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見秦二郎沒有失控暴怒,而是乖乖回家去了,很是欣慰,還是三郎有法子,二郎總算是清醒冷靜了不少。一筆閣 m.yibige.com
顧錦里見秦三郎的身上也有些髒,衣服上還有干凅的血跡,立刻拿去一竹筒的金創藥遞給他:「我配製的金創藥,你拿回去,把傷口用鹽水洗乾淨,再上藥。」
又不放心的問:「你身上可有瘀傷?可傷到骨頭了?要不我給你瞧瞧吧。」
秦三郎下意識的後退兩步:「不用,藥給我,我自己上藥就成。」
又指着秦老道:「爺爺也懂得些跌打損傷的,他可以幫我瞧。」
小魚畢竟是個姑娘家,給他看傷不太好,且身上的傷要看是要脫衣服的。
秦老見秦二郎的事情解決了,此刻心情挺美,難得的打趣秦三郎:「看不了,年紀大了,眼睛花了,還是讓小魚給你看吧,她小姑娘家家的眼神好。」
秦三郎驚了,看着秦老,簡直不敢置信,爺爺竟然會說出這樣話。
秦老看着秦三郎突然發紅的臉,笑了,指着他的臉對顧錦里道:「看看,又臉紅了,跟他爹一樣呢。他爹當年剛娶他娘的時候,在他娘面前也時常臉紅的。」
顧錦里恍然大悟:「我就說秦小哥為啥總是喜歡臉紅,原來是像他爹。」
秦三郎頂不住了,快步從他們身邊走過,道:「我回家去了。」
沒走幾步就聽到爺爺跟小魚的笑聲,小魚的笑聲尤其清脆,讓他聽得臉紅的同時又不由得搖搖頭,再次翹起嘴角。
他的步子大,走得快,走了一會兒回頭一看,見顧錦里跟秦老離得自己很遠,忙喊了一聲:「爺爺,小魚,你們快着點。」
天光大亮了,幾家人都起來了,而經過上回榆樹村的事兒,崔氏近來管小魚管得嚴,她一大早出來太久,崔氏定會跑出來找她的。
「來了。」顧錦里加快腳步,等她來到秦家院門的時候,秦三郎已經挑了一擔子水來到自家院門前放下,道:「你家的水桶,我看見就給你挑回來了,你挑回家去。」
兩家離得近,他把水挑到這裏來,她就能少走點路。
顧錦里笑道:「多謝秦小哥,我回家去了,記得給你身上的傷上藥,要是身上疼得太厲害了就來找我,我給你看,傷勢也是拖不得的。」
秦三郎點點頭,笑看她挑着水桶回家去。
「哼!」秦老冷哼一聲,酸溜溜的道:「井邊可是有兩對水桶呢,咱家的水桶你認識吧,咋不給自家挑水,就給小魚挑。」
秦老看看四周,見沒人,又小聲問道:「你小子是不是……」
「爺爺,你怎麼跟二哥一樣,總是這般胡思亂想。」秦三郎打斷秦老的話:「我去挑水,免得您老吃味。」
呵,秦老笑了,小子還敢跟他嘴硬,等着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
崔氏看見顧錦里把水挑回來,這才沒有出門去找她:「水缸早就滿了,別挑了。」
話音剛落,朱茶花就來了,敲了敲院門:「東家娘子,小東家在嗎?梁家來人了,東家讓我請小東家過去呢。」
崔氏去給朱茶花開了門:「進來吧,小魚在呢。」
朱茶花笑着給崔氏行了一禮,按照往常的習慣,去廚房裏幫着顧錦繡、三奶奶做些早上的活計。忙完早上的活計後,她就要留在顧錦里家,陪着顧錦繡。直到天黑,顧家人都回來後,她才會回家去。
顧錦繡看見朱茶花來了,笑道:「茶花來了,水已經挑好了,你今天可以歇一歇。」
往常家裏的水都是朱茶花或者王馬氏她們來挑,可今天小魚太精神,把家裏的兩個水缸都挑滿了,她真擔心小魚會太激動,把水缸的水倒掉,再挑上一遍。
朱茶花聽說水是顧錦里挑的,趕忙去給她道謝。
顧錦里洗了一把臉,坐在院子裏,慢悠悠的喝着豆漿:「挑水而已,以前你們沒來的時候,也是我跟大哥大姐輪着挑的。」
朱茶花見顧錦里還在慢慢的喝豆漿,問道:「小東家,梁掌柜他們來了呢,您不過去嗎?」
顧錦里:「不急,晾晾他們在說。」
朱茶花在顧家做了幾個月的下人,已經知道顧家人的脾氣秉性,聞言沒再說什麼,只忙活着顧家的活計,做着打掃。
程哥兒已經起來了,用牙刷沾了牙粉,按照顧錦里教的法子刷了牙後,洗了臉,跑過來對着顧錦里呲着牙道:「二姐,香嗎?」
顧錦里看着他小小的牙齒,笑道:「嗯,刷完牙有股子清香味,不過……」
程哥兒歪着腦袋:「嗯?」
顧錦里:「再香也沒用,在過一年的,你的牙齒就會掉光光。」
程哥兒年底就滿五歲了,小孩子最早五歲就要開始換牙。
「牙齒會掉光光?」程哥兒快哭了,跑去找崔氏:「娘,程哥兒以後就沒牙齒了,不能吃飯了咋辦?」
崔氏笑着搖頭:「你二姐又嚇唬你呢,小孩子都是要換牙的,掉了之後牙齒會重新長出來,不怕啊。」
「真的?」程哥兒還是很擔心。
崔氏點頭:「自然是真的,不信等你大哥回來了,你問他。」
程哥兒最信任的就是安哥兒,只要是安哥兒說的話,他都不會質疑。
程哥兒放心了些,跑去找顧錦里,氣呼呼的道:「二姐又騙我,娘說牙齒掉光光了會再長出來。」
顧錦里瞪着無辜的大眼睛道:「我又沒說你牙齒掉了不會再長,是你自己以為不會長出來了,不能怪我。」
程哥兒:「……」
二姐是個壞人,就知道欺負他。
顧錦里看着小傢伙吃癟的模樣,放下木碗,對崔氏說了一聲:「娘,我去作坊了。」
崔氏:「誒,去吧。」
顧錦里來到作坊的時候,樑柱子他們正在着急的等着,差點忍不住跑去顧家找顧錦里。可顧錦里早就說過了,生意的事兒,在作坊說,她家裏有婦人,外男不能去,敢去的話,生意不用談。
「小魚丫頭,你總算是來了。」樑柱子一看見顧錦里就帶着兩個人迎了上來,介紹道:「這是我小舅子喜子。這是我表弟常康,他們盤了鋪子,也想來你家求去賣。」
這個表弟其實是樑柱子媳婦的姨母的兒子,就是家主湖康縣的那個,樑柱子夫妻能在湖康縣開鋪子,這姨母家幫了不少忙,樑柱子也請了這個表弟在鋪子裏做活計。
如今是嫌棄活計職位太低了,想要做個掌柜威風威風?
顧錦里笑了,打量着樑柱子,說道:「梁叔這日子過得不錯了,又胖了不少。」
以前樑柱子家窮,吃都吃不飽的,很是乾瘦,如今當了掌柜不過四個月,竟是長胖了幾圈,身上還穿着錦緞衣服,比她穿得還好,真真是……流油的暴發戶。
「梁叔,既然您這麼直接,那我也對你明說了吧,我不會賣給你小舅子跟表弟貨物。」顧錦里坐到邱琅搬來的椅子上。邱琅跟馮進、阿時、璃姐兒在旁邊站着,看着很有大姐大的模樣,很能喝唬人。
喜子跟常康兩人聽罷,臉色很是不好,特別是常康,直接問顧錦里:「小姑娘,你為啥不賣貨給我們?我們拿貨會給錢,也會跟你簽訂契約,都這樣了,為啥不給?」
顧錦里笑了:「貨是我的,憑啥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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