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峰的預感應驗了,有人要教訓他,他學了一年的截拳道,武功也很了得,但是想要對付這麼多人還是不可能。一筆閣 www.yibige.com所以他開始選擇怎樣逃生,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可是現在夜已深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即使有,看到這個架勢也逃走了。這眨眼間,他所有的退路就已經被這些人堵死了。
面對兇險,他只有迎難而上,他迅速脫下一件外衣,撕成兩半,分別綁在兩隻手的手腕上作為護腕,因為他只有雙拳,難以抵住鋼管。
十幾個平頭青年一下子將陳雲峰包圍了起來,一個臉色陰沉的傢伙指着陳雲峰對其餘的人道:「就是這小子,大家給我往死里打!」
他說着,第一個就衝上來,揮舞着鋼管就砸。陳雲峰心想被他砸一下,不死也是殘廢,於是飛起一腳,後發先至,一下子踹到陰沉臉色的青年的肚子上,一股大力將此人踹飛了。他飛起的身子撞到後面一個繪着紋身的男子身上,二人雙雙摔倒地上,疼得他們哇哇大叫。
其餘的人吃了一驚,想不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陳雲峰還有膽量出手。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呼」的一聲圍攻上來,掄開鋼管,死命的朝着陳雲峰砸來。
陳雲峰知道冷靜對自己非常重要,所以儘量保持自己的理智,他避開眾人的圍攻,然後迅速出手打倒正面一個紋身青年,打開一個缺口,就往外沖。
忽然後背一陣疼痛,知道後背被人砸中了。他腦袋一陣暈眩,但是仍然保持着清醒往外跑,一面跑,一面左右開弓,出拳、踢腳、撞擊、奪鋼管……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居然讓他跳出了包圍圈。
但是這些平頭青年也不笨,他們迅速又組成了另一個包圍圈,鋼管齊下,不將陳雲峰廢了不罷休。
這裏與陳雲峰租住的地方還有一里地,除了冷冰冰的路面,就是廢棄的建築物,什麼人都沒有,就算陳雲峰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聽見,唯一能夠脫命的就是儘量逃出去。
陳雲峰一連奪下兩根鋼管,左右出擊,冒着自身受傷的危險奮力打倒圍攻自己的人,找到突破口,奮力衝出去。
他此時後背,兩臂和頭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擊,內傷外傷都很嚴重,但是他不能倒下去,否則這些人就像成群的蜜蜂撲過來一頓猛打,那麼不死也是殘廢。為今之計就要比這些人還要狠,打倒一個接一個。現在拼的氣勢和膽量,誰最後一個倒下誰就是勝利者。
幸好這些平頭青年只知道憑着自己的血氣之勇猛砍猛打,全然沒有章法,陳雲峰學過截拳道的格鬥術,會借力打力,在這些人猛打之下,善於隱藏身影,抓住時機,一個一個的清除。
「啪」的一聲,又一個青年中招,陳雲峰聽到對方骨骼碎裂的聲音,也看到對方倒在地上,他不知道那小子死了沒有,繼續尋找第二個人,又是揮出鋼管,「啪啪啪」兩三個人中招,骨骼碎裂,倒在地上,他也懶得去看,見到突破口,拼命跑了出去。
他全身是汗,呼吸急促,他張開嘴,儘量吞咽空氣,由於急速的運動、出手,體內缺氧厲害,他恨不得將周邊的空氣一股腦兒吞到肺裏面去。
他這次逃出來,沒有聽到他們再次包圍的聲音,他也不敢向後面看,身子像是獵豹向前竄出去,儘量與這些人保持多的距離。跑了數十步,身體缺氧厲害,不得不抓住路邊樹木停下來喘息一下。
他腦子清醒了一點,回頭一看,那十幾個青年也是受傷不輕,正一個個爬起來準備繼續追擊。陳雲峰猛吸了一口氣,忍着身體的疼痛,向市中心的一個繁華地帶跑去。他心想市中心的繁華地帶一定有不少人,只要找到人,這些人就不敢胡來。
那些平頭青年見陳雲峰向繁華地帶跑,於是急了,拼命在後面追。
陳雲峰這一年學習武術,身體素質很不錯,又加他每天早上起來跑步,奔跑的速度不弱。這些平頭青年根本追不上他。追了一截,眼看無望了,平頭青年這才放棄了追擊。
陳雲峰忍着疼痛跑到了市中心,看到一家大型的醫院燈火輝煌,裏面人流涌動,知道醫院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休息,正好治傷。於是跑進去,用身份證掛了跌打損傷科。這一科晚上還真沒醫生,只有兩個值班的護士接待了他。
兩個護士見他身上血跡斑斑,到處烏青,兩個手腕還纏着衣服布片,就知道是被人打傷了,於是引着他到了藥房邊上一個長椅上面,拿了藥膏讓他自己塗抹傷處。
護士走了,陳雲峰一面拿着消毒水在傷口消毒,一面塗抹藥膏。塗抹完了,一模自己的破手機還在褲兜子,立即拿出來撥了沈詩夢的電話。
手機響了好久才被接通,沈詩夢可能是睡了。
「陳先生,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慵懶的聲音,肯定在熟睡。
「沈總,我……我被人打了……我……我在醫院裏……」陳雲峰結結巴巴的道。
「哦,被人打了!……啊,什麼?你被人打了?什麼人打了你?」沈詩夢一開始頭腦還不清晰,一旦清晰了,就感到問題嚴重,身子從被窩裏跳出來,問道。
陳雲峰猛地呼吸了一下,儘量是自己保持冷靜,然後將自己遇到襲擊的事說了一遍,那邊沈詩夢急得冷汗都冒了出來,她也知道陳雲峰受到襲擊與自己有很大的關係,問道:「你很嚴重嗎,你現在在哪裏?我……我去看看。」
「別,沈總,深更半夜路上不安全,你還是別來了。我現在在醫院裏,料想那些人不敢到醫院裏來撒野。——我只是懷疑這些人是羅顏派來的,他們晚上在玲瓏酒店裏陷害我沒有得逞,就用這下三濫的手段來害我。」
沈詩夢忙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個羅顏越來越不像話了,看來我不發威,她把我當病貓了。哼,羅顏,我不會讓他好受的。——陳先生,你安心的在醫院養病,所有的醫藥費都算在我的頭上。」
她說着,就掛了電話,陳雲峰不知道沈詩夢怎樣對付羅顏,總覺得她一個弱女子面對這種情況是不是太軟弱無力了,自己是不是要站出來,既維護自己的尊嚴,也維護沈詩夢的安全。
可是他自己不過是s市一個極其普通的打工者,他能夠做什麼呢?他嘆息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一面抹藥,一面想着接下來要怎麼做。
忽然腦子裏電光一閃,他想到了那個在瑞得公司里遇到的女子葉鶯,她不是說她家族很有勢力,能幫助他一些忙嗎,自己何不打電話給她試試。
他再次拿起電話,翻到了葉鶯的名字,可是想要撥打卻又犯難了,只因為那個奇怪的女子對自己說了幾句話,自己就去找她解決羅顏的事嗎?自己和她往日也沒什麼交情,她憑什麼幫助自己?就算是她肯幫助自己,自己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好意思求助一個弱女子?
他想到這裏,又把手機放下了。夜深人靜,他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但是在別墅裏面的沈詩夢卻沒有睡,她立即撥了一個電話,那邊依然是個慵懶的女子聲音道:「我說沈大美女,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啊?幹嘛打電話給我啊?」聽聲音,這也是一個大美女。
沈詩夢道:「表姐,我遇到困難了,麻煩你幫我一下。」
那邊吃驚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誰那麼不長眼要找你的麻煩?」
沈詩夢道:「那個人是太長眼了,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幫我調查一下今晚十一點發生在臨泉路口打架的事件,我要還受害人陳雲峰一個交代。」
那邊沒有思考,立即道:「你放心吧,我明天上班就去調查。一定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沈詩夢說了謝謝,就掛了電話。她眼睛裏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她要殺雞駭猴,扳倒羅顏父子。
陳雲峰猛地一驚,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仍然躺在醫院藥房邊的長椅上,他看了看身上的傷口,大半已經癒合了,烏青的地方也逐漸變得紅潤。他調息一下氣息,內傷也沒有問題。他年紀輕輕,受點傷確實不礙事。
他揉了揉眼睛,想起昨晚的兇險,還是心有餘悸,這才感覺活着健康真好。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呼吸一下空氣,覺得無比的舒適。忽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道:「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他吃了一驚,尋聲看去,只見沈詩夢穿着單肩套裙,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看着他說話。他這才知道她來了有一段時間了,怕打攪自己睡覺,就坐在一邊看着自己。
陳雲峰笑笑道:「沒事了,我年輕,不礙事。」
沈詩夢還是拉下臉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去做個全身檢查,一旦有個後遺症什麼就麻煩了。」
陳雲峰對自己身體的情況很了解,便道:「不用。」
沈詩夢堅持道:「聽話,去檢查一下。再說花我的錢,你為什麼不查一下?」
陳雲峰就更不願意了,道:「你的錢不是錢嗎,也是辛苦掙來的,我也捨不得。」
沈詩夢苦笑了一下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擰呢?你以後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管你了。」
陳雲峰見她像是很在乎自己,心裏不禁湧起一股甜蜜,說不清的受用,他此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嘿嘿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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