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令明你卻是小覷我了。 我鎮守兗州多年,屢屢都是以弱勝強,以少勝多,靠的正是據城而守。我文仲業甚至敢說,在普天之下,若只論守城的能力,文某起碼能夠名列三甲!!」文聘此言一出,渾身散發着強大的自信和氣勢。龐德聽了,神色一凝,不由與文聘的目光對視起來。
話說有關文聘的能力,在史中一直都並沒有受到公正的判斷。當然其中最大的原因,恐怕是這時代的強人妖孽實在太多了,以至文聘的風頭都被這些強人妖孽蓋過。再加上由文聘所主持的有名戰役實在不多。不過其中有一場,在史中也有記載的戰役,可謂是文聘一生中最為光亮的戰役。
在史中,黃初七年秋八月,卻說當時文聘已投靠了曹操的麾下。而就在此時,孫權率領五萬江東軍,攻打石陽,誓取荊州。孫權軍勢大,並且迅速地便包圍文聘,情況急殆。文聘軍兵力不多,想要突破而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文聘必敗無疑,甚至不得不向孫權偷襲保命的時候。文聘卻做出了出人意料之外的決定,文聘號令三軍,死守城池,不可投敵,不可輕出,更向將士們誇下海口,江東軍不出半月必然撤去,更向將士們保證,但若城失,願與眾人共存亡,寧死也不降孫權。文聘的決志,鼓舞了城中兵士的士氣,於是文聘堅守於城中不動,但凡孫權軍圍攻猛取,只顧死守不齊。因文聘以及其麾下死志堅定,加上文聘調撥出色,孫權軍屢攻不下,駐紮了二十多日,卻也沒有任何成果。當時,孫權又得知曹軍的援兵將至,不得已之下,孫權只好撤去軍馬。文聘卻是早有準備,一見孫權撤走,立刻開城領兵追擊,大破吳軍而還。
卻說如今的文聘,因為得到馬縱橫的重用,自然比史中的他,要得到的歷練機會更多,也早已具備成為獨樹一幟大將的信心。
此下,龐德在文聘的眼神之中,更是無比堅定的信心,遂是心頭一壯,頷首道:「如此便聽仲業的安排好了。」
「呵呵,令明放心。我絕不會令你失望的。」文聘聽了,也輕一點頭,那不急不躁的風姿,確是不由令人側目。
「不得不說,主公的眼光實在可怕。說來這文仲業當年還不過是個無名之輩,而且當時的他也十分平凡,再加上他的性子不好與人相爭。若非主公對他信賴,並且不斷給機會他。恐怕如今他還是默默無名呢!」龐德不由在心中腹誹道,忽然又想當年自己卻也不過軍中一個小卒,還不知好歹地去挑戰自家主公,若非自家主公,說不定他早就戰死沙場了。
想到這,龐德決意更堅,不由握緊了拳頭,暗想自己此番一定要有出色的表現,以回報自家主公當年的知遇之恩。
「呵呵,難得諸位相聚,而且恐怕明日之後,為了應付戰事,諸位又要匆匆離開。不如今夜在此舉辦宴席,全當是這壯行酒,不知諸位覺得若何?」這時,衛仲道忽然向眾人提議說道,這心思也是想要鼓舞眾人的士氣。不過文聘卻是不領情,聽話,肅色道:「謝過衛公的好意。但文某有個習慣,但凡大戰在即,滴酒不沾。再說文某新來乍到,還想多多打探有關平陽的狀況。若是令明方便,可否教一員較為熟悉軍情的麾下,待會和我講解講解?」
文聘此言一出,衛仲道不由是愣了一愣,然後苦笑起來。龐德見狀,卻也知文聘那認真的性子,遂向陳到投去眼色。陳到會意,忙肅色道:「文將軍若你不嫌棄的話,就由末將為你講解吧。」
「呵呵,龐文兩位將軍如此出色,沒有我逢紀什麼事了。衛公大名如雷貫耳,我早有結識之心。衛公,不如今晚你我好好一聚,喝個痛快若何?」
「逢大人願意賞面那是最好不過了。」衛仲道聽話,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下意識地文聘。文聘這時也正好仲道,拱手輕笑大道:「文某因有要務在身,不識抬舉,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衛公不要介懷。」
「呵呵,文將軍說笑了。衛某卻也不是心胸狹隘之輩,但來日文將軍凱旋歸來之時,到時若衛某又盛情邀請,還盼文將軍不要拒絕。」
「那是一定!」
「哈哈,好!!」
衛仲道和文聘兩人都是心情開朗,心胸廣闊之輩,這下一番真心交談後,遂無隔膜。眾人隨即又是商議一陣,便各是散去了。
翌日,文聘迅速地熟悉了軍中狀況後,遂依照計劃,引兵往東面而去,準備去抵擋樂進的兵部。另一邊,龐德也迅速地整頓好兵部,遂往西面而去,前往迎戰由鄂煥所率的上萬大軍。
卻說數日後,且陽東面,話說文聘連日趕路,鮮有歇息,如今正到了距離平陽兩百六十餘里外的一座小城中扎據。而樂進聽聞斥候所報,遂引兵前往試探。
此下,正見樂進在城外列定陣型,樂進更是縱馬而出,連聲呼喝,大聲搦戰。
「將軍我軍連日行軍,將士們都是疲憊,此時但若急於出戰,並非上策。不如讓末將殺出,把那謙打跑便是。」卻在城樓文聘身旁說話的一員紫袍將領,赫然正是陳到是也。說來,龐德為免文聘不熟悉軍中將士,遂派了陳到在旁輔佐。文聘聽話,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叔至所言甚是,不過這謙並非泛泛之輩,你若出戰,務必小心為妙。我在城上自會接應你的。」
文聘此言一出,陳到神色微微一緊,隨即兩人眼神交流,陳到很快卻明悟下來,立是拱手應道:「末將明白了。」說罷,陳到遂是快速地轉身離開。
不一陣後,正見城門打開之處,一員紫袍將領挺槍而出,卻見其劍眉星目,英姿颯爽,樂進眺眼一望,很快便認出了陳到,不由皺起眉頭:「沒想到這陳叔至也來了。此人本來就十分棘手,背後又有個文仲業,回難免會有連番的苦戰!」
樂進腦念電轉,雖然料想局勢並不樂觀,但很快卻震起了神色,集中眼前的戰事。
「謙,可還認得我陳叔至否!!?」這時,卻聽陳到的喝聲響起。樂進聽話,故意一板神色,冷聲喝叱:「哪來的無名鼠輩,樂某如何認識!?」
「哼哼,先讓你得瑟一陣,待會你就知道厲害!!」陳到聽話,不由冷哼兩聲,眼迸精光。樂進見陳到氣勢一起,眼睛霍地一睜,陡然正見陳到挺槍縱馬,倏然殺出。
「哼!!小兒休得放肆!!」樂進見狀,怒聲一聲,猝是策馬縱飛殺出。卻氣勢皆盛,殺出的速度也是極快。轉眼間,正見兩人霍地交馬一起。陳到先發制人,剛是殺到,便是朝着樂進擰槍連搠驟刺,那速度快得好像是水銀瀉地,一下子竟然殺住了樂進。不過樂進會是那麼容易被陳到壓制?卻交戰五**後,樂進驀地一聲怒吼,揮刀猛撥一起,霎時便將陳到的槍支震開而起。陳到面色一變,立刻抓住手中白纓銀槍,一連抖起,把正欲強猛攻上的樂進逼退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陳到猝是飛馬而起,樂進切,大喝一聲,揮刀就砍。陳到一槍擋住,就在人馬分過的瞬間,陳到出招極快,回身一槍猛搠。樂進卻好像早有所料一般,反手起刀一擋,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兩人各是飛馬衝過。
「再來!!」陳到似乎戰意頗高,迅速地撥回了馬後,大聲喝起。樂進也迅速回過了馬,虎目圓瞪,恍然間更見一條黑色大蟒相勢出現在他的身後。
「哼,謙要認真起來了。」陳到微微沉色,念頭剛是閃過,只聽樂進一聲咆哮,渾身氣勢迸起,突兀之際,陳到更宛若條黑色大蟒,大張血盆大口地朝着他撲襲而來。
「殺~!!」陳到震喝一身,卻是不怕。轉眼又見兩人霍地交馬,這回樂進氣盛人猛,擰刀朝着陳到便是一連亂砍驟劈,陳到遂是陷入苦戰。兩人交戰漸漸有數十回合,卻見樂進奮力一刀橫砍,陳到閃避不及,胸上鎧甲被樂進砍開了一條裂縫,並有火花濺射。
「可惡!!你也接我一槍!!」陳到忿之,眼裏更是怒射jing光,一槍作勢朝着樂進面門猛搠。樂進心知陳到剛烈性堅,卻也不急於取下,挪身便閃。就在此時,殊不知陳到竟是虛晃一槍,趁樂進還未反應過來,撥馬便往一旁沖飛過去。
「小兒休逃!!」眼使詐逃開,樂進不由心頭一怒,憤聲喝道。陳到卻是回頭,頗是囂張地喝罵道:「今日小爺狀態不算是好,明日再和你這狗賊廝殺!!」
「哼!!放肆!!」樂進見陳到逃去,還竟敢大言不慚地辱罵自己,心頭更惱,立是拍馬急沖,追了上去。陳到眼追來,不由心裏暗暗竊喜,這下又是故作慌態,急急逃奔而去。此時卻不知,樂進正往城上望去,隱隱見得不對勁的地方,心裏已有所提備,遂是快速地把刀收回,然後取了背後的弓箭,搭弓上箭,猛拽弓弦。卻說在曹軍之中,善於箭藝的除了名列英雄冊十大神箭手的夏侯淵和于禁之外,其實樂進的箭藝卻也不差,甚至可以說有着百步穿楊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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