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子義憑你的能耐,就算到了我曹軍起碼也能當上一員上jiang,如今那孫家小兒生死未卜,但若其一死,你就成了孤魂野鬼,如此倒不如你早早投於我軍麾下,我主素來愛才,絕不會虧待你的!!」卻聽曹純疾言厲色地喊道。
太史慈聽了忽地勒住了戰馬,並發大笑:「哈哈哈哈哈~!!」
曹純一聽,不由面色一寒,冷聲喝道:「你笑什麼!?」
「竟然你如此盛情邀請,我投靠老賊也並非不可。不過有個條件!」太史慈說到這裏忽地一頓,並把雙鞭就於飛天猿的囊中放住。曹純不由微微睜大眼睛,忽然一股不祥的預感猛地涌了起來。
「拿你來的人頭來換!!」太史慈聲音一落,猝是一把取出了背後的火猿寶弓。曹純不由下意識擰緊手中鋼槍。須臾,只聽『啪』的一聲驟響,正見太史慈張弓便射。曹純急是投眼望去,猝見一道飛矢驟射而來,連忙挺槍便刺。突兀,只聽『嘭』的一聲,射向曹純的飛矢陡然爆開,卻是曹純反應及時,在千鈞一髮之際,提搶將飛矢刺破。
「他娘的,此人冥頑不寧,眾人快快撲上,先把他給擒了再說!!」一個虎豹騎將領看得眼切,不由怒聲喝道。殊不知他話音剛落,太史慈聞聲,下意識地張弓又射,一根猶如閃電般的飛矢須臾準確無誤地扎入了那虎豹騎將領的咽喉。在周邊的一干虎豹騎將士看得憤怒不已,紛紛怒喝便要殺上。太史慈卻是不懼,左右開弓,連連飛箭射起,並是例無虛發,一連將五、六人射落馬下。就在此時,猝有殺聲震起,正是朱然率兵猛突來救。
另一邊,曹仁聽聞周瑜竟然開始引兵撤走,不由面色一變,連忙下令,讓襄陽軍發起追擊。
不一陣後,只聽兩邊殺聲高漲,蔡和、牛金各是率兵從左右殺突而出。曹仁也不怠慢,率麾下猛撲殺上。
與此同時,卻說在朱然率兵拼死搏殺之下,卻是成功地救出了太史慈。太史慈和朱然遂是並馬一起逃奔,孫軍此時已失去戰意,散若鳥獸。曹純引兵先往撲殺,擊殺、擒下的孫軍將士不計其數。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在曹軍猝起鳴金收兵的號角聲,曹兵追殺而出的各部人馬遂是紛紛撤回。
當日,卻說曹仁引兵回到襄陽城時,已然是黃昏時候。只見黃昏日下,曹軍將士雖然得到了一場大勝,但此下都是身體疲憊,因此罕有見得有人露出亢奮之色。
此時卻見在城郭之外,一群人早已在等候。曹仁眺目望之,竟然看到了曹操的身影,不由大驚失色,連忙帶着一干將領趕往過去。
一陣後,曹仁速速下馬,先是跪在地上,急聲喊道:「主公不久才受了傷,豈能在此苦候!?末將該死,令主公久等,願意受罰!!」
「呵呵,你這人總是精神緊繃,我都不知道說了你多少回了,你怎麼還不改這習慣?起來吧。」曹操聽話,輕輕地拍了拍曹仁的肩膀笑聲謂道。
曹仁一聽,神色微微一變,遂是站了起來,神情依舊十分的激動。這時,在曹仁身後,曹純等一干將領也紛紛跪下拜見。曹操笑道:「曹某在此特來迎接諸位有功之士,諸位倒好,各個都來向曹某行大禮?此番能得以大勝,諸位功不可沒,曹某豈有讓有功之士跪禮的道理?都快快起來。」
曹操此言一出,諸將面面相覷,都是不禁地露出了感激之色。
「呵呵,主公一回來,這傷勢還未來得及治癒,便立刻吩咐左右,讓人去準備慶功宴,說要等諸位將士回來後,好好犒賞一番。」此時,正見曹操身後的荀攸走了過來,笑容可掬地喊道。曹仁以及一干曹軍將領一聽,又是露出感激之色,尤其曹操對他們的那份信任,更令他們激動不已。
「好了,自此戰過後,孫家必然元氣大傷,孫家小兒更是生死未卜,想那周公瑾縱是聰明絕頂,恐怕也難以力挽狂瀾!」曹操笑盈盈地謂道。這時,曹仁卻是神色陡然一變,急聲喊道:「主公,此下我軍佔盡上風,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正因如此,我軍更應乘勝追擊,不可懈怠~!!」
曹仁此言一出,其身後將領卻紛紛面色一變,各個都是露出濃烈的疲憊之色。
曹操哈哈大笑兩聲,不緊不慢地道:「勝利固然重要,但諸位的性命對於曹某來說卻更為重要,畢竟城池丟了、土地沒了可以再作攻取,但人命一旦沒了,卻是無法索回。諸位才是曹某立以天下之根基,如今諸位苦戰久矣,各個都已筋疲力盡,窮兵黷武,只會失去人心,並且最終走向滅亡。」
曹操侃侃而言,每一句話,卻如一股暖流一般溫暖着一干將士的心靈,霎時間天地寂靜,卻隱隱好像聽得有人在低聲哭泣着。
這時,就連曹仁、曹純等硬漢,不由都是眼睛發紅,熱淚盈眶。
「諸位之所以追隨着曹某,那些所謂的大義暫且不說,最重要的還是為了能夠在這亂世活下來。這才是諸位的初衷。眾人竟然把性命都交到了曹某的手上,曹某自當視若珍寶。好了,時候都不早了,諸位速速入城,整頓之後,我自會在大殿之上,獎賞一干有功之士,然後諸位便大肆慶祝一番!」卻聽曹操縱聲而道,曹軍上下將士聽了無不振奮,紛紛高聲大呼萬歲。
「主公這!」此時,董昭忽地走到了曹操的身後,帶着幾分憂慮之色地說道。
不過董昭話未說完,便被曹操打斷了,而且曹操似乎猜到董昭想要說什麼似的,低聲笑道:「公仁不必多慮。曹某不是那孫家小兒,自有分寸。」
董昭聽了,微微色變,遂是拱手而道:「看來是昭多心了,若有得罪,還請主公莫要介懷。」
曹操聽了,呵呵笑了一聲,並擺了擺手,董昭會意,遂作禮退去。
於是,不久後曹軍將士並是滿懷激動和喜悅的心情紛紛進入了襄陽城內。
當夜,卻見在襄陽大殿之中,曹操先對一干有功之士封賞完畢,又犒賞三軍,消息傳出,諸軍將士無不大喜。隨後不久,宴席開始,卻說曹操雖然料定孫家軍不敢來犯,但也並無鬆懈,令一干心腹將士把守住城中四門,並又請上了襄陽軍一干將領前來飲宴,贏取這些襄陽將士好感的同時,又有監視之妙。
卻看酒過三巡之後,眾文武紛紛向曹操祝賀完畢。曹操喝得興起,大笑道:「天下人都說這孫伯符有當年項藉之風,依我看來,這小兒卻只繼承了項藉的魯莽自大。而那周公瑾倒是給我帶來不少驚喜,只可惜此人難為我用。不過接下來,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周公瑾會有何舉動!」
曹操此言一出,眾文武不由都停了下來,交頭接耳,紛紛討論。這時,董昭忽起,拱手道:「據說這周公瑾與那孫伯符乃是結拜兄弟,若是那孫伯符此番果然保不住性命,此人說不定會等上後方趕來的大軍,並決意與我軍拼個玉石俱焚!」
董昭此言一出,不少將領紛紛露出緊張之色,一些人更是開始在私下討論起加強防備的事情來。
曹操聽了倒是笑而不語,轉頭望向了荀攸。荀攸收到曹操的眼色後,遂是會意站起,沉色道:「這周公瑾實乃年輕一輩之驍楚,以此人的智慧,不會看不出眼下局勢的險峻。尤其但若那孫伯符果真死去,江東多年的平靜恐怕將蕩然無存!更何況這些年來山越之人屢起戰禍,孫伯符這小兒手段強硬,想要讓山越之人皆都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故反山越之人民怨越積越深,但若此時孫伯符的死訊一傳去,這把星星之火,必將成為卷席成個江東的燎原之焰!!」
「也就說眼下的關鍵所在,便是看要這孫家小兒能不能撐得下去。」曹操聽話,微微凝色,扶着下巴鬍鬚吶吶而道,並且目光下意識地轉向了在一旁有些悶悶不樂的曹昂。
「昂兒!」忽然曹操喊了起來。曹昂聽話猛地回過神來,連忙站起,拱手應道:「孩兒在!」
「我軍取下如此大勝,適才為父也對你做了封賞,你為何卻還悶悶不樂?莫非你不為荊州即將得到的太平感到開心?」卻見曹操雙眸爍爍發光,沉色問道。曹昂聽了,輕嘆一聲道:「孩兒心知戰場之上,不可有任何的婦人之仁,但此番贏下,實在有失磊落,孩兒實在無法開心起來。」
曹昂此言一出,殿上一干文武不由紛紛變色,都不禁為曹昂捏了一把冷汗。曹操聽了,更是雙眸一瞪,冷聲喝道:「哼!!放肆!!此乃舍小義而取大義也!!」
「可!」曹昂聽話,心頭一緊,正要喊話。曹操卻不給曹昂反駁的機會,怒聲喝叱:「夠了!!你給我坐下!!」
曹操忽地一吼,並且聲音響亮,震得曹昂面色頓變,這時荀攸暗暗向他投來眼色。曹昂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遂是閉上了嘴巴,依令坐下。
「不過主公故意大擺筵席,若某所料無誤的話,這必是有試探之妙。」這時,荀攸忽然又喊了起來。曹操聽了,不由哈哈大笑,頷首應道:「知我者莫若公達也。」
眾文武這下聽了,不由都紛紛露出詫異之色。曹操笑了笑,遂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曹某故意大擺筵席,卻是有意相激那周公瑾和孫家一干將士。但若這些人中了我計,殺往過來,到時我正好據城反擊,將之一網打盡!!」
曹操說罷,雙眸頓射兩道駭人精光。這下眾人聽聞其中利害,不由都紛紛露出敬佩欽服之色。
與此同時,卻說此時在襄陽五、六十里外,正見此時的孫家殘部只剩下不到兩千餘人,此時正於一處河岸旁邊扎據歇息。卻見軍中縈繞着一股極度消沉並且頹廢的氣氛。這時,正有斥候來報,說曹操正於襄陽大擺宴席,孫家一干將領聽了無不憤慨不已,都喊着要與曹操拼命。
「大都督,以眼下局勢,實在不能再意氣用事。否則江東危矣,孫家危矣~!」這時,卻聽帳中一人忽地縱聲喊道。眾人聽話不由紛紛望去,正見喊話那人赫然正是參謀魯肅。
「魯參謀此言何意!?我軍此番遭此重創,而且主公還!!」在魯肅對面的太史慈聽了,不由大怒,露出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一拍几子,說到一半忽然說不下去,一對發紅的猿目更是隱隱有淚光閃動,樣子十分地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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