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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豪格帶兵救援鳳凰城,不想剛走到半途,他就得到了多爾袞派大學士巴哈納和明國降將祖大壽出使明國,向明國屈辱求和的消息。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如果說,在這之前,豪格雖然已經恨死多爾袞,恨不得殺了多爾袞,但心中總還有最後的一絲理智,但多爾袞向明國求和的消息,則是徹底激怒了他,新仇舊恨全面湧上心頭,令他「意識」到,如果再不清除多爾袞,大清非是亡在多爾袞手裏不可了!
於是,他不再救援鳳凰城,而是秘密帶兵返回盛京,決定先處理了多爾袞,然後再和明人決戰。
最初,河洛會竭力反對,但後來見主子心意已決,轉而改成支持。
雖然盛怒,但豪格也並非完全莽撞,他趁夜疾行,返回盛京,派人先行聯絡留在盛京的心腹以及正黃旗理政大臣冷僧機,現在,仍然留在盛京兩黃旗重臣有兩個,一個索尼,一個冷僧機,豪格自覺索尼不會幫自己,說不得還會破壞,因此,他思慮再三,決定只通知冷僧機。
冷僧機一直被多爾袞冷落,對多爾袞十分不滿。
果然,兩人一拍即合,冷僧機答應了。
在冷僧機的幫助下,豪格將隨行兵馬留在城外,他自己悄悄進入盛京,親往「皇宮」,前去覲見小順治,想要說明多爾袞的罪行和危害,以及他帶兵返回盛京的苦心,並請順治降旨,捉拿多爾袞!
但暗夜漆黑,宮門緊閉,豪格不得其門而入。
見駕不成,豪格乾脆令冷僧機打開城門,他帶着正藍旗直接包圍了多爾袞的王府,試圖先斬後奏,造成既成事實。
代善死了,濟爾哈朗在鳳凰城,多鐸在海州,整個盛京,已經沒有人能壓制豪格了,多爾袞也已經沒有了護衛的兵馬,盛怒之下,又逢這麼好的機會,已經忍耐了很久的豪格,再也不想錯過了。
聽聞動靜,兩黃旗中有不少的人站出來響應豪格。
---連續敗仗之後,多爾袞的威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很多原本畏懼他的人,都不再將他看成是不可侵犯的睿親王,而是看成致使大清一敗再敗,眼見就要滅亡的禍首,再加上又聽說為了向明國求和,大清要交出撫順鐵嶺,甚至是遼陽和瀋陽,撤退赫圖那拉,而他們很多的家業、田產和財產都在瀋陽遼陽,一旦放棄了這兩地,他們豈不是就一無所有?
更何況,大清豈能向明國低頭?
這是奇恥大辱啊。
豪格帶頭,他們中間立刻就有人響應。
這一來,豪格底氣大增,他覺得人心可用,兩黃旗內心裏還是向着他的,於是就更加肆無忌憚,連順治的「旨意」,也敢亂傳了。
……
聽到豪格的呼喊,多爾袞臉色大變,蘇克薩哈等人更是驚的張大了嘴。
難道豪格手中有聖旨?
豪格高喊完畢之後,府外的正藍旗都是高喊:「奉旨,捉拿多爾袞!」
府中人都是色變。
又聽見豪格大吼:「何洛會,給我圍住了,一個人也不許走脫!」
「嗻!」
多爾袞卻依舊冷靜,望着府外的火光,忽然說道:「打開府門!」
「主子你說什麼?」蘇克薩哈驚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打開府門!」多爾袞重複一遍。
「主子,不可啊……」蘇克薩哈急的跪下了,有府門和院牆的攔阻,王府侍衛還能抵抗一陣,就算豪格強攻,主子也不至於立刻就有危險,只要堅持處,等到城防營或者是其他兵馬趕到,王府就能轉危為安,但如果打開府門,正藍旗的叛逆一擁而入,主子豈不是要危急?
「不必多說,我自有主張!」多爾袞冷冷,說着,轉身進入大堂,在正中的椅子裏坐下。
蘇克薩哈知道主子已經有決斷,於是也不再勸,跳起來叫:「下門栓,打開府門!」
「吱呀呀~~」
睿親王府的府門打開了。
火把搖晃,腳步紛亂,刀光劍影,正準備強攻的正藍旗立刻一擁而入。
此時的王府守衛已經全部撤到了王府大堂的台階前,前後三層,將大堂里的多爾袞重重護衛。
正藍旗的軍士衝進來,雙方立刻在堂前展開了對峙。
刀劍在手,互相瞪視,火把光亮之下,藍色甲冑和白色甲冑在大堂形成兩堵對峙的牆,彼此誰也不讓誰。
「多爾袞!」
腳步聲響,聽見有人大叫。
卻是豪格大步走了進來。
何洛會和冷僧機一左一右,護衛在他身邊。
正藍旗向兩邊一閃,迅速閃開中間的道路。
豪格全身甲冑,腰懸長刀,大步來到大堂之前,火把光亮下,清楚看到他臉色漲紅,眼睛裏滿是興奮,就好像他從來都
沒有這麼意氣風發過,面對擋在堂前的王府侍衛,他看也不看,只是翹首向大堂裏面望,口中喊道:「多爾袞,本王奉旨拿你,還不快出來領罪?」
「豪格,你不該來的!」
短暫的靜寂之後,多爾袞冷靜如常的聲音,從大堂裏面飄了出來:「鄭親王正在鳳凰城浴血奮戰,亟需援兵,此時此刻,你不帶兵助他,反而回到盛京,帶兵謀反,掀起內亂。豪格,你是要亡了我大清嗎?」
「多爾袞,你還有臉說?」
聽到多爾袞的聲音,豪格的怒氣一下就不可遏制:「錦州,大凌河,廣寧,接下來是海州遼陽,最後是盛京,我若是再不出手,大清才真是要要亡在你的手中呢!」
多爾袞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不錯,我做的確是不夠好,我也的確是大清的罪人,死不足惜。不過,你還沒有資格論我的罪,如果你真為大清好,真是愛新覺羅的子孫,就請你帶兵離去,按照原計劃,立刻救援鳳凰城!」
「原計劃?」
豪格仰天大笑,聲音里都是悲憤:「向明國投降,交出撫順鐵嶺,甚至是遼陽盛京,也是原先的計劃嗎?」
「不如此,不足以挽救現在的危局。」多爾袞聲音冷靜,。
「放屁!」
豪格怒:「如果放棄了一切,連祖宗的基業都不能保,那還有什麼可挽救?」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血戰到底,寸土不讓!當年太祖十三甲冑,也能打敗明國,先帝萬餘人馬,也能殺的明國潰不成軍,今日我大清猶有這麼大的土地,這麼多的兵馬,為什麼就不能奮起一擊,而要向明人求和?」豪格咬牙切齒的吼。
多爾袞不說了,只是長長的嘆口氣,他知道,豪格終究是朽木不可雕,看不清形勢,不可理喻。
「再者!」
豪格繼續吼:「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就是你呀,多爾袞,如果不是你無德無能,胡亂指揮,我大清十幾萬的精銳,豈能全軍覆沒,錦州廣寧又豈能失守?更不用說,這幾年來,你以輔政之名把持朝綱,架空皇上,殘害忠良,肆意妄為,更夜宿宮闈,多爾袞,你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聽到此言,所有人都是色變,豪格所說的諸多罪名,其中任何一條,都夠剮了多爾袞的了。
這中間,河洛會從豪格身邊離開,去往府外督促,同時也是防止意外,只剩冷僧機站在豪格身邊。
「豪格,你口口聲聲說有旨意,就請拿出來,如果真有皇上的旨意,我立刻束手就擒,王府上下,也任你捉拿。」多爾袞卻不為意,或者說,他不想再和豪格浪費口舌了,他冷靜的聲音,再從大堂裏面飄了出來。
豪格冷笑:「皇上給的是口諭,將你捉拿之後,送到皇上面前,自然有聖旨給你。」
「這麼說,你是沒有聖旨了?」
多爾袞的聲音忽然變的嚴厲:「無旨,擅自帶兵闖我府邸,豪格,你知道是什麼罪嗎?」
「多爾袞!」
多爾袞居高臨下的口吻和氣勢,再一次刺激到了豪格,他怒叫道:「你早已經不是親王了,沒有爵位,本王闖你的府邸,想怎麼闖就怎麼闖!現在本王命令你,立刻出堂請罪,否則,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我雖然不是親王了,但我依然是愛新覺羅的子孫,是太祖的十四子,是當朝的領輔政,沒有聖旨,誰敢動我?!」多爾袞冷靜的聲音:「豪格,我再勸你一次,收手吧,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只要你立刻帶兵前往鳳凰城,今日的事,我只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多爾袞!」
豪格氣的要瘋了:「少在這東拉西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嗎?你是在拖延時間,想要等待救兵,但我告訴你,就算等到天亮,你也是等不到援兵的,現在盛京城中,除了我正藍旗,就只有兩黃旗了,但兩黃旗絕不會幫你的,皇上和太后也已經恨你恨到了骨頭裏,眾大臣也都將你厭惡,你倚仗的漢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句。對於你,我滿洲上下,人人都可以得而誅之!」
多爾袞又默然,隨後長長嘆息:「豪格,禮親王在世時,我曾經答應他,給你機會,讓你為大清效力,但憤怒和權力欲蒙蔽了你的眼睛,你已經看不到任何了,你自己要死,怨不得人……」
「死到臨頭,還耍你的舊威風。」豪格怒極反笑:「多爾袞,速速出堂請罪,不然本王就只好對你正白旗動手了!」
多爾袞卻不再理他,而是把對話的對象改成了冷僧機:「冷僧機,你也是這麼想,也是想要除掉我而後快嗎?」
冷僧機說道:「回領輔政的話,當初先帝臨終前,令奴才輔佐肅親王,如今大清危急,肅親王願意挺身而出,擔當重任,奴才不敢不從。領輔政王也勞累這麼久了,不如暫時歇息一下。」
「好一個冷僧機。」
多爾袞笑:「你倒真沒
有讓本王失望啊。如果我所料的不錯,外面的兩黃旗都是你帶來的吧?索尼怎麼沒有來?你是不是看不慣他們的醜陋,不願意參與?」
「回領輔政,索大人一會就到。」冷僧機道。
「這麼說,只有太后和皇上不知道、不支持了?」多爾袞問。
這一下,冷僧機不敢回答了。
豪格卻更煩躁,瞪着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啊,給本王上,擒拿多爾袞!」
眾人正要答應,刀槍正要並舉,一場血腥的內訌即便不可避免的發生時,就聽見府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同時伴隨有一陣陣的騷動。
豪格愣了一下,皺眉看向冷僧機,意思是盛京還有沒被控制的兵馬嗎?
原來,在兵圍睿親王府的同時,通過冷僧機,豪格也已經聯絡上了在京的兩黃旗的兵馬,兩黃旗眾將都表示了中立,不支持,不反對,沒有皇上的旨意,他們不會離開軍營一步,也就是說,他們都會假裝不知情,任由豪格的施為,至於皇宮,豪格也已經派自己的心腹監視,天亮之前,太后不會得到消息。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救多爾袞。
但現在,外面卻出現了大隊的兵馬,不能不令豪格微微一驚。
隨即,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兇狠的高喝:「膽敢兵圍輔政王府,怎麼的?你們是要造反嗎?」
聽到此言,豪格大吃一驚,什麼?多鐸回來了?怎麼可能?多鐸不是在海州嗎?
隨即就聽見一個恭謹的聲音在回答:「參見豫貝勒~~肅親王和領輔政正在府中議事。」
卻是河洛會帶着外面的正藍旗兵馬對多鐸行參拜之禮。
「議事?議事帶兵幹什麼?河洛會,帶他們立刻撤了!」多鐸特有的傲氣命令。
「嗻!」
「啊?」
聽到河洛會回答遵令的「嗻!」,豪格驚的差點跳起來,心說河洛會這個狗奴才在幹什麼?
面對多鐸,河洛會應該拔刀攔阻,令多鐸和多爾袞不能匯合,然後將他兩兄弟分別解決,然而此時此刻,河洛會卻聽從多鐸的命令,要從府門外撤兵,難道是要背叛嗎?
豪格臉色大變,轉身就往外面奔。
但不等奔出去,一大彪的鑲白旗精銳白甲兵卻已經是出現了府門處,將整個福門堵的嚴絲合縫。火把光亮下,白甲異常的耀眼,中間簇擁處,一個臉色蒼白,咬着牙,目光傲氣的年輕將領正手握刀柄,冷冷的掃了豪格一眼,口中冷笑道:「小耳垂,就知道你不會老實,扔刀投降吧!」
不是多鐸又是誰?
豪格的腳步,不由就停住了。
幾乎同時,聽見河洛會在外面高喊:「主子們議事,我們不能打攪,都撤了吧。」
「不許撤!」
被隔在府門裏的豪格立刻嘶聲大叫:「河洛會這個狗奴才背叛了我,給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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