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兇手一步步靠近,生死只在一線之間,沈詩夢伸出塗滿紅油的指甲在陳雲峰的脖子上狠狠的掐了一下,陳雲峰睡夢中吃痛,「啊」的一聲醒過來,喊道:「誰?誰掐我?」
沈詩夢見他醒了,來不及說話,猛地拍打他的臉道:「有人要殺我,你快救我……」
陳雲峰酒還沒醒,一聽說有人要殺沈詩夢,便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睜了睜朦朦朧朧的眼睛,黑暗之中確實看見一人持着鋼刀而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酒後的身子雖然虛弱,但是為了沈詩夢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頂着兇手衝上去,抬起一腳,就踢飛了龍懷生手裏的鋼刀,截拳道的兇猛拳頭就像雨點般的擊向龍懷生。
龍懷生想不到他在醉酒的情況下居然一腳就踢飛了自己的刀,實在是小看了陳雲峰的實力。等他回過神來,陳雲峰的拳頭密集的擊打過來。
截拳道的一波拳頭擊打出來沒打夠兩百下是停不下來的,所以龍懷生要想辦法應對。
他心想酒醉的人力道不大,於是伸拳硬接陳雲峰的拳頭。陳雲峰擊出的拳頭雖然力道不大,但是快、密,而且醉酒之人不怕疼,硬碰硬的時候,龍懷生痛的拳頭都要斷了,而陳雲峰還是一味打下去,直打得龍懷生身體像是散了架,實在承受不住,只好向後退讓。
龍懷生的拳頭似乎被陳雲峰打爛了,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能打。想到這裏,瞅准機會,像對待代柔那樣,伸腳踢向陳雲峰的前胸。
陳雲峰在醉眼朦朧之中,感受到一股怪風襲向自己,於是他的凌厲拳頭隨着本能擊向他的飛腳。
拳頭擊到龍懷生的腳上,又是一陣密集的拳頭雨,打得龍懷生腳也似乎廢了。
他立即後退,準備尋找機會動手,忽然「呼」的一聲,一輛車子開了過來,車頭燈發出刺眼炫目的光。
龍懷生一看那車子不是自己認識的車子,心裏擔心自己被人發現會步入蔡光永的後塵,於是一咬牙,轉身從另一個通道逃走了。
車子開過來,見到沈詩夢等人就停了下來,榮梟和幾個小弟從車子裏走下來,喊道:「沈總,沈總……」
此時的陳雲峰力氣已經虛耗殆盡,看到車子來了,以為是警車來了,心想,警車來了,沈詩夢該是安全了。想到這裏,身子一松,就又倒在馬路上,呼呼睡了過去。
沈詩夢慌張之中報警,可是深更半夜,警察局裏沒有人接電話,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榮梟帶着人來了,心裏才放心了下來。
沈詩夢在榮梟的幫助下,把代柔扶起來。代柔是練武之人,身子沒那麼嬌貴,很快好了起來。大家又把被打暈了的殺馬特弄醒了,殺馬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摸着暈乎乎的腦袋無辜的問道:「剛才……誰打我?」
榮梟拍了他一巴掌道:「讓你照顧一個人差點出了事,你小子就這點能耐啊。」
此時沈詩夢和另外幾個人扶起陳雲峰來,發現他睡得真香,似乎剛才猛烈的擊打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但是看看他的雙手,都已經血肉模糊了,是剛才在猛烈的擊打之中,受了嚴重的傷,只是酒醉之中沒有絲毫感覺。
沈詩夢對榮梟道:「你們先送陳雲峰去附近醫院,把他的手治好。」
榮梟命小弟去辦了,於是陳雲峰就糊裏糊塗的被人塞到車子裏,向附近的醫院開去了。
早上,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然後穿進雲層之中,天色就隱晦了下來,氣溫也隨着降低了許多,人們開始感到秋的氣息了。
陳雲峰一驚醒了過來,發現頭疼得要死,他雙手抱着腦袋敲打了幾下,忽然感到手指很疼,於是伸手到眼前看了看,才發現雙手都被綁了紗布。
他再四周一看,這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家醫院的病房,他感到奇怪,自己怎麼到了病房裏來了?難道自己受傷了?
他細細一想,記憶才像潮水一般涌過來,他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沐婉熙和范陸等人輪流給自己灌酒,出門在回家的狹窄街道上躺下,然後忽然出現了一個刺客,自己和他打了數百下,然後看到了車子,自己就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和沐婉熙醉酒不一樣,沐婉熙會記憶斷片,陳雲峰則不會。他想起了這一切,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昨晚那個刺客是誰,沈詩夢怎麼樣了。他於是到處尋找手機,但是怎麼也找不到。
忽然病房的門開了,代柔走了進來,看了看他驚慌的臉,道:「醒啦?」
此時的代柔不像此前那樣冷嘲熱諷,昨晚陳雲峰的強悍和武功的高超,令她心裏暗暗佩服,所以對她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陳雲峰點點頭,然後急切的問道:「沈總怎麼樣了?」
代柔有點欣喜的道:「你還記得提沈總,看來你酒醉心裏明啊。……她沒事,還打電話說讓我來看看你,想不到你就醒了。」
她說着,拿出陳雲峰的手機扔給陳雲峰道:「自己打電話給沈總報個平安。」
陳雲峰想不到自己的手機會在她的手上,便怪怪的看着她道:「你收了我的手機?」
代柔還是不冷不熱的道:「是,它躺在馬路上,只好我收了。——哦,對了,上面那個叫葉鶯的女孩子打了好幾次電話來。我沒敢接,怕是你女朋友。我要是接了,哼哼,你知道後果的。」
陳雲峰感激的道:「謝謝!她不是我女朋友。」
「呵,不是你女朋友?那她幹嘛深更半夜的給你打電話啊?」代柔也怪怪的看着他。
「想不到你還這麼八卦?好奇會害死貓的。」
「切,不說就算了。」代柔說着,牽動內息,不禁猛烈的咳嗽起來。
「你怎麼啦?」陳雲峰感覺她的咳不似生病的咳。
代柔擺擺手道:「沒事,被昨晚那個龜孫子踢了兩腳。」
陳雲峰零零星星的記得昨晚有人打架,不禁道:「看來昨晚是你救了我。你傷到哪兒啦?」
代柔還是道:「我說了沒事了,你就別問了。」她覺得技不如人,說出來丟臉,所以就不想說。
陳雲峰撥了沈詩夢的電話,告訴她自己一切都好,請她不要掛念。沈詩夢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以後少喝點酒,要不是我的朋友看見你在那兒喝酒,趕過去救你,你可能就沒命了。」
陳雲峰對沈詩夢及時救了自己很是感激,但是心裏反而起了疑心,上次自己跟蹤白秀水被設伏,沈詩夢及時報警趕到,她說是自己路過看見,現在在東方酒樓喝酒,又說是被她的朋友看見。難道天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心裏這麼想,卻沒有說出來,只是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就掛了電話。
他對代柔道:「你還能保護沈總嗎?要是不行,換我去頂一天。」
代柔冷哼道:「你看不起我啊,要不咱們在病房裏比劃比劃。」她說着,又是一陣咳嗽。
陳雲峰忙道:「別別別,我手上全是傷,我怕疼。」
代柔噗嗤笑了道:「現在怕疼了,昨晚玩命的進攻,都嚇死我了。」
陳雲峰看見她少有的笑,不禁道:「冷美人也笑了,很美喲。」
代柔立即收斂了笑容,冷冰冰的道:「少貧嘴!」她說着,就拉開門走了,幾乎一句告別的話語都沒有。
陳雲峰想不到她會突然變臉,苦笑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發現葉鶯昨夜三個時間段打了三個電話。看來昨天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好有事沒有接,等閒了就撥打了自己的電話,誰知自己喝多了,人事不知,根本就沒有聽到電話聲音。
他迅速撥了葉鶯的電話,呼叫了兩聲,葉鶯就接了,道:「你昨晚沒事吧,怎麼打電話不接啊?」
陳雲峰只得道:「昨晚和幾個朋友喝酒喝多了,根本就沒聽見。」
「哦,你昨天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主要還是風雲飯店的事,有點複雜。我想能不能見見你的父親。」
「見我父親?為什麼?他不是已經幫你擺平了嗎?」
陳雲峰只得將自己發現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道:「這件案子要是秉公辦理,我們飯店就沒有事,但是要是被別有用心的利用,我們可能攤上官司。所以我必須當面和你父親說說,看他能不能再使上勁。事關重大,我也找不到別的人,只好找你了。」
葉鶯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先跟我爸爸說一下,但是我覺得他不一定見你。再說我爸爸也管不到警察這一塊。」
陳雲峰忙道:「那你就不要和你爸爸先說,麻煩你在他回家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上去當面和他說,死馬當活馬醫吧!」
葉鶯想想也是,一旦自己提前通了氣,爸爸要是不見,陳雲峰就沒有絲毫機會了,於是點點頭道:「好吧!」
掛了電話,陳雲峰就走出病房,找到主治的醫生,辦理了相關手續,就離開了醫院。
陳雲峰到了風雲飯店,忽然發現很多人都奇怪的看着他,感覺氣氛有點古怪。正在納悶的時候,一個服務員過來問道:「陳經理,你的手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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