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看向顧錦里,點頭笑道:「確實是上輩子積德了。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顧錦里聽得高興,對費老頭他們道:「你們先歇着,我們去把孩子抱來。」
言罷,跟秦三郎走了。
費大參看着他們,心下點頭,瞧着是互相喜歡的,感情不錯。
這裏離他們夫妻住的宅子有些遠,坐着馬車一來一回,是三刻多鐘後才回來,還沒進屋,費家人就聽見一陣嗷嗷聲。
接着又是一陣大哭聲。
「啥情況?我出去瞅瞅。」費大參趕忙出去看了。
不多時,秦三郎夫妻抱着孩子來了,後頭還跟着幾個下人,而被秦三郎抱着的小胖娃正在興奮的唔嗷亂叫。
不僅亂叫,還要秦三郎夫妻回應他,回應晚一點,他就大哭。
費大參笑了,這小胖娃還挺逗。
「這就是你們的兩個娃娃?長得真胖呼。」費大參夸着,從秦三郎懷裏抱過二狼,又嫌棄的道:「就是長得不像我們費家人。」
太像姓秦的。
「哇嗚!」二狼突然被陌生人抱,是大哭出聲,可看見費大參的大鬍子後,立馬開心的上手拽。
嘶,費大參疼得齜牙咧嘴:「小娃娃快鬆手,疼。」
「啊啊啊!」二狼卻是興奮的笑着,一點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沒法子,費大參只能把二狼遞給兒子費家旺抱:「你沒鬍子,抱着安全。」
可二狼不幹了,一到費家旺懷裏就嗷嗷哭,小手伸向費大參,做出拽鬍子的動作。
費老頭一巴掌拍在費大參的後腦勺上,怒道:「給他拽,一把鬍子罷了,沒了能咋地?!」
費大參想哭:「可是爹,我疼啊。」
秦三郎把大狼遞給費大參:「大狼乖,你先抱着。」
自己則是去抱二狼,黑着臉,教訓他:「二狼,跟你說過了,不許拽人鬍子,怎麼不聽?不能拽知不知道,不然爹爹可要揍你了。」
二狼不知道他說啥,就是要拽鬍子,不給拽就哭,結果被打手了。
小傢伙是愣了愣,看着秦三郎,接着是嚎啕大哭,伸手要顧錦里抱。
可顧錦里沒抱他,而是指着秦三郎的下巴道:「不可以拽鬍子,不然要挨打的,知道嗎?」
說完是左手做出拽鬍子的動作,右手則是啪一聲,狠狠打在自己的左手上,接着就揉眼睛,開始嗚嗚假哭。
二狼聰明,連做幾次後,他是看明白了,不再嚎啕大哭,而是委屈的抽泣着,還去摸顧錦里,好像在安慰她,讓她別哭似的。
顧錦里很高興,抱過他,道:「二狼乖乖啊,以後不許拽鬍子了。」
秦三郎又心疼兒子了,是笑道:「不急,孩子小,忘性大,咱們以後再慢慢教。」
費大參聽得幽怨了:「敢情你是沒蓄鬍子,不會被拽,是一點也不知道疼,我可是痛得很!」
啪,又被費老頭給打了:「你才在這裏住幾天?過不了半個月就要回去了,讓我玄外孫拽幾把鬍子怎麼了?」
玄外孫,輩分一下子就升了,不過怎麼聽着好像有點不太對,是不是又論錯輩?
誒,不管了,腦瓜子疼,就這麼叫吧。
「爹,這個小娃娃很乖,剛剛還衝我笑了,可好看了。」費家旺抱着大狼,稀罕得不行,一個勁的逗他。
可大狼懶,逗了好一會兒後,總算是又笑了……像是突然出現的小太陽,明亮燦爛又溫暖,把費家人看得高興不已。
費老頭還哭了:「乖娃娃,要是你……」
又卡殼了,不知道再大的輩分應該怎麼算了,是噎了一會兒,改口道:「要是我爹瞧見你,一定會很高興。」
要是那位爺瞧見你們兩個胖娃娃,會更高興!
「好了,別抱了,把小胖娃們還回去,嬌嫩得很,咱們又不愛洗澡,不好抱太久。」
費家人把孩子交給了秦三郎,看着他一手抱着一個,費老頭再次道:「你當真是個好福氣的。」
秦三郎不否認,笑着點頭,又道:「堂姥爺,你們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的,跟照顧你們的下人說就成。」
說起竇城子,他們就不高興了:「能不能換個小子過來伺候?那臭小子一有空就給我們念軍規,我們聽得傷口都要裂了。」
前兩天剛用過刑,傷還沒好就來給他們念軍規,說犯了這條要受啥刑罰的,誰受得住!
可惜不行:「城子想得周全,又跟在洪老身邊伺候過,會照顧老人家,你們安心使喚吧。」
「就是不給換咯!」費大參不高興了。
秦三郎點頭,抱着兩個孩子,帶着顧錦里走了,把費家人噎得夠嗆,走出客院後還聽見他們的大嗓門:「姓秦的竟然不給咱們換下人,得虧咱們沒有給他們的小胖娃紅包,不然就虧了!」
「那個姓秦的不太好說話啊,堂姑母的孫女不會被他欺負吧?那麼大塊頭呢,萬一揍個兩拳的,堂姑母的孫女得當場去世!」
秦三郎:「……」
你們可真能想,他是捅自己一刀也不會動小魚一根頭髮絲的。
夫妻倆聽了一會兒就走了。
等回到居住的宅子,屏退下人後,顧錦里道:「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費家這個親或許沒認錯,可都隔了幾代了,誰知道這一支費家人在東北跟誰有勾連?她不得不擔心。
秦三郎:「目前瞧着是沒問題。」
又道:「無論如何,如今過了明路,姜大將軍跟許尤都認了他們不是細作,至於其他的,我已經安排好,等他們回去的路上,會再試探一番,小魚別擔心,即使他們是,咱們也有人手解決。」
顧錦里最信他,聽罷暫時放下心來,傍晚的時候,把奕哥兒喊來,一塊吃完飯。
奕哥兒很崇拜秦三郎,跟他一塊吃飯,很是興奮。
而秦三郎也不辜負他喊的一聲叔,會教他練武、讀兵書、用沙盤教他排兵佈陣,早上的時候會帶他一起去看將士們操練。
不過奕哥兒也要幹活。
如今是農忙,正在大收高粱,收完後,還要搶着把黃豆種下去,匡氏他們就是因為要趕着回去搶收,所以在秦三郎回來前一天就走了。
費家人受的是皮肉傷,養了幾天後,算是大好了,看着整個衛所忙着收糧搶種,他們很高興,吃飽喝足後,剃着牙道:「瞧瞧這些人,真是累得慌,大日頭的要去搶收,咱們做親戚的就不一樣了,有肉吃,還能躺着不用幹活。」
然而,他們樂極生悲,剛舒坦沒幾天,就被秦三郎以人手不足為由,讓他們去打穀場看高粱,免得糧食會被雀鳥給吃了。
費家人怒了,大鬧着不干,可因着他們鬧事,被秦三郎用軍規給制住了:「幹活,或者送去毒蟲溝再用刑,你們選一樣。」
想要知道他們是不是細作,得從言行舉止上多觀察,不能讓他們一直待在屋子裏躺着,這樣可看不出個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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