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尉遲恭、高寵、甘寧、程咬金!」
秦瓊等五將同時策馬而前,於馬背上抱拳厲聲道:「末將在。一筆閣 www.yibige.com」
袁耀大聲道:「隨本州牧,出征!」
「遵命!」
「軍師……」
袁耀回過頭來,目光落在李勣身上,語氣稍緩。
「這次還得軍師繼續隨軍參謀軍事!」
李勣在馬背上拱了拱手,欣然道:「職責所在,豈敢不遵命。」
袁耀深深地吸了口氣,狠狠拔轉馬頭,抽出青釭劍,高舉過頂,倏忽之間向着南方狠狠一撩,厲聲大喝道:「三軍將士聽令!趙范勾結蠻夷,禍亂漢人,為漢人報仇,為兄弟姐妹報仇,前進!」
「殺!」
秦瓊等大將同聲大喝、策馬而前,五將身後,一千騎兵各牽兩匹戰馬洶湧而前,只片刻功夫,便在荒原上匯聚成一股浩浩鐵流,向着南方滾滾而去。
目送大軍南下、策馬奔騰的雄渾和豪邁,李勣臉上不由掠過一抹潮紅,一陣勁風颳耳而過,驚回頭,只見袁耀策馬揚蹄,已然向着南方疾馳而去。
「駕!」
李勣狠狠一勒馬韁,亦向着南方疾馳而去。
……
桂陽郡,太守府議事大廳。
一幅軍事地形圖於案上攤開,趙范及鮑隆諸將一齊圍在桌案旁邊。
鮑隆手指地圖朗聲說道:「大人、諸位將軍,剛剛收到急報,袁耀小兒已經出兵了,不過,我們的援軍也已經在路上。」
「零陵太守劉度,遣上軍校尉邢道榮領兵兩千,三日內便可前來,武陵郡新任都尉魏延,率郡中精兵兩千東進,荊州上將文聘大人率精兵三千南下,從東、西、北三面形成夾擊之勢。」
「再加上桂陽郡尚有精兵三千、鐵騎八百,如此,我軍可在便縣周圍調集數千餘騎步大軍,兵力超過袁耀小兒數倍倍,袁耀小兒若來,必令其喪命於便縣城下!」
聞聽各路援軍齊至,趙范心神大定,讚許地望着鮑隆,說道:「鮑隆智謀、天下難及,待平定袁耀小兒後,收復長沙郡,本太守親自表你為長沙太守。」
鮑隆內心激動不已,表面卻淡淡一笑,謙虛道:「大人過譽了。」
一旁的沙摩柯眸子裏忽然掠過一末厲色,向趙范道:「大人,袁耀盡起大軍奇襲便縣,臨湘城必然空虛,在下願意率一支精兵奇襲臨湘。」
「唔!」
趙范神色一動,以垂詢的目光望向鮑隆,鮑隆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
夜色如墨,朔風乾嚎。
荒涼的重山之中,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幽紅的火光在漆黑的曠野上顯得格外礙眼,數里之外都清晰可見。
負責偵查的程咬金,正喬裝打扮成獵戶,和十個士卒們圍坐在火堆旁邊烤肉吃,程咬金座在裏面,一會兒天,一會地,說得不亦樂乎。
「格噠噠!」
正說笑間,夜幕中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直奔這邊而來。
「有敵騎!」
眾人臉色一變,習慣性地抓起武器起身,程咬金沉聲道:「上馬,準備迎敵!」
士兵們反應迅速,誰也不敢怠慢,紛紛翻身上馬,鏗然抽出了馬刀,有的則挽弓搭箭,以鋒利的箭矢瞄準了前方暗沉沉的夜空。
急促的蹄聲迅速接近,一把嘹亮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嘰里呱啦說個不停。
為首的程咬金臉色一冷,壓根不知道這廝說的什麼話,問身邊的士兵道:「這廝說的什麼話?」
開路的士兵有長沙郡本地人,忙將話翻譯了過來,略一思忖,沉聲道:「他問我們是什麼人,可曾看見有袁軍的影子?」
「哈哈……「
程咬金低聲道:「告訴他們,我們是本地的獵戶,不曾看見袁軍的影子,讓他過來一起吃肉喝酒。」
士兵不敢怠慢,忙將程咬金的吩咐大聲翻譯了過去,很快,一騎就從黑暗中穿了出來,緩緩欺近,火堆邊的人看的正切,只見那人頭上戴着氈帽,腰畔挎着彎刀,分明是個五溪蠻。
「上!」
程咬金大手一揮,下令道:「把他抓起來!」
遊騎兵一窩峰似的湧上前去,頃刻間將那騎五溪蠻騎兵圍了起來。
衡山腳下。
袁耀靜靜地倚坐在一顆矮樹下,翹首遙望遠方黯淡的夜空,烏黑的眸子裏浮起一縷淡淡的憂慮。
由於是輕騎奔襲,大軍並未攜帶足夠的糧草,更未攜帶攻城利器,一旦戰事不順,整支軍隊都可能葬送在桂陽郡中。
「主公!」
李勣的呼喚聲將袁耀從沉思中驚醒,回過頭來,只見李勣臉有喜色、正沿着山路急步而來。
「主公,程咬金抓住一騎五溪蠻奸細,一番拷問,嘿嘿,竟然是沙摩柯派出的探馬。」
「哦?」
袁耀聞言目光一閃,長身而起。
李勣急步走到袁耀跟前,接着說道:「主公,據這名奸細交待,沙摩柯意欲奔襲臨湘城,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沒有按照預定計劃去陰山,反而會出現在衡山,也不會想到會和我們狹路相逢,此時,沙摩柯就在前方二十里處紮營。」
「是嗎?」
袁耀神色一喜,說道,「這麼說是他自己奔來送死的?」
李勣回道:「然也!」
「真乃天助我也!」
袁耀狠狠擊節道:「軍師,速召秦瓊、尉遲恭、高寵、甘寧四將前來議事。」
「遵命。」
李勣領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秦瓊四將先後來到。
……
衡山往南二十里,有一地寬闊、水流平緩,人馬可以徒步穿越,人稱衡水灘。
「唏律律!」
嘹亮的馬嘶聲中,一騎探馬幽靈般出現,目光警惕地在搜巡了半晌,確定沒有任何異常,才勒馬往回疾馳而去。
不到片刻功夫,一望無垠的大地上便浮起了一道淡淡的黑線,隨着時間的推移,黑線緩慢前移,最終擴散成一股洶湧的蟻潮,竟是一支龐大的騎兵。
「哈!」
沙摩柯一聲大喝、雙腿狠狠一挾馬腹,胯下坐騎吃痛長嘶一聲甩開四蹄往前疾奔而去。
衡山就在眼前,當日的恥辱讓沙摩柯歷歷在目,他要一雪前恥,沙摩柯那顆急切、灼熱的心,開始按耐不住了,前面不遠便是衡水灘了,過了衡水灘踏過衡山再往前八十里就到臨湘城了。
一想到臨湘城,沙摩柯腦子裏便不可遏止地浮起城中的漢人女人,到時候統統都是他的,莫名的灼熱從沙摩柯身下熊熊燃起。
直令他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飛到臨湘城去,用武力去征服一切,還有荊揚大地盛傳的女中豪傑秦良玉,他想着如此美人,豈能跟隨了袁耀那個毛頭小子,只能是他的,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男人。
「嗚!嗚!嗚!」
沙摩柯正想到美妙處,前方忽然響起三聲隱隱的號角聲。
「嗯?」
沙摩柯心頭劇然一震,急抬頭前望,驚見前方綿綿無際的河灘上突然出現了一群幽靈般的騎兵。
一群讓沙摩柯膽戰心寒的騎兵,人數不多也不少,足有一千人來騎。
一千騎兵匯聚成黑壓壓的一片,氣勢洶洶而來,有莫名的陰森氣息在天地間無盡地瀰漫。
「該死的,這些鬼東西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沙摩柯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厲聲大吼道:「結陣,準備迎敵!」
「呼嚕嚕!」
秦瓊胯下的呼雷豹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使勁地甩了甩碩大的馬頭,覆裹戰馬的鱗甲因為劇烈的震盪而互相撞擊、發出一連串清越的交鳴聲,隨風送遠、久久不息,格外襯出幾分肅殺之氣。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秦瓊手中的雙鐧已然緩緩舉起,鍍金雙鐧在殘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刺目。
「鏘…鏘…鏘!」
綿綿不息的金屬磨擦聲中,一千柄沉重的斬馬刀紛紛出鞘,直刺長空,冰冷的刀刃迎着殘陽反射出一片磣人的寒芒,濃烈的肅殺之氣自漢軍陣中喧囂而起,如驚濤駭浪般向着衡水灘對岸的五溪蠻騎陣席捲而去。
五溪蠻陣中,沙摩柯的眸子霎時縮緊。
用力緊了緊手中的鐵蒺藜骨朵,沙摩柯心中忽然掠過一絲莫名的懼意,如此濃烈的殺氣,如此濃烈的血腥味,和上次在衡山山口一模一樣!
袁耀小兒?
肯定是他,這該死的袁耀小兒,怎麼會遇上他的軍隊!
沙摩柯環顧四周,但見天蒼蒼,野茫茫,渾然不見燕雲十八騎的身影,可繚繞心頭的那絲恐懼卻有增無減。
沙摩柯身邊,幾乎所有的五溪蠻將士皆面面相覷、神色惶恐,這支騎兵令他們想起了數曰之前那場無比慘烈的惡戰。
十八魔鬼,那凶神惡煞般的影子,還有那噩夢般的一幕,再次在五溪蠻將士的眼前浮現。
這也是沙摩柯為什麼選擇去奔襲臨湘城,而不留在便縣圍剿袁耀,他是不願意再讓五溪蠻面對十八魔鬼,太恐怖了。
「哈!」
秦瓊大喝一聲,手中叔鐧往前狠狠一引,胯下呼雷豹霎時甩開四蹄,沉重的鐵蹄踐踏在大地上,激烈的蹄聲震碎了戰場的寂靜。
「殺!」
「殺!」
「殺!」
炸雷般的喝斥聲響成一片,一千餘騎鐵騎緊隨秦瓊身後,如狂潮般卷過衡水灘,向着五溪蠻人的騎陣席捲而來。
「弓弩手,準備!」
沙摩柯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將手中的鐵蒺藜骨朵高舉過頂,肅立前排的數百名五溪蠻騎兵紛紛綽回彎刀、挽弓搭箭,一支支鋒利的箭矢已然瞄準了前方。
前方,騎兵如狂潮般席捲而來,捲起陣陣沙塵。
「噠噠!」
戰馬的鐵蹄冰冷地叩擊着大地,驚起綿綿不息的蹄聲,猶如死亡的鼓點,狠狠地敲擊在每一名五溪蠻將士的心頭。
倏忽之間,騎兵已然漫捲過寬闊的衡水灘,距離五溪蠻騎陣已經不足一箭之遙。
「呼哧!」
「吭噗!」
五溪蠻將士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袁軍坐騎沉重的喘息聲,還有那灼熱的熱氣從袁軍坐騎極力張開的鼻翼里噴出,更令人心悸的,卻是袁軍馬背上橫出的那一枝枝猙獰的鐵刺,猶如餓狼冰冷的獠牙,攝人心魂。
「放箭!」
沙摩柯一聲令下,手中的鐵蒺藜骨朵往前狠狠揮出。
「唆唆唆……」
連綿不絕的弓弦顫動聲中,數百支鋒利的狼牙箭脫弦而出,如閃電般掠向洶湧而來的袁軍騎兵。
頃刻間,有上百頭戰馬倒地,可騎兵的衝鋒卻絲毫不曾受阻,反而越來越快。
這就是秦瓊為將的加持屬性,勇往無前。
面對如此不畏生死的騎兵,五溪蠻陣中頓時搔亂起來,立於前排的騎兵本能地開始勒馬後退。
「不許後退!」
沙摩柯手中的鐵蒺藜骨朵惡毒的砸落,將一員五溪蠻騎將砸於馬下,厲聲大喝道:「擅自後退者……死!放箭,繼續放箭,射死這些該死的漢人,放箭……」
當五溪蠻射完第三支箭時,狂飆疾進的袁軍騎兵終於無可阻擋地撞進了五溪蠻陣中,就像是一柄巨錘砸碎了平靜的水面,頃刻間激濺起漫天水幕,五溪蠻陣中頓時一片人仰馬翻、戰馬的悲嘶與人員的慘嚎響成一片。
「擋我者死!」
秦瓊大喝一聲,冰冷的眼窟里流露出無比猙獰的殺機,足可撼山攘岳的力量頃刻間凝結於雙臂之上,鍍金雙鐧揮舞一圈,在空中劃出一道模糊的軌跡,向着最前排的五溪蠻騎兵狂暴地砸來。
「哐當!」
一員五溪蠻騎將首當其衝,手中的馬叉堪堪撞上秦瓊的雙鐧,卻以更快的速度倒彈而回,腦子裏還沒來得及轉念,秦瓊的雙鐧便已經呼嘯而至,挾裹着碾碎一切的聲勢正中他的頭顱,清脆的碎裂聲中,五溪蠻騎將的頭顱整個碎裂開來,化作血雨碎肉、漫天飛灑。
「膨膨!」
秦瓊的鍍金熟雙銅鐧去勢未竭,又狠狠地撞上了兩名五溪蠻騎兵的胸脯,兩名五溪蠻騎兵頃刻間雙眼凸出,胸膛凹陷,整個人都被砸得從馬背上倒飛而出,翻翻滾滾地接連撞到了好幾名同伴,五溪蠻人密集的騎陣頃刻間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轟……」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秦瓊胯下的呼雷豹與一員五溪蠻騎將的坐騎無可阻擋地撞在一起,五溪蠻騎將的坐騎頓時被撞得橫飛出去,馱着秦瓊的呼雷豹就像是裹洪荒巨獸,不斷恐嚇着敵人胯下的戰馬,在五溪蠻陣中橫衝直撞、擋者披靡。
秦瓊雙鐧所至,五溪蠻騎兵有如波分浪裂,竟無人能阻其片刻,一千鐵騎以秦瓊為箭頭形成犀利的三角沖陣,如同鋒利的剔骨尖刀,將五溪蠻騎陣生生剖開,倏忽之間,距離沙摩柯的親兵陣僅只數十步之遙。
「嘶!」
目睹袁軍鐵騎如此聲勢,沙摩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一邊拔馬疾退,一邊亡命大吼起來。
「都給老子頂上去,擋住他們,擋住他們,別讓那些魔鬼靠過來。誰要是敢後退一步,老子殺他全家……」
數百騎五溪蠻親兵不敢抗命,嚎叫着迎了上來。
「滾去死吧!」
秦瓊大吼一聲,鍍金熟雙銅鐧狠狠上挑,重重地砸在一騎五溪蠻將的坐騎腹部,血肉橫飛中,五溪蠻將連人帶騎被撞飛空中。
目睹秦瓊如此神威,剩餘的五溪蠻騎兵心膽俱裂,紛紛策馬閃避。
「受死吧!」
眼見沙摩柯策馬後退,堪堪就要避入五溪蠻後陣,秦瓊大吼一聲,胯下的呼雷豹如長了翅膀一般,飛身一躍,在空中劃出一道駭人的軌跡,秦瓊舉着雙鐧,挾帶着刺耳的尖嘯,向沙摩柯的後背惡狠狠地撞去。
「噗!」
血肉飛濺,秦瓊的鍍金熟雙銅鐧從沙摩柯的背部狠狠貫入,又從沙摩柯的胸前透體而出,猙獰的鍍金鐧上粘滿了血糊糊的內臟,有殷紅的血液正順着銅鐧直流。
沙摩柯的身形猛地一頓,緩緩低下頭來,驚恐地看到自己的胸膛被整個杵穿。
一顆破碎不堪的心臟赫然兀自脈動不已,每脈動一下,便有一股激血濺出。
「呃啊!」
沙摩柯悽厲地仰天長吼起來,旋即嘎然而止,下一刻,沙摩柯的雙手無力地鬆開,握緊手中的鐵蒺藜骨朵頹然落地,發出咣當一聲悶響,雄壯的身軀帶在馬背上搖了搖,一頭栽落下來。
「唏律律!」
失去了主人的坐騎昂首悲嘶一聲,驚惶失措地向着前方疾奔而去,只片刻功夫便消失在天茫一線。
「嗷!」
秦瓊策馬向前,彎腰俯身,將沙摩柯的屍身整個舉起,仰天長嚎起來,狂嚎頃刻間響徹整個戰場,震碎了所有五溪蠻戰士的耳膜。
所有的五溪蠻戰士驚回首,只見一具凶靈似的戰將肅立陣中,手中高舉着他們的信仰,沙摩柯大人的屍身。
冰冷的恐懼在每一名五溪蠻將士心中漫延、肆虐,數月之前那噩夢般的一幕猶未散去,不想今曰竟見到了更為可怕的噩夢!
這伙漢人,簡直就不是人,簡直就是魔鬼!只有傻瓜、白痴才願意做他們的敵人。
「嗚!」
「嗚!」
「嗚!」
綿綿不息的號角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心膽俱寒的五溪蠻將士駭然四顧,只見天際一線間,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支黑壓壓的袁軍,這支強大的軍隊足有數千人眾,正從四面八方緩緩碾壓過來。
「呼嚕嚕!」
又是一聲令人窒息的戰馬響鼻聲響起,正北方的袁軍騎陣突然從中間裂了開來,一騎如幽靈般從陣後緩緩馳出,五溪蠻將士的目光無可遏止地聚焦在了這名騎士身上,此人正是袁耀,一個讓五溪蠻不想提起的人。
袁耀策馬而來,高舉手中的梅花槍,大聲吼道:「降者不殺!」
所有的將士都奮力舉起手中的馬刀,跟着嚎叫起來,劇烈的聲浪刺破了長空,在天地之間激盪翻滾,久久不息。
「主公有令,降者不死,降者不死……」
「願降……」
一名五溪蠻戰士翻身下馬,虔誠地拜伏於地。
「我們願降!」
「我們願降……」。
五溪蠻戰士紛紛下馬,在河灘上拜倒一片,極目望去,陣中除了秦瓊率領的鐵騎之外,再無一名五溪蠻騎士還敢騎在馬背上。
公元201年6月初,袁耀故布疑陣,聲東擊西,在衡山腳下首戰告捷,五溪蠻賊首沙摩柯伏誅,八百五溪蠻騎兵投降,收穫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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