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的警察想不到這個時候手機會響,於是停止動作,拿出手機一看,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手哆嗦着接通了電話,電話里不知道是誰說了幾句話,警察冷汗就流了下來,使勁的點頭道:「是是是,我……我錯了,我……這就道歉離開!」
警察掛了電話,忙雙腿併攏,向陳雲峰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對不起,我是非不明冤枉了您,請……請你原諒!」
在場的人頓感詫異,這劇情這麼一百八十度大反轉啊,剛才一副氣勢洶洶要捉拿陳雲峰,怎麼一下子就承認了錯誤,剛才的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
陳雲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既然人家不抓自己,還向自己道歉,自己還能說什麼呢,於是道:「想要我原諒可以,你得把事情調查清楚,否則我也會告你濫用職權,徇私枉法。筆神閣 bishenge.com」
警察冷汗冒的更厲害了,忙道:「是是是,我會調查清楚的。」於是回頭對後面兩個發愣的警察道:「把張先生和這位女士銬起來,帶回局子裏!」
兩名警察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沒敢動手。當先的警察喝道:「快一點,要不然我告你們失職。」
兩名警察這才回過神來,分別將西裝革履的張先生和那位舞女小美銬起來。張先生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請來的警察居然抓自己,於是委屈的大呼道:「警察,你搞錯了吧,你應該抓他,是他在打人啊,不是我。」
小美也高呼冤枉,但是警察鐵青着臉,喝道:「現在證據確鑿,就是你們在鬧事,再要鬧,告你們擾亂公事,罪加一等。」
張先生沒辦法,眼睜睜看着警察把自己銬起來。
當先的警察再一次向陳雲峰鞠躬,態度恭敬,陳雲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得點點頭,讓他們離開。
警察就帶着張先生和小美,以及兩個保鏢,一直退到了電梯裏面。當電梯的門緩緩的關上,警察立即拿出鑰匙把張先生以及小美的手銬都打開了,警察一臉苦悶的對張先生道:「這個陳雲峰後面是不是有人啊,為什麼剛才局長打電話給我把我訓了一頓。」
張先生疑惑的道:「不會吧,我沒聽羅顏說他有什麼人啊?要是有人,以羅顏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啊?」
警察道:「那就奇了怪了,為什麼咱們剛剛動手,局長就打電話過來了呢?我怎麼覺得這裏面有文章,我……我膽子小,你們可別害我啊。」
張先生煩躁的道:「行了,出了什麼事有我和羅顏頂着,你怕什麼。——哼,這個陳雲峰,老子遲早收拾他。」
留在大廳裏面的陳雲峰還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人陷害他,卻又有人在暗中救他。他想不通就搖了搖頭,忽然眼光掃了一眼沈詩夢的包間。剛才外面亂糟糟的,這個包間的門一直沒有開,不知道裏面的人在幹什麼。他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心想,那個所謂的張先生串通警察來陷害自己,會不會是針對沈詩夢來的?
他想到這裏,忙走到包間門口敲門,敲了好久,裏面才有一個沉悶的男子聲音道:「誰啊?」
陳雲峰不敢說自己是陳雲峰,想了想,還是憋着嗓子道:「我是這一層服務的經理,外面的電線出了故障,我想進去查看一下裏面有沒有受影響?」
裏面還是沉悶的聲音煩躁的道:「沒有受影響,我們正在談事情,你不要敲門了。有什麼事我們會叫你的。」
陳雲峰心裏罵了一聲,然後走開來,心想,裏面肯定有問題,要不然他們沒理由不開門。怎樣才能讓他們主動開門呢?他想着就溜達到了樓梯邊設置電線保險開關的地方,心想,關了包間裏面的燈,看你們還開不開門?
但是他抬頭發現控制開關的盒子很高,自己夠不着。
他靈機一動,趁着沒人看見,端來一個凳子,然後站在凳子上,打開開關盒子,看準沈詩夢所呆的包間號,拉下保險開關。
估計這一會兒那個包間裏面漆黑一片,陳雲峰迴到剛才的門邊,只見門被打開了,一個鷹鈎鼻老者氣沖沖的走出來,看到陳雲峰道:「你是不是剛才的那個經理?」
陳雲峰知道裏面停電了,忙點頭道:「是啊,請問有事嗎?」
鷹鈎鼻憤怒的道:「你他媽什麼破酒店,還說是星級酒店,一個電路都搞不好。我的包間沒電了,這……讓我們怎麼談生意?我們的損失誰來付?」
陳雲峰忙道:「先生,對不起,我剛才打過招呼了,你們不讓我進去,可能是裏面的線路出了點故障,能不能讓我進去修一修!」
鷹鈎鼻沒好氣的道:「那就快一點!」
陳雲峰走進去,發現裏面除了鷹鈎鼻之外,還有三個人,其中一人打開手機照亮,那亮光映着他的臉,陳雲峰一看居然是羅顏。再一看沈詩夢不見了。
陳雲峰親眼見沈詩夢就走進了這個包間,這會兒怎麼就不見了呢?於是他四處尋找。
鷹鈎鼻喝道:「你不是查電路嗎,你在找什麼呢?」
那羅顏這才抬起頭朝陳雲峰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道:「是你!」
陳雲峰知道他認出了自己,上前逼近羅顏道:「快說,沈總在哪裏?」
羅顏吃過陳雲峰的虧,有點害怕的道:「什……什麼沈總,我……我沒見過。」
陳雲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道:「再說一遍,沈總在哪裏?否則我讓你的小臉開花。」
羅顏想不到自己也會受到別人的威脅,頓時也火了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就敢這樣跟老子說話?相不相信我出去就要你完蛋。」
陳雲峰嘿嘿笑道:「剛才那個陷害我的張先生是你安排的吧,現在已經進了警察局了。你想不想跟他一道去警察局作伴啊?」
「啊,你怎麼知道?」羅顏智商確實不高,一陣驚嚇就承認了。
「我什麼都知道,就是我把你的張先生送到警察局的。怎麼樣,你要是把沈總怎麼樣了,你們父子都得完蛋。」
「我……我……,你……你……」羅顏被他嚇到了,說不出話來。
鷹鈎鼻子的男子立即帶着另外兩個人過來阻止陳雲峰,陳雲峰越發感到這裏面有問題,狠狠的制住羅顏道:「把沈總交出來還則罷了,要不然在座的誰也別想善了。」
羅顏好不容易設下的陷阱沒有拿住陳雲峰,心裏的驚恐更甚。況且現在的社會管制更加嚴格,他的父親只不過是個副局長,上面還有局長和黨組書記壓制着,一旦犯了錯誤照樣丟官坐牢。他想到這裏不住地向鷹鈎鼻男子使眼色。鷹鈎鼻男子忙道:「你說的什麼沈總,我們不知道,你要是再胡鬧,我們就報警了。」
陳雲峰道:「那好啊,你們報警吧,你們要是不報,我就報。正好讓警察進來查一查,我就不相信一個大活人到了這裏就不見了。」
陳雲峰說着,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這一下羅顏等人急了,羅顏不斷向鷹鈎鼻男子使眼色。鷹鈎鼻男子沒辦法,只好支支吾吾的道:「剛才好像有位女士上廁所去了,你到廁所里去找找吧!」
陳雲峰心裏擔憂沈詩夢的安危,就放了羅顏,一個箭步衝到包間邊的廁所里,只見沈詩夢昏迷在水池邊的拐角處,很明顯是受了迷藥昏迷了。
他喊了幾聲「沈總」,確信她醒不過來了,就小心的將她抱起來,到了外面,發現羅顏等人都不見了,桌子上的茶水、果品都在,看來他們匆忙逃走了。
陳雲峰也顧不得羅顏等人,將沈詩夢平放在沙發上,然後倒了一杯開水,用口吹冷了,將沈詩夢的腦袋扶起,對着她的嘴灌了幾口白開水。
沈詩夢體內的迷藥遇到白開水,立即稀釋。不一會兒就幽幽的醒轉過來。她眼睛一睜,氣急敗壞的喝道:「流氓!」
頓時「啪」的一聲打在陳雲峰的臉上,打得陳雲峰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心中沒來由的憤怒,心想,我好心來救你,你卻當我是流氓,打得我好狠。於是苦笑道:「沈總,咱們扯平了,我當初撞你,你現在打我,呵呵……」
沈詩夢定睛一看,原來是陳雲峰,四面看不到羅顏等人,這才站起來道:「羅顏呢,那個畜生呢?」
陳雲峰兩手一攤道:「跑了。」
沈詩夢的迷藥藥力還沒有去,乍站起來身體擎不住,於是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去。陳雲峰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沈詩夢的整個身子就癱軟在陳雲峰的懷裏。陳雲峰聞到她頭上的香水味和身上女子的體香,也是一陣暈迷。他儘量使自己忍住,道:「沈……沈總……」
沈詩夢從沒有被一個男子這樣抱住,心中羞澀萬分,無奈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要推陳雲峰卻又推不動,只得虛弱的道:「放……放開我……」
陳雲峰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小心的將她放在沙發上,沈詩夢就躺在沙發上,羞澀的臉看着陳雲峰道:「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要……我想不到今天要見我的是羅顏,我差點……」
想到剛才的屈辱,沈詩夢的眼淚就要流出來,但是堅強的性格使她竭力忍住。
陳雲峰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要在這裏見羅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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