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吧,我待會兒再吃也是一樣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來……」
「你倆別爭了,我自己來吧。」夜棋開口,伸手在空中摸索着,「你們把碗給我,我可以自己吃。」
「啊?你可以嗎?」江宇下意識的問。
「可以。」
「……」若晴糾結了一下,沒把碗給夜棋,而是親自餵她。
吃了小半碗,夜棋就不吃了。
「你才吃這麼點怎麼行?」江宇皺眉,那粥太燙了,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才盛了一點,她吃完那一點就不吃了,感覺那飯量就跟小鳥似的。
「我不餓,待會兒再吃吧,若晴,你趕緊吃吧,你為了照顧我忙前忙後的,不要餓壞了身子。」
若晴嘆氣,她知道夜棋的良苦用心,快速的解決了自己的晚餐,繼續給夜棋餵食。
飯後,天已經徹底黑了,樓下的花園自然是不用去逛了,江宇陪她們聊了會兒天,又說了一些笑話逗夜棋開心。
八點多的時候,夜棋就犯困了,江宇離開後,她轉身躺下,聽到若晴走出去的腳步聲,她縮在被子裏,腦子裏卻清醒的可怕。
努力睜大眼睛,得到的只有一片黑暗,她回來後就不用每天累死累活當個洗碗工了。
真的回來了……
可……
醒了以後,聽到若晴和醫生的對話,她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感受。
胃癌嗎?晚期嗎?她活不久了是嗎?她很快就要去見媽媽了。
媽媽!
媽媽!
媽媽!
她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睡意,直到若情再次推門而進,她才發覺,已經深夜了。
「夜棋你醒了?你是要去衛生間嗎?」
「不是,我可能是睡的太久了,醒的快了一些,現在多少點了?」
「才五點半,你還可以繼續睡。」
「不用了,我不困,你怎麼不繼續睡?」若晴的房間就在隔壁,夜棋休息以後,她也會回隔壁休息,而夜棋的床頭有一個按鈴,如果她要找若晴的話,一按鈴就可以了。
「我也睡不着,想着還是來看看你,萬一你醒了,我還可以照顧你。」
「你還是再回去睡會兒吧,這段時間你照顧我太累了。」
「不用不用,我現在已經習慣早醒了,你餓不餓?要不我在小廚房給你熬點粥。」
「不餓。」
「待會兒估計就餓了,我還是去給你熬點粥吧。」小廚房在夜棋的病房這,不過隔音很好,就算廚房裏煮菜噼里叭啦,外面也聽不到。
若晴進去了很久,天應該亮了,就聞到一股香氣,是那種小米粥的香氣,讓人食慾大開。
這一次夜棋沒有讓若晴喂,而是自己吃。
飯後,若晴去跟劉醫生說了一下要把夜棋帶出去幾個小時,劉醫生同意了,若晴把輪椅帶過來,讓夜棋坐着,下了電梯後,扶她上車。這車是夜老夫人給配的,現在倒是很方便她們出行。
若晴開車到了公墓,夜棋由若晴扶着按照記憶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近,夜棋緊了緊身側的手,非常的緊張,明知道母親已經不在了,她還是奢望在四年後與母親重逢。
「到了,夜棋。」若晴提醒她,兩個人不用再往前走,而是轉了個身。
夜棋深吸一口氣,慢慢的上前彎腰,手在空中摸索,摸到一片冰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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