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將領見徐晃已經衝出,不由露出絕望之色,一人更是不禁大喊而道:「徐將軍莫非要拋棄我等不顧耶!?」
此言一出,徐晃陡地把馬猛地勒住,其麾下一個部將急是喊道:「徐將軍你莫衝動,若你也折在了此處,那!!」
可那將領話未說完,徐晃便已撥轉了戰馬,大聲喝道:「徐某還未助主公成就大業,豈會折於這些鼠輩手上!!?」徐晃喝罷,便是飛馬衝突而起。 這時,曹真眼復回來救其麾下,不由欣喜若狂,急教眾人衝上廝殺。正因如此,徐晃那些被圍住的麾下一下子有了空擋,不過一干人等似乎還沉醉在對徐晃的感激之中,竟無人行動!
「還不趁機殺出!!?」徐晃見得不由一惱,急聲喝道。隨着徐晃喝聲一落,那一干將領連忙快速策馬衝起,這下又燃起了希望,玩命地開始衝突。兔起鶴落之間,正見曹兵前仆後繼地紛紛殺向徐晃。可卻未能讓徐晃就此停住,反而紛紛被徐晃擊斃。眼大顯神威,其麾下士氣迅速攀升,各個強猛突進。不一陣後,正見快有大半被圍的將士殺突而出,而徐晃身後的麾下也迅速趕來,並再一次護住徐晃逃奔而去。眼嘴巴的肉,又再一次飛走,饒是曹真,也不禁氣得大罵不止,引兵猛追了好一陣,才下令撤回。
一個時辰後,卻以及不少將領身上鎧甲都佈滿血色,各個一身都是可怕肅殺之氣。不過曹真卻無因此為傲,因為他和他的兵部竟讓徐晃那數百騎屢番成功逃脫。
嘭~~!!
驀然正聽一道乍響,卻見平日裏穩若泰山的曹真,此下是滿臉的暴怒不甘之色,咬牙切齒地道:「天殺的徐公明,實在是太放肆了!!我已經受夠了!!明日,我便要率大軍與之決一死戰!!!」
曹真此言一出,不少將領都是神色大變。鍾繇不由低嘆一聲,暗暗腹誹道:「以子丹的性子,鮮少會如此失態,不過卻也難怪,他這屢番失利,卻都只差一些就能擊敗那徐公明。這只能說,比起徐公明,子丹還是有所欠缺的。」
想到這,鍾繇不由一沉色,正想安撫。這時,曹休忽然喊道:「真哥且慢!你今日不還和我說,那徐公明狡詐,若與他動怒,便正中他的下懷?若是此時他知道你如此失態,肯定偷偷在樂哩!!」
「你!!」曹真一聽,不由心頭一惱,大喝一聲。曹休連忙走出,並且單膝跪下,道:「末將自知是敗軍之將,沒這資格多嘴,但還請真哥冷靜下來,再思考策略!!」
曹休此言一出,曹真不由猛一吞下一口惡氣,沉凝了一陣後,似乎終於恢復了冷靜,輕嘆道:「文烈所言極是,幸好你在旁提醒,否則我幾乎中了那徐公明的詭計也。」
說罷,曹真遂令曹休起身,並沉吟一陣後,忽然笑道:「我已有計也!」
「哦?不知子丹有何計策?」楊修聽話,不由神色一震,頗有興趣地問道。曹真遂一震色,轉即說道如此如此,眾人聽了,不由都是振奮起來,連連叫好。
卻說曹真似乎已有了計策,並與眾人有所商議。隨即,一連數日過去,曹真卻都死守營地,按兵不動。徐晃部下見之,都以為曹真懼怕,不敢出戰,都是亢奮不已,士氣愈高。
這日,徐晃收兵回到營地後,正與眾將在帳中商議。
「哈哈哈,那曹真小兒一開始仗着其軍人多勢眾,那是囂張擠了。如今卻成了縮頭王八,任由我等如何叫罵,就是不敢出戰。還有那曹休,還被老賊稱為是他們曹家的『千里駒』,我爾爾!!」正聽徐晃麾下一員將領正是大笑起來,其話音一落,不少人更是紛紛附和起來。梁習見這些人面上都隱隱有驕傲之色,反而有所憂慮,沉了沉神色後,向徐晃拱手而道:「將軍,我軍眼下雖佔了上風,但那曹真素來謹慎精細,不可大意耳。」
梁習此言一出,無疑是在那些正高興的人頭上潑了一盤冷水,不少人聽了更是暗暗露出幾分不喜之色。這時,一人忽然向梁習喊道:「梁將軍是太多慮了。徐將軍神威蓋世,屢番以重騎兵闖破彼軍,甚至還幾乎擒下那曹休,曹真有所膽怯,也合乎情理。梁將軍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哩!?」
這人話音一落,不少人立刻紛紛附和。梁習眼見此狀,臉上的憂慮之色反而更濃。這時,徐晃忽然神容一震,大聲喊道:「好了,此事莫爭,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難以預料,子虞有所慮,卻也難怪。不過諸位卻還是要保持積極的態度,爭取早日將這些曹家的爪牙擊退。」
徐晃此言一出,一干將領不由紛紛抖數精神,慨然領命。梁習見之,卻是沉默不語。一陣後,徐晃讓眾人退出,卻唯獨留下了梁習。
「子虞心裏有話。」一干將領退下不久,徐晃便沉了沉色,向梁習問道。梁習一聽,不由強震精神,拱手應道:「回稟將軍,我卻是怕那曹真是故意示弱,讓我軍將士驕傲自大,有了鬆懈,再尋機發作耳。」
徐晃聽梁習此言,卻沒有露出太過驚駭的神容,反而煞有其事般地點了點頭,道:「子虞所言,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只不過眼下軍中將士戰意正高,我卻也不想打擊他們的士氣和信心。」
「將軍竟已有所慮,不知有何對策?」梁習聽話,不由雙眸一亮,急是向徐晃問道。徐晃聽了,卻是先輕嘆一聲,頗為感觸地道:「能把自軍的劣勢轉化為優勢,這是超一流的統將,才具備的才能。說來,這曹真果然不容小覷,甚至隱隱有那曹軍第一大將曹子孝當年之風。」
「將軍何出此言?」梁習聞言,卻是一時間領悟不來,不由沉色問道。徐晃聽了,輕一扶須,眼裏猝是射出兩道精光,答道:「卻說數日前,我率數百重騎兵,闖破其部,並成功逃脫之後,對於其軍的士氣和信心都是極大的打擊。再加上曹軍幾番失利,其軍自然處於了劣勢。可那曹真卻並無亂了陣腳,反而來個順勢推舟,故意示弱,這一連數日不出,其軍不但能夠養精蓄銳,並且又使我軍將士自以為得勢,自傲起來。如此一來,軍尚且落於下風,實則其軍已重新佔據了優勢。」
此言一出,梁習不由是神色連變,眼珠子更是瞪得斗大,不禁驚呼道:「如若真如將軍所言,那這曹真實在太高深莫測了。」
「哼,所謂有備無患,且不管那曹真是不是如我所想,多加謹慎,那是沒錯的。」徐晃冷哼一聲,但嘴角卻在隱隱上翹,反而露出了幾分亢奮之色,好似無比期待與曹真接下來的交鋒。
梁習見了,不由暗暗欽佩,轉即又穩住神色,向徐晃問道:「可將士此時多數已被那曹真賺去,又該如何應對?」
「呵呵,這時候就該由你我穩定軍心和局勢了。而恰恰正是身為軍中統將的你我該承擔的責任!」徐晃最後的話音一落,如重錘敲擊在梁習的心頭之上。梁習驀地神色一變,悟性卻也是高,很快明悟過來,遂露出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重重地把頭一點,道:「如將軍所說,末將定會承擔責任,誓必無失!!」
「好!你且聽我說話。」徐晃聽罷,輕一點頭後,遂於梁習教道如此如此。梁習聽了,不由神色連變,聽罷,更是禁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道:「將軍果真妙計!!」
徐晃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扶須並在心知囔囔腹誹而道:「曹真,就讓我來給你見識見識,我徐公明真正的本事!!」
說來,徐晃一直並不以自己的驍勇為傲,甚至在他心目中,他的武力不過是為了應付敵人,並且保護自己的一種能力罷了。而他最為卻是自己審時度勢,隨機應變的才能。而恰恰正因徐晃這才能出眾,曾經被馬縱橫譽為其具有周亞夫之風。
可知周亞夫何許人也!?那可是在西漢時期的吳楚七國之亂中,統帥漢軍,僅僅用了三個月平定了叛軍,拯救了漢室江山,如神話般的卓絕人物,並堪稱有着不遜色於樂毅李牧軍事才能的天才!
卻說就在徐晃商議間,另一邊曹真也正於帳中商議。
「真哥,時機也該差不多了。以免那徐公明有所發覺,我儘快行事是好。」卻見,曹休神色深沉地向曹真喊道。楊修這時聽了,卻是凝色而道:「不可,正因此時局勢難料,我軍理應是敵不動我不動,絕不可貿然出戰,以免打草驚蛇。」
「嗯,德祖所言甚是,那徐公明幾乎是憑着一人之力,與我足足兩萬豫州軍相持至今,並且屢佔上風,由此足以人的厲害。」楊修話音剛落,鍾繇也緊接說道。這時,曹真的目光卻並非放在適才喊話的三人身上,而是落在了王昶那處。三人見了,不由都把目光轉到了王昶身上。
王昶感覺到眾人都把目光投來,不敢怠慢,連忙站起,震色拱手而道:「我以為兩位先生所言是理。那徐公明為人精明,此下但若主動出擊,只怕他會立即竟。這倒不如繼續示弱,等候時機。」
「哼!!你這話倒說得輕鬆,可你卻別忘了,那在徐州的張儁乂隨時都會率兵趕來救援。那張儁乂在那馬羲麾下可是與徐晃齊名的。我等對付徐晃一個已如此困難了,若是那張儁乂率援兵來了,恐怕就連軍中兵卒也能我軍絕非彼軍對手,全軍喪失士氣和信心!!」曹休不由疾言厲色而道。這時,鍾繇忽然神色一沉,道:「其實我軍大可不必孤注一擲地要與彼軍拼個你死我活,出征之前,主公曾有吩咐,說但若時機不合,可撤回豫州伺機,而我等主要任務,無非是牽制罷了。」
鍾繇此言一出,楊修不由低嘆一聲,道:「善軍者,當能審時度勢,該進則進,不能猶豫,該退時,卻也萬萬不能有半分拖沓,否則必遭敵人反撲耳。」
卻聽鍾繇楊修兩人連續地發言後,曹真曹休以及王昶都是神色各異。曹休緊張並帶着不忿之色地急是喊道:「且慢!!兩位先生的意思莫非是準備想要撤軍!?」
「情非得已,自不能意氣用事。」鍾繇聽話,不假思索地頷首便道。另一邊,楊修也緊接點頭應道:「勢不在我,強行為之,實乃自取滅亡耳。」
「可這般虎頭蛇尾,豈不教人笑話!!」曹休聽到這,再也忍耐不住,忿而站了起來,眼裏更是滿滿的不甘憤怒之色。
「休弟不得放肆!」就在此時,忽然曹真沉聲一喊,曹休聽了,神色連變,但還是強咬牙關,猛地坐了下來。
「兩位先生別理會他。我認為兩位先生說得是理,有關撤軍的準備,還請先生先往準備,以防萬一。」曹真平和地徐徐而道。鍾繇和楊修聽了,似乎都對曹真表現出如此冷靜的態度感到詫異,不由對視一眼,遂紛紛起身作揖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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