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必詫異,你且先看看這個。」楊廣說話間招了招手,一旁伺候的宮女忙轉回到後面寢一會捧出一面方格,方格上放了一封信。
「給皇叔吧。」楊廣揮了揮手,宮女直接將方格捧到楊林跟前,楊林瞅了皇帝侄兒一眼,轉首將信拿過來,信封是拆開的,看來皇帝侄兒定是看過了,楊林取出信紙展開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從字跡以及說話的口氣來看竟然是出自宇文霸之口,所說的內容就跟自己所探到的消息一般無二,說,我們大概四個月後會進兵汜水關。
「這信一個半月前就送到了,從瓦崗到這江都快馬加鞭也得七左右路程。」楊林一雙黃眉皺起,沉思片刻後,道:「那時的瓦崗正是擊敗太原府後往東北面繼續進兵的時候,想當時其兵馬往東南面進兵都已經讓全天下人詫異之極了,可那個時候此人竟然都已經決定了今時對汜水關的進兵?」
楊林此時目光中顯露出來的色彩簡直是一種無法想像的神,畢竟算來那是近五個月之前就做出的推算呢。
「此人之高深,皇叔還有所不知呢。」楊廣突然私下裏瞅了瞅,又揮手示意宮女也退下去,等到再無人時,楊廣朝楊林招了招手,子還往前傾了一些,楊林一愣,怎麼個況?
皇帝侄兒這是要與我說悄悄話麼?
楊林稍有一些遲疑後,還是走近然後將子往前湊去,楊廣淡淡的道:「就在朕派王世充出兵救援長安府之前,那宇文霸送來一句話,說宇文化及要反」
「啊呀!」楊林不由失聲一驚,嚇得楊廣都顫了一下,隨即瞪了楊林一眼,楊林一張老臉掛不住,漲紅着臉乾笑兩聲連連朝楊廣作禮示謙。
楊廣白了楊林一眼,道:「皇叔啊皇叔,記得之前你與我說那宇文化及恐有反心時朕還將信將疑,可當如今這天下最為讓朕欽佩的二人皆說宇文化及要反後,朕也就不敢不信了。」
「原來如此。」楊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忽然又眉頭一皺,道:「可那宇文霸為何要這般做來?」
「皇叔可知其對於朕這些年來的征伐以及朕在施政這方面的評價否?」
楊林再次一怔,心說我這皇帝侄兒是怎麼回事?
難道還與那宇文霸很是親切?
要不然怎麼這所說的話似乎都是一些較為秘辛或是險要之事呢。
楊廣瞅了楊林一眼,也不等楊林搭話,隨即將當初二人四明山下幽谷之中所偶然撞見的那一幕事說了出來,再次驚得楊林是差點呆住了。
想那四明山時,天下反王齊聚目的就是為了要拉皇帝侄兒下馬,那宇文霸作為反王的總盟主私下裏遇見皇帝侄兒不但不加以傷害還推心置腹的說話,那是為何?
楊林也絕對相信宇文霸當時所說的話絕對是真的,因為也不沒有理由說假也沒必要說假,要知曉那種時候宇文霸便是一個指頭都可以弄死皇帝侄兒和蕭後也。
楊林也終於想明白了,為何在之前皇帝侄兒應對王世充以及李淵的連環事件之上能夠突然展現出精妙的調兵遣將本領來了,原來也是之前得到了宇文霸的點醒從而想出那麼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來的。
「皇上,這」楊林張口想問什麼,可是卻又不知自己該問什麼一樣,不由又低頭瞅了瞅手中的那封信,落款是宇文通。
宇文通,正是楊林第一次在鮑山腳下酒肆中遇見宇文霸時宇文霸所用的化名,沒想當時那個望見自己頭都不敢抬平裏面都不敢露的人此時竟然已是大隋朝最大的敵人了。
楊林也不由一怔的感慨。
「既然此時那大信國果真出兵汜水關,想來其定然也已經是有了計策也。」楊廣話鋒一轉,道:「不過汜水關對我大隋可是重中之重不可不守,皇叔有何辦法也。」
在楊廣清晰的表達出府汜水關不能不守後,楊林心裏也鬆了口氣,還以為皇帝侄兒被那宇文霸的一些虛張聲勢的手段給嚇住了呢。
「汜水關左天成乃是名將,有他鎮守汜水關想來無礙,不過那大信國有着火銃槍可以百步之外取人命我恐左將軍會有失,想請帶兵繞過汜水關從後截斷大信兵馬從後掩殺,皆是,左將軍必將配合我從城中出兵夾擊大信兵馬,此戰定成也!」
楊林這番話說的是極其亢奮,對於這個計劃楊林也覺得甚是滿意,可是這麼一長串說完後皇帝侄兒竟然面無意思表的就那麼盯着自己,那臉上波瀾不驚的樣子卻給楊林一種不妙的感覺來。
「來人呀,再取信來。」楊廣突然往後喊了一聲,隨即就聽的一聲回應,一會後又見先前那宮女又捧了一封信出來。
「還是給皇叔。」楊廣似是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突然撐起來就往後而去,楊林剛要想阻止卻聽楊廣頭也不回的道:
「出兵與否如何出兵一切事務皆由皇叔自信決斷便是。」
說完,楊廣就進了後,楊林有些疑惑的將目光從皇帝侄兒上收回來落在那封信上面,遲疑了一下,拿起來,拆開,一看之下,這次差點直接石化掉。
信還是宇文霸寫的,並且還跟皇帝侄兒打賭,說只要你皇叔知曉大信要出兵汜水關後,就會想着繞道汜水關後夾擊大信兵馬。
「不可能,這這不可能!」楊林在這一刻腦子都有點發懵,手裏拿着信一會盯看一眼,一會都痴痴的自言自語反覆的重複着那麼三個字:
「不可能,不可能」
楊林是如何回到自己中軍大帳的記不清楚,晚間究竟有沒有吃飯或是吃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就那麼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夜,當第二天天明的時候,楊林才總算是恢復過精神來,隨即升帳點兵。
在第二,楊林帶着兵馬離開江都城之後楊廣喚來大太保羅方,羅方隨即將楊林的作戰計劃全盤說出,楊廣聽後忽然發出一串的怪笑聲來,這笑聲又似是在哭,仔細一聽還似是在嘲諷,直把羅方給弄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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