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像是兩人心中的一根刺,牢牢的卡在那個位置,越扎越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而這根刺徹底變成炸彈的是那一日,他和支雪同時被選中進入無神鎮的時候。
他們長大了。
也變強了。
無神鎮也再一次開啟了。
支雪準備去救出她的母后,滿心都是和母后團聚的畫面,而他準備去問問她的母親,罪魁禍首到底是不是支雪的父親一手造成的。
可惜……!
支雪等到的不是她的母后,而是一個連墓碑都沒有的土包。
鎮上的人說,她母后早就瘋了,瘋瘋癲癲的,被男人搞大了肚子,被幾個男孩拽着『玩』的時候,用石頭砸破了她的腦袋一屍兩命就那麼去了。
她心生悲涼之時,下意識的去找王黎,卻在隱蔽處聽見了王黎喊那個戴着面紗的女人叫做娘親。
也知道了關於血脈洗禮的事情,還偷聽到了王心詭的身世,至於自己父親那一段則是錯過了。
那一晚是支雪這輩子最難熬的一晚。
從那一日開始,化神學院的人就發現一向來形影不離的王黎和支雪像是突然變得陌生了一樣。
不過誰也沒有空關心他們兩個,王黎被毒婆婆看中,毒藥雙修,成了靈藥學院第一人。
而支雪則是威信越來越高,甚至扭轉了學院之中男女不平的風氣,一躍成為了學院第一人。
她再不露一個笑臉。
直到那一日,王心詭抓到了機會,不知怎麼的從結界之中逃了出來。
他第一時間來找了自己的『哥哥』王黎,那時候的王心詭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王黎對這個孩子有愧,將他悄悄的藏在學院裏。
就是那一次,她動用了自己學院第一人的身份,將王心詭揪了出來直接驅逐出去。
並且在送他出去的時候,冷笑着問她:「小丫頭,你知道自己是打哪兒來的嗎?」
她將所有都告訴了王心詭。
她承認自己不是個好東西。
憑什麼!
憑什麼難過的只有她一個人?
和王黎有關的人,都應該和她一樣艱難度日才對。
此後,兩人才是真正的勢如水火,可越是覺得世界冰冷無情,就越懷念以前互相依偎的日子,愛恨交織之中,他們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王黎。」支雪緩緩閉了閉眼,再睜開裏面已經是一片清明,「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恩怨怨,也趁着這次機會一起整理一下吧,我也累了,你也累。」
她罕見的笑了笑,是釋然的笑。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恨你了。」她緩緩轉過身子,脊背看上去頗為單薄,「有些事情分不清對錯,只能說巴掌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她一步步往前走,也不想問為什麼王黎一眼就認出了變成男人的她。
就像當初洛景一眼就認出了白凰一樣。
有些問題已經問不得了,因為答案字字誅心。
「你護着你的娘親,我報我的仇,無神鎮上再相遇就是敵人了。」有風送過,拂開她的衣角。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王黎面前。
「阿黎,阿黎。」王瑞拽着自己兒子的袖子,「娘親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沒有。」王黎壓下湧上舌尖的苦澀,「兒子的這條命都是娘親盡力保下來的,不管娘親做什麼,阿黎都會護着你。」
他娘親自私,甚至是狠毒。
可……她到底是這世上最愛他的人,所有人都可以說王瑞不好,唯獨他不可以。
……
天色逐漸沉下去,白凰一步步跟在那群人身後。
看着那群人在月色下脫下自己上身的衣服,像野獸一樣進行交配前的纏鬥。
只有勝出的那一方才能獲得優先交配權。
小木屋就立在湖中心,王心詭已經被搶先一步送到了木屋之中。
白凰準備偷偷游過去。
卻被匆匆趕來的支雪拉住了胳膊。
「白凰,聽說我,不能讓她給你洗禮……。」
等支雪將話說完了,白凰才勾唇一笑,「不洗禮就不洗禮吧,靠這柄劍,我也要把這些骯髒東西都給弄死!」
人分善惡,有像顧家男兒那樣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有像洛景那樣專情專一的人,卻也有像這群人這樣,恃強凌弱的蠢貨。
「我也去。」
支雪急忙道。
「勞煩師姐為我在這裏望風。」白凰輕笑一聲,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下水,「我的朋友,我自己幫。」
說完這話她悄悄的潛入水中,往小木屋游過去。
王心詭盤腿坐在床上,她的手上,腳上都拴上了粗大的鏈子。
聽見破水聲,還有後窗被打開的聲音。
不用轉身她先笑了。
「晚上好啊白凰。」
白凰濕漉漉的手狠狠的敲在她的腦袋上。
「好個屁!」白凰惡狠狠的道,同時擰掉衣服上的水,「沒有玄力都不好烘衣服。」
「這簡單的,我給你洗禮。」王心詭攤手笑道。
白凰擰衣服的手一頓,冷笑道:「可別介,我還要帶着你這個拖油瓶一塊兒出去呢,洗什麼禮!」
「我不出去了。」王心詭靠在牆壁上,眉眼彎彎,和平常的笑容一般無二,「我要留在這裏。」
白凰眯起眼睛,「怎麼?這裏有你的相好不成?」
這傻子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相好沒有,單戀的人倒是有一個。」他笑眯眯的盯着白凰的臉,「想我告訴你嗎?」
「別了,我可不是來找你談心的。」
白凰拿出雪落,準備看鎖鏈。 「沒用的,只要這個鎮子在,我就永遠走不出去。」王心詭握住了白凰的手腕,「我的修為從離開軍營之後就沒有進步過,是我心裏生了魔,這次回來,我本就是來除魔
的。」
那愚蠢的女人還以為她是毒性快發了才回來求解藥的。
卻不知王心詭早就已經去靈藥谷求了解藥。
困住她的不再是那小小的慢毒,而是從小開始,就在這個煉獄一樣的村子裏看見的一些,那些瘋狂的,不堪的東西深深的在她心底紮根,最終生了心魔。
「再這麼下去我都要墮入邪道了。」王心詭笑着壓着她的手,「我幫你洗禮,你幫我……拔了我這心魔如何?」
他手指微微輕顫,笑着笑着,眼角落下一滴淚來,「白凰……我委屈!」
「你帶我回家吧!」 「我想回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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