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峰凝視着莫語晨的照片很久很久,直到天色要暗下來,他才想起要去接沈詩夢,於是就離開了墓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離開墓園,就從側面的小路上走過來了沈詩夢,沈詩夢看着陳雲峰孤獨的身影離開,然後走到莫語晨的照片面前,很仔細的看了看,她現在可以堅信莫語晨就是莫思雨,因為一個人的相貌可以改變,但是眼神絕對改不了。
沈詩夢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猛地舉起拳頭,砸在莫語晨照片上,直把相框玻璃砸碎了,而她的手也流血了,但是她渾然不覺,只是冷冷的道:「莫思雨,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你既然惹了我沈詩夢,我就絕不會饒過你。等着瞧吧!」
陳雲峰駕車到了風雲飯店,卻怎麼也找不到沈詩夢,他正在着急的時候,王佔香走了過來道:「你在找沈總嗎?她讓我帶話給你說她去醫院看望代柔去了,一會兒回來,讓你安心等一下!」
陳雲峰驚呼道:「她去醫院了?這……這也太危險了吧,你們怎麼也不攔着她呢?」
陳雲峰害怕閃電傭兵團的人還在s市,她一個人前往醫院,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王佔香忙解釋道:「我們也攔了,她說沒關係,再說這兒離醫院也不遠,旁邊就是風雲街警察局,應該不會有事,所以我們就沒有攔着了。」
陳雲峰還是不放心,於是撥了沈詩夢的電話,沈詩夢立即接通了,道:「我在醫院前面這個路口,你把車子開過來吧!」
陳雲峰得知她沒有危險,就掛了電話,立即下去開車接她去了。
他將車子開到醫院前的路口,看見沈詩夢站在那裏,一隻手垂着。陳雲峰眼尖,立即看見那隻垂着的手似乎受傷了,上面綁了紗布。
他從車子上跳下來,關心對我問道:「沈總,你怎麼啦?你的手……」
沈詩夢將受傷的手拿到面前看了看,微笑道:「我不小心弄傷了,在醫院簡單包紮了一下,現在沒事了。咱們走吧!」
她說着,就坐進了車子裏,陳雲峰也小心翼翼的坐進去,還是不相信沈詩夢會把自己的手弄傷了,於是問道:「你怎麼弄傷了手?是在醫院弄傷的嗎?」
「哦,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弄傷的,我討厭牆上的一隻蒼蠅,所以一拳打下去,結果我的手就傷了,呵呵……」
她對自己的受傷過程說得這麼開心,看來她心情很好,陳雲峰掃了她一眼道:「不就是一隻蒼蠅嗎,用得着你這樣出手嗎?看把你傷得還包了紗布?以後別這樣了。」
沈詩夢微笑着點點頭道:「以後你給我打蒼蠅拍蚊子,呵呵……」
陳雲峰還以為只是自然界的蒼蠅蚊子,於是道:「只要你願意,我樂意之至。」
沈詩夢心情大好,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得無條件聽我的。」
陳雲峰感覺她笑得有點詭異,不敢接腔,只是問道:「你今天怎麼啦?好像怪怪的。」
沈詩夢立即反唇相譏道:「你不也是嗎,到同學家裏吃個飯還差點在路上出了車禍,整個下午又不見你人影。老實說你路上在想什麼,然後幹什麼去了?」
陳雲峰不敢將自己進墓園尋找莫語晨的事說出來,只是道:「我去辦了一點小事。」
沈詩夢沒有逼着陳雲峰把這件「小事」說出來,因為他們還是老闆和下屬的關係,沒有親熱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他們沉默了一段時間,沈詩夢便道:「代柔明天就要出院了,她的傷也幾乎好了。等她一出院,咱們就去h市。你覺得我們怎樣去才安全?」
陳雲峰想了想道:「我覺得唐暖玉已經知道了你要去h市,所以在h市加強了防護,而他們的科技力量非常強大,不論我們怎麼去h市,他們都會偵測得到。所以我認為還是坐高鐵去最安全。s市到h市不是很遠,高鐵五十分鐘就到了,時間短。而且高鐵上面安檢非常嚴格,一般的罪犯很難帶作案工具上去。再加上我和代柔左右保護你,這才是最安全的。」
沈詩夢點點頭道:「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已經和徐叔叔聯繫了,他說那邊有個董事長最信得過的警察局長在高鐵站接待我們。咱們一下高鐵,就會被重重保護,直到我見到董事長。」
陳雲峰想不到她早就想好了這一切,剛才的問話不過是試探自己處理這件事的能力,看來沈詩夢有時也很奸猾的。
不過他心裏對自己處理這些問題還是很自信的,在大學的時候,他就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很多重大的校園活動都是他安排策劃的,有許多隨機應變的方法。
他們說着話,就到了別墅里了。晚上沒什麼活動,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陳雲峰起得很早,就在別墅後面的運動場鍛煉身體。陳雲峰身體素質好,又愛運動,但是面臨着護送沈詩夢的巨大任務,不把身體鍛煉得銅牆鐵壁是不行的,所以他一早就起來鍛煉。
運動場上什麼東西都有,還有鐵棍、三節棍、短刀一類的武術器材,此前代柔在這裏的時候估計常常使用。現在陳雲峰也拿起這些武術器材,練了好幾套的截拳道。
不一會兒太陽升起來了,陳雲峰還在專注着練功,他的動作已經非常快捷,但是他還不滿意,他要在准字上下功夫,所以又練了好幾套拳術。
忽然空氣中響起了拍巴掌的聲音,他放下鐵棍,尋聲看去,只見沈詩夢和代柔兩個人並肩而來,代柔穿着黑色緊身衣,其面容冷艷,不屬於電影上的黑寡婦。
拍巴掌的就是代柔,也只有懂得拳術的人才能看出陳雲峰拳術的精華,所以她不禁拍起了巴掌鼓掌。
陳雲峰問了代柔的傷,代柔還是冷冷的語氣道:「咱們練武之人,這點傷算的了什麼。我這些天在醫院不但徹底治好了傷,還加強了我的功夫,所以我想和你比劃比劃!」
在一邊的沈詩夢忙道:「代姐,你剛剛出院,這比劃就不必了吧!」
陳雲峰也是這個意思,代柔不以為然的道:「我說過我的傷沒什麼大礙,就是想和陳雲峰比劃一下,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正式比划過,我還不知道我和你之間有多少的差距呢。」
陳雲峰感到慚愧道:「代姐,你是特種兵出來的,我陳雲峰哪裏是你的對手,只是有一點蠻力罷了。」
代柔冷哼道:「你說這話就是不負責任,難道特種兵出來的人就一定很厲害嗎?你幾次都保護沈總安全,我卻做不到,這說明了什麼,難道我心裏還不清楚嗎?——廢話少說,咱們乾脆一點,也好讓沈總知道咱們的功夫差距,心裏有個數。」
她這麼說着,沈詩夢就不說話了,微笑着看着他們。其實在沈詩夢的心裏也很想看看自己這兩位保鏢誰更厲害一些。
陳雲峰知道再要是推辭下去就顯得自己驕傲了,於是拱手道:「代姐,請你多多指教!」
代柔點了一下頭,然後從腰裏拿出三節棍,走到運動場上,擺開一個架勢,陳雲峰感到一股氣勢迎面撲來。
陳雲峰善於使拳,但是也善於使棍,所以拿了鐵棍在手,也擺了一個架勢。就從雙方的架勢來看,陳雲峰的攻擊性強,而代柔講究的是可攻可守,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
陳雲峰為了尊敬代柔,便道:「代姐,你出招吧!」
代柔也不客氣,一腳踏出,手中的三節棍由內而外擊向陳雲峰的面門,端的快速狠准。
陳雲峰不敢大意,鐵棍一端阻擊三節棍,一端蓄力擊向她的手肘。誰知代柔的三節棍就像靈蛇一般,中途忽然變招,纏住陳雲峰的鐵棍,她的一拳就擊向陳雲峰的面門。
別看代柔是個女流之輩,動起手來完全不輸於男子,而且力道奇大,直打得陳雲峰腳步有點紊亂,身子開始後退。
沈詩夢全神貫注的看着他們比武,直看得眼花繚亂,她知道按照現在的態勢下去,代柔穩佔上風,不知道陳雲峰會不會後來居上。不過陳雲峰幾次保護沈詩夢,靠得不是武功,而是隨機應變的能力。代柔可能在功夫上超越陳雲峰,但是在隨機應變上面可能要輸給陳雲峰。
果然雙方鬥了二十個回合之後,陳雲峰看準代柔一個破綻,猛地出擊,鐵棍斜刺里擊中代柔的小腿,逼得代柔手上的動作遲緩了一下。
就是這遲緩的一兩秒鐘,陳雲峰開始了反攻,他的截拳道講究的是快,快,快,所以鐵棍耍起來就像是雨點一般,招招都是對準代柔的要害而來。
代柔在對方潑水不進的強攻之下,開始後退,三節棍也使得密不透風,尋找合適的機會反撲。
陳雲峰一套強攻打完了,忽然把鐵棍打橫,猛地向代柔射過去。代柔三節棍一招架,陳雲峰的鐵棍就被打飛了。
代柔心想,你沒了武器還怎麼和我斗?她正要使用三節棍反攻的時候,忽然看見陳雲峰飛身起來,一腳已經到了自己的面門。她情急之下,舉起三節棍架住陳雲峰的一隻腳。但是接下來她就後悔了,因為陳雲峰的力道用在另一隻腳上,等到代柔招架了他第一隻腳的時候,陳雲峰猛地擊出第二隻腳。由於是比劃,陳雲峰不敢踢代柔的胸口,而是踢中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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