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呂佳房間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呂佳說:「你聽到沒?」
沈書影問:「聽到什麼?」
呂佳不說話,房間裏靜下來,隔壁椰子房間傳來一個女生的詠嘆調。
「氣還喘嗎?心還跳嗎?你以為的極限就是極限嗎?」
「想像你幻化出十二條腿、十二條手、十二個頭,十二頭上有二十四隻眼!」
「老虎、黃金老虎!」
沈書影說:「椰子在練舞。」
呂佳說:「廢話,我當然知道她在練舞,可你知道她為什麼練舞?」
「心情不好?」
「為什麼心情不好?」
「我怎麼知道?」
「你是章老師的人,你一定有辦法的。」
「我就是有問題,才找章老師的啊。」沈書影說。
「jennie的事多靠你了,椰子的事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呂佳問。
沈書影說:「jennie的髒話算我專業對口,湊巧,椰子到底什麼事?」
呂佳看沈書影一會兒,說:「接下來我跟你說的話,你千萬別跟別人說。」
沈書影說:「放心,我身邊沒人,有也是死豬。」
呂佳說椰子出道前交過一個男友,後來分手了。
「什麼原因?」沈書影問。
「誰知道。感情不合,或者椰子忙着出道練習,沒時間了,感情淡了就分手了。」
總之,呂佳說椰子的前男友最近可能一直在騷擾她。
「你怎麼知道?翻椰子手機了?」沈書影問。
「猜的。」呂佳很坦白。
「所以你跟我說這麼多,是想讓我幹嗎?」
「去開導一下椰子。」
「跟你說了,我不是章老師。jennie的事只是湊巧。」
「沒關係啊,你問一下章老師不就行了嗎?」
呂佳這句話倒說進沈書影心裏了,他早想給章老師打個電話,問能不能早點回去。
這時鈴聲響起,嗚嗚嗚地叫。
沈書影和呂佳對視了一眼,衝出房門,椰子也出來了。
「什麼聲音?」呂佳問。
「消防警報,着火了。快去叫她們起來。」椰子說。
呂佳去jennie房間叫人,椰子去秀哥房間,沈書影想到成先生還在浴缸里泡着,趕緊跑回房,
房門關了,沈書影用卡開了門進去,浴缸里沒人,只有那個太空人還站在浴缸腳,面罩反着弧光,靜靜的。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呂佳、椰子叫醒了熟睡的其他姑娘,一起往消防通道沖,還叫沈書影快點出來。
沈書影拿起太空人往外跑。
跑到樓下大街上,碰到保安隊長才知道是消防演習。
小燕也在樓下,遠遠的一大群人光着身子在街上漫無目的走,大清早的,天剛剛破了一個亮邊,城市大部分地方都灰濛濛的一片,加上一群光潔溜溜的人,那景象格外壯觀。
「怎麼回事?那麼多人大半夜的泡澡?」沈書影不知是問保安隊長,還是小燕。
小燕沒眼看那群光豬,保安隊長還在說是啊是啊,都是成先生設計的。
「成先生?」小燕和沈書影同時問。
保安隊長把成先生智擒暴露狂,順帶貫徹周隊精神,做了次無限貼近實戰的消防演習的事說了。
「什麼叫無限貼近實戰?」沈書影問。
保安隊長一指遠處那群光身子的人,像是剛出圈嗷嗷叫用鼻子拱地的光豬,說:「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那不就是貼近實戰?真着火了,哪還有時間讓你穿衣服?」
保安隊長無限感慨,他現在才算領會周隊那視頻的意思,原來是人命關天,羞恥放一邊的意思。
可要在現實中,舉辦這一場光身消防演習,別說經理那關他過得了過不了,單是客人這一關他就組織不了。
可成先生做到了,雖然略帶暴力,但卻無比成功地讓大家擺脫衣服和恥度的束縛,秉着人命要緊的第一原則,什麼都不穿,就衝到大街上。
酒店的消防鈴聲也驚到了對面大樓的保安,對面樓的保安隊長衝出來,看着滿大街的光屁股,對上保安隊長得意的眼神,扼腕嘆息:可惡!被他搶先一步!
保安隊長一邊夾着風衣男,叫手下拍照,舉着風衣男的手,對着鏡頭拍v字,一邊指揮着光身子的客人回酒店。
有個客人下身一片焦黑,叫:「我的蛋糕!我的蛋糕!」
有一個老人向邊上的人解釋,說:「我是第一個脫的。」
一個手上戴着臂圈鑰匙的人,說:「柜子打不開!找誰?」
一個壯男一邊喊,一邊找人,翻別人的鳥看:「老師、老師!」
沈書影看迷了眼,感慨大城市的人真會玩,連消防演習都能搞成裸奔,不過成先生不是在浴缸里泡澡查找太空人信號嗎?
怎麼又跑到樓下做起消防演習了?
他問保安隊長:「成先生人呢?」
保安隊長和風衣男合完影后,叫人押下去,又和一個自稱夕陽紅旅遊團的客人老張合影,忙裏回了句:「我看他回酒店了。」
成余回到自己房間,門開着,剛剛趁消防演習的時候,他早就踹開自己房間的大門。
成余坐床上,發了會呆,外面還有客人們陸續回房間的聲音。
有女人尖叫:「你給我的禮物就是出去裸奔?」
啪!
成余終於收拾好了心情,不情願地穿回衣服,當衣物包裹住他的身軀,靈魂也被隔了一層,透不過氣,發不出聲。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成余扭了幾下,衣物在皮膚上滑動,像是蛇蛻皮到一半,又被頑童逼着穿回舊皮一樣,太殘忍,太膈應。
門響了幾下,一個人進來,順手把門帶上。
「我的東西呢?」那人問。
成余看那人,手伸出去,把內褲遞過去。
那人接過,一邊展開內褲,一邊問:「你搞這麼大,就為了偷件內褲?」
「不是你要偷的嗎?」成余問。
那人不說話,把內褲攤臉上,深深地嗅了一下,拿下內褲,看了會兒。
「怎麼了?」成余問。
「這是jennie的內褲嗎?」那人問。
「對啊,沒穿過,新的!」成余把沈書影的話搬過來。
那人抽着鼻子,又聞了遍,眉頭皺起來。
「怎麼?哪裏不對?」成余又想起沈書影,陷阱,該不會內褲上做了什麼手腳吧?
那人嗅了半天,把內褲套頭上,又摘下來,反覆幾次,最後靠近成余嗅。
從頭嗅到脖子,成余受不了和一個人靠得這麼近,身子往後斜,「你幹什麼?」
那人終於嗅到成余的手,眼睛放光,翻開成余的手,鼻子湊上去聞個不停,大怒,一把把內褲摔成余臉上:「變態!用自己的內褲騙我?都是你手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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