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已經介紹完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這兩人一南一北,又從事不同的行業,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仇恨瓜葛不成?」蘇劍不解的問道。
金烏鎮的規模,堪比一座中型城市,甚至比一座大型城市,也遜色不了多少。
要想在這座城市碰面,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相隔如此遠的兩個人,又怎麼會結下樑子呢?
「你聽我說,」春綺夢莞爾道,「他們之間本無交集,唉!可惜紅顏禍水,都怪丁鵬有一個貌若天仙的老婆。」
「哦?難道洪七還敢打丁鵬夫人的主意?」蘇劍更加不解,「恐怕一百個洪七,都打不過一個丁鵬?」
蘇劍就沒聽說過,江湖中有洪七這一號,至於此人有什麼高明之處?他也完全不了解。
「有一次丁鵬的老婆水仙,去北鎮遊玩,正好在北鎮洪七的醉八仙酒樓歇腳吃酒,卻被洪七一眼就相中了!」春綺夢也不管蘇劍的疑惑,兀自接着介紹道。
「有個詞叫作一見鍾情,這洪七見了水仙之後,驚為天人!他雖然是有十八房姨太太,可還是向水仙伸出了魔爪!」
「他這是在找死!」蘇劍冷冷道。
「可洪七非但沒死,還強行佔有了水仙,」春綺夢悠悠的說道。
「難道丁鵬就忍了這口惡氣?」蘇劍不信。
水仙畢竟不是什么小妾和風塵女子,那可是丁鵬的正房夫人。
被一個開酒樓的霸佔了,丁鵬居然甘心受辱?
此事太不可思議!
「凡是稍微對這件事有所耳聞的人,都會和你的想法一樣,」春綺夢娓娓道來,「可事實上,丁鵬表面上看起來強悍,卻是色厲內荏個,膽小懦弱之輩!即使嬌妻被人霸佔,也沒有膽量向洪七當面去尋仇!你猜這是為什麼?」
「嗯!想必是洪七身邊,有極為厲害的角色保護他,使丁鵬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對洪七輕舉妄動,」蘇劍忽然茅塞頓開。
「不錯!」春綺夢讚許的對蘇劍點點頭道,「洪七身邊,有個人叫縮地成尺影子劍客飛流星!」
「哼!此人的綽號倒是不少,」蘇劍冷哼道。
不過他並未聽說過此人的名頭。
「他只有兩個綽號,飛流星就是他的真名,」春綺夢笑道,「可無論他的真名還是外號,都無一不說明此人身法之快!快到了極致!否則也就不會在當年的殺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二了!」
「什麼?此人曾在殺手排行榜排在第二名?」蘇劍這才感到有些驚訝。
殺手排行榜,那是殺手界至高的榮譽。
能排入前十,已可稱得上頂尖高手。
也代表着他們拿到的佣金,在業界是最高的!
「可這麼樣一個頂尖殺手,又怎會甘心保了洪七?」蘇劍不解的問道。
每個殺手都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
所以,任何一個殺手組織的首腦,都要更狠更無情更狡詐。
否則你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像飛流星這樣的頂級殺手,洪七這種貨色,估計就算給他跪着,請他出手一次都難。
可他居然會心甘情願保了洪七。
「唉!無論多大的英雄,一旦落魄了,都難免會降低自己,對生活的標準和要求,」春綺夢嘆息了一聲說道。
對此蘇劍也不否認。
任何人都得對殘酷的生活低頭。
韓信面對淮陰屠夫的挑釁,曾忍受胯下之辱。
越王勾踐在夫椒之戰中,大敗給吳國後,也曾臥薪嘗膽,甚至還給吳王夫差嚐糞便,診斷其疾病。
正是因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造就了後來三千越甲可吞吳,這悲壯輝煌的不朽史詩!
但飛流星的情況,和這些梟雄相同嗎?
他落魄忍耐,還能再次振作崛起嗎?
蘇劍沒有問這些。
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你的意思,丁鵬雖不敢正面挑戰洪七,報奪妻之恨,卻想找一個殺手刺殺洪七,幫他奪回嬌妻?」蘇劍稍一思索問道。
「不知道他會出多少銀子做這件事?」
像洪七這樣的無恥之徒可以殺。
蘇劍關心的是錢。
「他的底價是5000兩紋銀,如果你覺得不滿意,見面還可以和他談,」春綺夢柔聲道。
「好!我這就去找他,」蘇劍說完起身就走。
司馬芳齡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就像是一條甩不掉的尾巴。
未時,日已偏西。
據說羊在這段時間,食慾最旺盛。
金烏鎮南鎮,震八方武館。
這是一家氣魄非常大的武館。
金壁輝煌的門庭。
鍍金的兩扇厚重大門兩側,各有一頭,張牙舞爪的巨大石獅坐鎮。
門楣兩側貼着一副很俗氣,也很霸氣的對聯:拳打南山猛虎,腳踢東海蛟龍!橫批就是:威震八方!
大門外,一共有四名精壯的漢子,挎刀懸鞭,威風凜凜的在此把守。
門楣上,震八方的金字牌匾,十分醒目招搖!
此時已經過了飯口。
震八方武館,卻是剛剛開飯。
只因館主「鬼見愁」丁鵬近日情緒不佳,食欲不振。
武館的弟子們,和雜役廚師等,便要全部跟着他挨餓!
看守大門的弟子,吃飯要更晚些。
所以儘管他們肚子餓得咕咕叫,也必須得耐心等待,另一波弟子前來換崗。
他們四位的情緒本來已經很焦躁了。
偏偏此時又來了倆個無理取鬧的混蛋!
那女的倒還罷了,畢竟生得如花似玉貌比天仙。
只要是美貌的女子,無論做出任何越禮的事,都能得到男人諒解和寬容的。
但這落魄潦倒的年輕人,就實在欠揍!
「我要見你們館主丁鵬,快叫他跪着出來迎接我,」年輕人不但長得欠揍,說話更欠揍。
「靠!你是哪裏來的gou zá zhong?也敢在我們震八方武館門口叫囂?」一個生得最為粗壯的漢子,瞪着牛一樣大的眼珠子怒斥蘇劍道。
「這裏也配叫震八方武館?」蘇劍冷笑道,「我看叫王八武館更合適,你們幾個看門的,連狗都不配做,只配做王八的爪子!」
蘇劍說話的聲音並不高,可每句話,都像一顆狂暴的zhà dàn,在四名勁衣弟子中間炸開了花。
他們都是一些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又因為自覺武功已經練得不錯,所以眼光都比別人要高些,脾氣也比別人更大些!
「汪汪汪!」為首那名精壯弟子,已經氣得在學狗叫,他寧願做狗,也不願和王八扯上關係!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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