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如今式微,隨着謝仲堯的去世,謝容臨又被撤了內閣議員的身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錦書父母又都是文人,不涉及政商之間的事。
想要逼着江亦琛將人交出來,幾乎是沒有什麼辦法,就算是江亦琛將人藏起來一輩子,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他完全有可能做到。
謝家到底也是書香世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到底也沒有鬧得太難看,只是同江亦琛說等他將人找回來,一定要給謝家一個交待。
謝容桓吃了藥之後,胃裏面難受到了極點,他乾嘔起來,這些日子他總是做噩夢,夢見錦書同他哭,他又怨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沈卉拍了拍他的背,急忙去請護士來。
下午的時候,楚汐來了一趟,說給謝錦書和容桓請了護工,讓沈卉不用天天來醫院了。
沈卉躊躇道:「我想照顧他。」
「不用。」楚汐毫不客氣地說:「我請了專業的護工,你也有自己的事情,不用天天來這裏。」她冷冷道:「容桓精神狀態很差,需要專業的心理醫生輔導,幫他開解,你說的那些話只會讓他陷入到更深的愧疚裏面去。」最後她說:「有些話我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我現在警告你,不要有過多不切實際的想法,你回吧,我不想趕人。」
沈卉:「……」
楚汐的意思就是謝容臨的意思,現在謝家還是謝容臨做主,楚汐雖然與他婚姻關係已經破裂,但是卻肯留下來幫助他共同度過這個難關。
她總覺得這個沈卉心術不正,不想讓她留在謝容桓的身邊再出什麼差錯。
同時江亦琛也同他們保證了,不會包庇,一定會給一個真相,他也不想顧念平白攤上這些罪名。
…………
棉蘭島是熱帶雨林氣候,高溫多雨。
從那天之後,顧念便沒有再見到零和allen。
夜裏又下起了雨,電閃雷鳴,顧念縮在閣樓上,一夜未眠,島北的密林起了大火,一直燃燒着不停,索性是夜間的大雨撲滅了火勢。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她聽司機同傭人說島北的密林起了大火,後來話題一轉說零受了槍傷,他們以為她聽不懂暹羅語,所以談話的時候根本沒有顧忌到她。
但是顧念聽懂了零受槍傷這件事。
外面下着大雨,顧念哪裏也去不了,她對天天給她開車的司機說這幾日不見到零了。
司機和零算是好朋友,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跟顧念說:「零受了傷,在醫院裏。」
顧念問:「allen呢?」
「allen先生去了曼城。」
她想再多問,司機已經是不同她多說了。
這天夜裏依舊是大雨,傭人緹娜住在一樓,睡得不是很安穩,就聽到有人拍她的門,敲得很用力。
她慌忙起身開門,顧念幾乎是跪在地上敲她的門。
「怎麼了?」
「我……肚子好痛。」顧念捂着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緹娜開燈一看,顧念臉色蒼白,額頭上不停有豆大的汗珠冒出,唇色也是發紫的樣子,她一愣,隨即叫來了司機,說要把她送到醫院去。
司機一邊和allen報備,一邊去準備車子。
到醫院診斷的時候,檢查出來的是食物中毒。
緹娜每日給她準備晚餐,都是經過自己的手,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但是醫院的檢查又是真實的,洗胃的時候顧念吐得整個人臉色白的跟一張紙一樣,她這樣折騰自己,無非就是想找到機會來醫院,為此她不惜咬破了庭院那裏的夾竹桃花瓣。
她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第二天清醒的時候,緹娜不在,她於是問醫院的護士零在哪個病房。
護士眉頭皺了皺。
顧念又說:「他中了槍傷。」
這會兒護士有了印象,她拿出手機對顧念說:「你說的是這位嗎?」
「他身上中了兩槍,在腹部,還好沒有威脅到生命。不過他也是可憐,之前肺部就有槍傷,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中槍。」
零摘下了面具,顧念看到他那半張臉全部都是疤痕縱橫交錯,頗有些可怕,只是那張臉的輪廓,卻是那麼的熟悉。
她的心忽然就提了起來,拿過護士的手機看了又看,腦袋一片暈乎乎,幾乎不敢置信那面具下的容顏。
是他——
她的病房外有專門的人守着,根本不可能出的去。
顧念腦子轉了轉,對着護士說:「我想請你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她從衣服拿出一疊現金給護士:「借你的衣服用一用。」
這是緹娜出門的時候給她的,島上只能現金支付。
三分鐘之後,顧念換上了護士的衣服,帶上口罩,端着托盤從病房門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順利地讓她生出一種幻想。
如果她就這樣走了,也是可以的。
但是十五分鐘之後緹娜就會回來,她會暴露,會連累到零,而且很快醫院恐怕就會被封鎖,她沒有完全的保證,暫時不敢冒險做這樣的舉動。
零所在的病房就在她這一層樓,她推開病房門,裏面空無一人,只有躺在床上昏迷的零。
他腹部纏着厚厚的繃帶,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昨夜有人闖入島北的森林,那裏是allen的地盤,發生了些衝突,對方也是真槍真刀來的,零中了槍。
顧念跑過去,見到他的臉的時候,幾乎不可置信,零的側臉偏了過去,她將他掰正,目光落到完好另半邊臉上,哭出了聲來:「陸湛,是你,是你!」
她捂着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隨即她將手觸碰到他的鎖骨處,那裏有一塊胎記,與陸湛的一模一樣。
他曾經對她說:「顧小念,以後我走丟了,你憑着這個就能找到我了。」
顧念淚如雨下。
床上的人已經有了感覺,她的手很快就被握着,然後一個反扣,她就撲倒在了床上。
零睜開眼睛望着她,發現是顧念,不解地問道:「怎麼是你?」
「是我!」顧念抹乾淨眼淚,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是我,我是顧念,陸湛,你是陸湛,你聽得懂我說話,你也看得懂中文,我給你的糖果,你也有印象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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