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中,不存在於現世的青年,本應該一路往海底而去的。
只是不久前他剛知道屬於自己的天碑出現了呼應,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戰前預警。
「是那個人類?他居然能夠開啟戰前預警,不過感受到諸天力量的他,畏懼了嗎?」這個青年自語道。
他知道對方作弊了,但是還是很擔心很畏懼戰靈碑。
當然,他也不想直接對上那個人類。
那個人類就是個瘋子,沒有理性可言。
完全不要命的那種。
沒有恢復的足夠好,他現在不想見那個瘋子,但是他終究會去找回場子的。
不過先去找那個劍修,洗刷一下部分恥辱。
本來是這樣的,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突然感知到幽冥河出現了變故,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幽冥河中甦醒了。
他需要下去看看。
幽冥河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就是他都不敢隨便深入。
裏面要是有某位存在復甦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所以他需要及時除掉對方。
只是他已經在這裏尋找很久了,別說氣息了,就是幽冥河都看不到。
仿佛之前的一切就是幻覺一樣,這讓他很難受。
只是不管話,怎麼說呢。
他有一種感覺,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那麼以後將再沒有機會。
對方有一種讓他畏懼的感覺。
所以他寧願錯過聖地的攻擊機會,寧願無視所謂的武王傳承。
他也必須找到那個氣息的源頭,必須弄清楚到底有沒有人甦醒,如果有到底是誰。
不過他也不盲目,在尋找的同時他,他也在快速的恢復自己,不至於是純粹的浪費時間。
雖然他從未感覺到是在浪費時間,可是絕不能白白失去這些時間。
他得做好最終什麼都沒有查到的結果。
————
那個青年不在意聖地的事,但是有人在意啊。
鬼二智得到組織的消息後,嘆息道:「剩下這兩天了,那個人可能來不及了。」
夢尤猶豫了下道:「我們要出手了嗎?」
鬼二智道:「不忍心?」
夢尤道:「裏面很多普通人,你知道的,我之所以能活下來,就是被普通人救了。
我覺得修真者之間的事,不應該波及到他們。」
夢尤跟鬼二智是種族特殊,有着極為悠長的壽命,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從遠古活到現在並不難。
而在遠古時期,他們基本都受到了重創。
雖然因為弱小沒有被趕盡殺絕,可是終究是難以生存。
最後夢尤是被一家普通人救了。
那是兩口老年人。
醒來後的夢尤本下意識要殺了對方,可是最後因為無力,沒能成功動手。
然後,她感覺三觀受到了衝擊。
這些人明知道她有問題,還是幫了她。
吃的穿的,全都幫她準備好。
這讓她難以接受。
最後她在那兩個老人家中,過了十多年,等到他們全都離世後,她才離開的。
那時候她就感覺自己變了。
所以這次圍攻聖地,她不怎麼想參與。
可是因為神戰開啟,她可能別無選擇。
鬼二智看着夢尤,最後道:「路是自己選的,要走什麼路,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心裏有數。」
夢尤低頭,她很弱,當初參加神戰也是被逼的,他們一族已經徹底覆滅了。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而弱者,基本無路可選。
鬼二智看着夢尤,最後拿出了一道符道:「拿着吧,如果打起來了,找個厲害的衝上去。」
「啊?」夢尤一愣:「去送死嗎?」
鬼二智點頭:「是的,去送死,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夢尤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送死還不如直接逃跑,指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鬼二智道:「這是我從一位符修那花大價錢買來的,是一道替死符,一旦死亡你會在其他地方醒來。
一個安全的地方。
到時候就不會有人去注意你了,他們不會管你是真死還是裝死,只要不是逃了就行。
你修為太弱,也就在某個門派有點用,但是天碑神戰將起,你的存在價值基本等於零。
不會有人管你的。」
夢尤一時間說不出話。
最後只是問道:「你不用嗎?」
鬼二智看向夢尤道:「我跟你不一樣,你的存在沒有價值,如同廢物一樣,而我不一樣,我的價值太高,裝死遲早被挖出來。」
夢尤:「……」
————
江左這個時候本打算回聖地的。
現在的他依然在接收力量,不過他直接把力量全儲存在戰靈碑中了,到時候有時間一口氣升六階。
然後再想辦法升七階,接着再努力一下升八階。
八階了,面對神戰就從容許多了。
而且面對蘇琪的時候也可以從容許多。
什麼懲罰都容易熬過去。
想想修為高確實挺好的。
江左起來打算打電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聞到了一股香味。
倒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味道,他也是吃過那個東西的。
讓江左意外的是,這裏荒山野嶺的,怎麼會出現這個味道。
之後江左一步邁出,他直接來到對面的山峰之上。
感受了下,發現味道來自山峰下。
這味道究竟得多濃啊。
很快江左來到山峰下的樹林中。
江左發現這裏的樹木挺密集的,陽光只能依稀透過樹葉照耀下來。
江左步行在樹林中,沒多久他就發現了個小山洞,而那個味道就是從小山洞傳出來的。
江左並沒有感知到什麼人的氣息,以他現在的修為,還能讓他感知不到的人,基本是沒有的。
沒有多想,江左直接走了進去。
然後他就看到裏面有個人坐在石頭上,埋頭吃着泡麵。
酸菜味的。
一個修真者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獨自吃着泡麵,江左有點不甚了解。
江左看着那個人道:「你還會吃這種東西?」
那個人抬頭看向江左,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就道:「如果你要做菜給我吃,我不介意放下我手中的面。
但是你會做菜嗎?」
江左點頭:「會啊,但是你吃嗎?」
那個人直接被江左一句話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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