出聲到擺滿月酒那天,最後是給了肖寡婦三個名字:「蘭平步、蘭青雲、蘭直上,就這三個了,娘你選一個吧。」
肖寡婦氣得要死,可今天就是小兒子的滿月酒,外甥跟外甥媳婦是決定大辦,鄰近的衛所都會來送禮,小兒子得有個名字見人。
最後就選了還算能看的青雲作為名字。
而這一個月來,秦大舅是一個名字也沒有想,樂得看四孩一婿們給小兒子起名。
得了名字後,秦大舅抱着小兒子道:「青雲,以後你就叫蘭青雲了,這可是你的哥哥姐姐們給你起的名字,很貴重的,你可要感激。」
小蘭青雲啊啊叫了幾聲,給親爹吐了一身奶,表示自己很感激。
肖家人笑得要死,給小蘭青雲換了喜慶衣服後,一家子抱着他出去見客。
滿月酒辦得挺隆重,很多人家給送了禮來,肖家人是賺了一大筆,恨不得每個月都給小老弟辦滿月酒。
小蘭青雲的滿月酒過後,是到了六月中旬,西北真正的熱起來了,莊稼長得更好了,有早扦插的高粱已經開始抽穗。
只是那谷穗還沒開始生漿就先生了蟲子,是一衝白色的小蠕蟲,很是能吃,是咬破殼子,鑽到谷穗裏面,把裏面的生漿給吃了。
吃完後還吐絲結繭,等繭子破了,怕是要成蛾。
這莊稼地最怕蛾子,一旦蛾子成群,被說谷穗,連杆子都能給你啃沒了。
啃完你的莊稼還不罷休,還會在地里產卵,第二年,再給你生出更多的害蟲來,那這片莊稼地,甚至是整個西北的莊稼地都有可能遭殃!
蟲子是在陽山衛發現的,匡氏是老莊稼把式了,知道莊稼生蟲的可怕,是連根帶土的挖了二十來株高粱,裝進大箱子裏,密封好後,拉來長梁衛給顧錦里看。
「三郎媳婦,你懂醫術,瞧瞧這是什麼蟲子?可有藥能殺?得趁着其他高粱還沒生漿,想個法子把這蟲子給除了,不然正片的莊稼都得吃乾淨!」匡氏臉都被曬傷了,是抹着汗水,一臉着急的看着顧錦里。
顧錦里道:「等等,我要先看看再說。」
又吩咐小吉:「去把木通叔喊來,他醫術高超,見過的東西多,或許會認得這種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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