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攀上楊凌的脖頸,望住他的臉。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斯人眉眼如刻畫一般,她忍不住就親了上去。
這一處地勢雖然平整,但卻是隱在凸出的山腰之下的,此處看別處,視野極佳,別處看此處卻看不見。
楊凌被她輕觸即止的吻勾得心.痒痒的,一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嘴唇。一來二去,曲小白不知怎的就衣裳.盡落青石上,楊凌在外袍也鋪在了她身.下。
楊凌的修長手指遊走,明明很涼,過處卻很燙,着火一般。
曲小白想到這裏是荒郊野外,雖然她作為一個現代來的女性,應該是不懼這樣的陣仗才對,但她卻害羞了。
臉頰通紅地抓着楊凌,告訴他:「不行,這裏是野外。」
「小白,我難受,救我。」
楊凌的聲音又急又啞,倒像真的攤上了什麼危及性命的大事了似的,曲小白迷迷糊糊地想,她不過親他一下,這孩子咋就這樣了呢?
但……看他難受的樣子,她也難受。
「嗯。」到底是敵不過他的央求,算是心軟默許了。
明明是出來逛神廟學騎馬的,結果……
直到一聲爆鳴聲在空中響起,楊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身體,伏在她肩頭喘息了一陣,才道:「我得走了。」
原來是信號箭的響聲。「這麼快就走了嗎?」曲小白心裏一痛,不捨得厲害。
「把衣裳穿好,我先送你回去。」楊凌把她的衣裳先找了出來,親手給她往身上穿。
曲小白忍着心裏的不舍,沒有再多說什麼,穿好了衣裳,幫楊凌系襟扣。
一時間心裏有許多的話想要囑咐他,卻又不知摘哪一句先說,到最後也只說的出來些噓寒噓暖的話,嘮叨得倒真像個鄉下婦人了。
楊凌抱着她上馬,掣馬走了近路。
其實那條所謂的近路十分陡峭難行,連素日砍柴的樵夫都不走這一條路,楊凌馬術了得,催馬疾上,如同走懸崖一般。
曲小白嚇得閉上了眼睛,但身後堅實又溫暖的胸膛又告訴她,有他在,實不可怕。她又睜開了眼睛。
不過盞茶工夫,楊凌便催馬到了天師廟前。
正遇楊春和老胡從廟裏出來,悠悠往馬車前走,老胡還在埋怨:「這破廟也沒有什麼好逛的嘛。那個什麼風水師,塑像都被毀成那樣了,自己都護不了自己的泥胚,還指望着它護着別人嗎?」
楊春瞧見了曲小白和楊凌,微微一怔。
兩個人也不知怎麼搞得,頭髮都還是凌亂的,曲小白露出來的脖子上,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痕跡,臉上的妝容也是亂七八糟的。
楊春沒有什麼經驗,但作為一個青春正茂的少年,也能曉得那是什麼痕跡。
他說不出心裏到底的酸楚還是苦澀,總之不大好受,「兄長,嫂子,你們怎麼來了?」
因為沒有曲小白給他化妝,他現在還是本來的模樣,清清秀秀一書生。
楊凌也曉得此時曲小白妝容是什麼樣子,未說話,先把曲小白抱下了馬,抱到了馬車上,深深又瞧了她一瞬,「小白,你玩幾天,就回去,家中其實也不缺錢花,你要想做生意,等我戰場歸來,和你一起,去京城也好,去江南也好,都隨你。」
曲小白咬着嘴唇。
「好。」
楊凌凝着她,「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隨我去戰場可好?我說過,我能護住你。」
曲小白幽幽道:「我吃住不慣。」我也想去啊,但我怕拖你後腿啊,帶着個軟肋上戰場,這可是玩兒命啊傻子。
「好吧。那你早早回南平去。」楊凌一扭頭,走到楊春面前,冷冷凝視他,「她既然高看於你,我便信你,你們……罷,愛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吧。」楊凌本來想囑一句早點把他媳婦給送回去,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楊凌自知曲小白不是個聽話的人,又不能帶她去戰場,便只能由她了。
楊春點點頭:「你放心,有我在,就有她在,我能護住她。」
楊凌睨他一眼:「我女人的能耐我知道,你不用她護着就行。」
楊春:「……雖不能像楊凌兄長一樣上陣殺敵,但好歹我也是個男人。」
楊凌瞥他一眼,忽然走向馬車,「曲小白,你還是跟我上戰場吧。」
曲小白主動撩開帘子,探出腦袋:「怎麼又變卦呀?」
「讓你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我不放心。」
「你是不放心他呀還是不放心我呀?」曲小白一把就把楊凌上半身薅進馬車裏,附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楊凌,你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是吧?我是不是你的人你不知道啊?我心裏有誰你不知道啊?」
楊凌忽然就像個孩子一樣,委屈巴巴地道:「我捨不得你。」
「你不還有正事兒呢嗎?趕緊去把你的仗打完,等你回去,我也就回去了,我還存了好酒等你回家一起喝呢。」
曲小白催促了他一句。他這才無奈地、深深地凝了曲小白一眼,「我走了。」到底是捨不得,又在她嘴角啃了一口,才轉身上馬,催馬離去。
楊春看着一騎絕塵,很快消失在青石徑上,才走到馬車前,問曲小白:「回客棧?」
「嗯。」
她這個模樣,也不適合去瞎逛了。
楊春跳到馬車前坐着,老胡就坐在了另一側,拉過馬韁,催馬回客棧。
「楊凌兄長怎麼來了?」楊春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
「應該是公務吧,我也沒問那麼多。」曲小白坐在馬車裏,聞着身上楊凌的氣息,半是不舍,半又是對這偶遇的欣喜。
哪怕只是一夜,能見到他好好的,她也是很滿足了。
曲小白回到客棧,徑直進自己的房間。昨晚折騰得沒有睡好,今天又起了個大早,她打算回去補個覺。
但身上儘是黏膩的汗水,進客棧便吩咐店夥計給準備洗澡水。
洗澡水打來,她就把自己給泡進了浴桶中。身上殘留着歡.愛.過後的氣味,也殘留着楊凌身上的氣味,她雖然很喜歡他身上的氣味,可也不能總帶着他的氣味行走江湖。
腦子裏全是山崖上的場景,過電影似的,一幀一幀地過,直過得曲小白老臉通紅,害羞地捂上。
半晌,水涼透了,她才從水裏爬出來,擦晾乾了,爬到床上補了一覺。夢裏也全是楊凌,兩人翻雲覆雨的,待睡醒,天已經黑了。
小鎮的晚上漆黑一片,也沒有什麼可瞎逛的,她就沒有起來,縮在被子裏想楊凌。想着想着,又是一夜。如果不是要繼續趕路,她真不想起來。
楊春來敲她的門,「嫂子,今天是趕路還是要在鎮上逛一逛?」
曲小白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裏還是楊凌的影子,隨口道:「不逛了,吃了早點上路。」
楊凌走了,她對這個鎮子本就沒有什麼好感,自然不想逛的。
誰知三個人剛洗漱整齊,到前面大堂點了早點坐下來吃,就聽人議論,說天師廟死了人了,還是外鄉人,被砍得渾身是血,死了好幾個。
曲小白的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楊凌不知道有沒有參與進去。
她擱下碗就往外沖,「走,去看看去。」
楊春不解:「你去湊什麼熱鬧呀?不是要走了嗎?」
「趕緊的!」
老胡和楊春面面相覷,「先看看去吧,你去套車。」
楊春從前門去追曲小白了,老胡去了後院車棚套馬車,從後門趕了車出來,迎上他們兩人。
曲小白跳到車裏,楊春也上了車,催馬再奔天師廟。
楊春感覺事情不對,問曲小白:「你為什麼這樣着急?難道是怕楊凌兄長參與?還是說,你怕兄長在被砍之列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曲小白的語氣很不好,
楊春手縮進袖子裏,默了一瞬,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楊凌兄長不是早就走了嗎?得,你去確定一下也成。」
到廟前,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還有官府的車馬在,車還沒挺穩曲小白就從車上跳了下來,扒拉開人群硬往裏擠,擠到裏面,看見空地上擺了五具屍首,具具鮮血淋漓,有的甚至都已經血肉模糊,看裝束,像是江湖人士。有官差喊道:「廟裏還有嗎?」
那邊應和一聲:「沒有了,共五具。」
五具屍首,曲小白一一看過,沒有楊凌,她鬆了一口氣,轉身又從人群里拱了出去,拉了楊春的衣袖:「走,回去吧,看着怪噁心的。」
這意思是,安全,楊凌不在其內。
楊春點點頭,好吧,那就回吧。
剛上了馬車,就聽後面有官兵喊:「趕緊去報告太爺,調人來封了這鎮上的所有出入的道路,說不定兇手還沒有走!」
「趕緊走。」曲小白跳上了馬車,「這要封了路,咱們可就困在這鬼地方了。」
老胡調轉馬頭,往來路上趕,楊春憂道:「現在走還能來得及嗎?」
「趕緊的,現在不是還沒調人來麼?」
老胡大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拉着車撒歡似的跑。沒跑出多遠,後面就傳來了馬蹄聲,馬背上端坐的官差瞧着這車跑得飛快,跟逃命似的,忙喝住:「前面那馬車,停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4.04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