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尉遲恭才深深的連吐幾口長氣,老子沒死,不過特麼的卻差點把老子給嚇死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尉遲恭回過神來,心頭怒火蹭蹭的直往上冒,反手就從背上抽出水磨竹節鋼鞭走上來,意外的卻發現地上的人還沒有動彈。
當尉遲恭再細看一些時,才發現地上的人渾身鮮血,那趴在地上的身體也在輕微的顫抖,似是就快要斷氣的樣子。
「難怪剛才突然摔倒在地,原來早就半死不活了。」尉遲恭回想到先前的一幕不禁都縮了縮脖子,好在這個血人快要死了後勁不足,要不然的話,此時倒在這地上的也就是自己了。
本來心頭就一股怨氣,再遭這鬼門關前一個迴轉,尉遲恭此時更是怒火填胸,可是當尉遲恭想要對地上的血人做點什麼泄氣時,見血人趴着動也未動那提起揚在半空的水磨竹節鞭確怎麼也打不下去,最後嘆了聲,道:
「左右也是臨死之人,便任你自去吧。」
尉遲恭走過血人繼續往前路而行,至於自己到底要去哪裏尉遲恭也還沒有個數,現在想的也僅僅只是先離開這太原府再說。
走出一段距離又回頭瞅了眼地上血人,不由搖了搖頭,然後收回目光快步而去。
一路而行,直到天黑尉遲恭也沒有找到有村落,隨着晚風越來越急,而尉遲恭因為之前一路趕往太原投軍把隨身盤纏用盡後連身上的衣衫都換了錢的,是以也才一身單薄。
雖然身上裹着軍士甲冑,但是這玩意真的不保暖,甚至因為夜間空氣冷寒穿在身上還更讓人覺得沁人肌膚。
前方山路是一個抬頭沖,更有疾風勁吹,放眼望去,這一個沖的路段似還很長,尉遲恭估摸了一下,不打算再趕路,迴轉走出百來米距離,尋了個避風的山腳下,脫下身上甲冑只穿着自己原本單薄的衣服。
將甲冑鋪開在地上,又撿了些枯枝爛葉的墊在甲冑上,然後才躺上去,打算先對付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趕路。
許是折騰了一天也頗為疲憊,雖然環境不堪,但向來皮糙肉厚的尉遲恭還是很快就睡熟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尉遲恭感覺到自己有些許的尿漲,慢慢的從睡夢中醒來,嘴裏胡言亂語的不知道在嘀咕着什麼,睜開眼剛要想翻身起來,猛然看見一張血跡斑斑的臉,就跟那地獄中受了刑的小鬼模樣一般,嚇得尉遲恭驚呼一聲,身子都一哆嗦,連爬帶滾的直往後縮,這一刻,原本那一股尿意蕩然無存。
其實有些事說來也有些可笑。
這個尉遲恭素來大大咧咧,男子漢氣概也足,打架玩命什麼的就從來不怕過,但是對於妖魔鬼怪這些尉遲恭卻很是敬畏。
這剛才醒來瞅那一眼,是真的將尉遲恭的七魂三魄給嚇丟了一半去,直到尉遲恭退縮開去一段距離將視線拉長後才終於看清楚原來自己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從十八層地獄裏跑出來的受刑小鬼,而就是白天遇見的那個血人!
這一刻,尉遲恭是真的怒了,翻身從地上爬起抽出水磨竹節鞭就要打血人,那血人也不知是知曉自己要遭殃還是怎麼着,就在尉遲恭做勢要打的一刻,血人似是再也站立不住,自己就又一下跌到在地去了。
「我干??????」尉遲恭張了張嘴,把手上的竹節鞭是揚了又揚,可最終還是沒有打下去,收回竹節鞭來只狠狠的瞪了眼血人。
等一切回復過來,尉遲恭這才又察覺到自己的尿意似乎更漲了,得立刻解決才行,於是乎轉身走到一邊解開褲頭剛要撒尿,似是想到血人又忍不住回過頭來瞅了眼,見血人依舊趴在地上沒有動彈時,才鬆了口氣,然後放心的放起水來。
尿完了尿,習慣性的抖了一下,尉遲恭系好褲頭迴轉過身又瞅了眼血人,走回到自己先前睡的地方躺下準備再睡,可卻怎麼都睡不着,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煩躁的翻了個身最後乾脆坐了起來。
這時,地上的血人有了動彈,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看得出這顫抖並非是身上的傷勢所致,而是因為寒夜的冷寒讓血人受不了。
這個血人身受如此重傷竟然還沒死,不得不說是個奇蹟,可是就算沒被傷勢累死如果就這樣一直趴在地上,到半夜就得被凍死過去。
尉遲恭想着想着,心中不禁有些許的不忍,最終嘆了口氣,撐起身來走到血人跟前,伸出粗壯的雙手一把拎起血人回到自己睡的地方,將血人放在了枯草堆上,這兒從衝口吹來的風是吹不到的,再加上枯草早就有了尉遲恭的體溫,是以血人放到枯草堆上後立刻就緩了下來,那顫抖的身體也逐漸的放鬆平復,然後片刻,尉遲恭竟然聽到了血人打鼾的聲音來。
這血人看來也是一條漢子。
不過為何白天血人想要計殺於我?
而先前血人卻沒有想要計殺我的意思?
尉遲恭想不明白,於是仔細的打量血人的衣着飾品想看出些端倪來,卻也是徒勞,也就一平凡普通的百姓模樣。
可是尉遲恭不傻,若真是百姓的話那就絕不會在路邊林子裏埋伏計殺自己,更不可能會遭受到這麼多的傷,很明顯,這身上的傷可都是軍士的長槍所至。
看來是一個跟唐營不對付的人。
深一些的推斷尉遲恭不如程咬金,但是像這種淺顯的推理尉遲恭還是能夠做到的,畢竟後來能夠在李二關鍵的玄武門之變中藉口保護李淵實則是脅迫李淵可是絕對的大功一件。
要知曉當時李淵可還是手握實權的皇帝!
可謂尉遲恭也是有勇有謀之人,只是尉遲恭的這種謀更多的是對於一些淺顯表面的更有效用而已。
而勇猛方面,尉遲恭還真的不會比任何人差上多少去!
聽着血人的鼾聲,尉遲恭逐漸的也有了些倦意,摸索着靠了過去,挨着血人一旁的地也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也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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