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文丑卻是視若不見,緊接又道:「以我拙見,尚有這般實力的諸侯,無疑就是荊州的劉景升、徐州的陶恭祖、以及益州的劉焉。【全文字閱讀】當然孫家的小霸王以及那取得『皇叔』名號的劉戲子倒也有這個潛力。不過在這些人之中,恐怕卻無一人能夠真正的對馬羲造成威脅,除了一人之外!」
「何人!?」
文丑忽是虎軀一震,縱聲慨道:「自然是取得淮南,且手握社稷利器,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司徒公!!」
文丑此言一出,夏侯淵霍地忿起,扯聲吼道:「文天霸你這是危言聳聽!!」
對於夏侯淵的喝叱,文丑依舊選擇了笑而不答。夏侯淵見狀,急一咬牙,又想喝叱時,卻又被文丑搶先一步。
只見文丑踏前一步,氣勢咄咄逼人,眼色凌厲地盯着夏侯淵謂道:「而恰巧,到時能威脅到司徒公的,恰恰也是這馬羲。所謂一山難容二虎,因此司徒公與馬羲註定將成為死敵。再有,司徒公虎踞中原,而馬羲的勢力就在臨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如此,夏侯太守莫還依舊以為馬家上下都是忠臣烈士,無需提備哉?」
在文丑連番語言攻勢之下,夏侯淵似乎也難以再保持冷靜,目光變得愈加冷厲起來。反而這時,倒是輪到文丑在燦6↖,.然而笑。
這時,忽有有將士趕入,在夏侯淵耳邊嘀咕幾句。夏侯淵聽罷,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呵呵,烈火侯且稍等一回,正好我有一些要事處理。」
「夏侯太守請便。」文丑卻也不急,凝聲便答。夏侯淵遂神色一肅,教文丑與他的部將到旁邊席上坐下,遂便跟着那將士離開了。
卻說夏侯淵剛轉到走廊之上,便見一人早在等候,正是劉曄。夏侯淵微一沉色,遂是迎了過去。劉曄見了夏侯淵,也是趕上,兩人也不寒暄。劉曄快速地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便交予了夏侯淵。夏侯淵微微向劉曄一點頭後,立即拆信便開,不禁神色連變,看罷,嘆道:「主公果真是料事如神!」
原來曹操對於河北軍會派人過來求援一事,竟早有所預料,並且在信中有話如此。
「吾深思三日,疑而不決。兵法有道,所謂虛實,觀勢而為。君弟但可察勢而動。」
「不過阿瞞倒是把難題給拋給我了。」夏侯淵暗暗苦笑,搖了搖頭,又向劉曄問起有關淮南戰事。劉曄遂是答之,夏侯淵聽之大喜,並且為之振奮,眼看此下局勢,暗暗也猜到曹操大概是偏向何意,遂是打起了精神,與劉曄告退後,正要趕回去見文丑。
這時,劉曄忽然謂道:「賈文和有料,言馬家賊子若要破冀州,必往兗州撥以大量援兵,到時兗州空虛,可以圍魏救趙之計救之,再有主公對鎮守樂陵的關雲長頗為欣賞,以為此人可以大用。」
夏侯淵聞言,虎眸微微睜大,向劉曄拱手作禮畢,同時笑道:「我明悟也。」
少時,夏侯淵轉回後堂,卻見文丑並無絲毫躁色,也是暗暗詫異,很快走回奏案上坐定,笑道:「但若我河東出兵,不知烈火侯又盼我如何營救?」
「成了!」文丑聽了,剎時精神一震,頗是興奮而道:「自然是雷厲而進,進往冀州,殺那馬家賊子一個措手不及!」
文丑此言一出,哪知夏侯淵卻是連笑了幾聲。文丑不由皺起了眉頭,問道:「莫非夏侯太守另有妙計?」
夏侯淵聞言,淡淡一笑,遂道:「我主倒有一料,猜那馬羲不久將往兗州大量調兵,兗州兵馬傾囊而出,必然空虛。因此,我覺得到時大可以圍魏救趙之計以解冀州之難。不知烈火侯以為若何?」
文丑聞言,不禁面色勃然大變,這時再也難以保持冷靜,驚呼道:「兗州會大量出兵,那我冀州豈不危矣!?」
夏侯淵見文丑有些失了方寸,暗暗冷笑,又謂道:「烈火侯不必多慮,我這就立刻調撥兵馬,十日之內,必然能夠向兗州出兵。到時馬家賊子必然急撤,如此冀州之難,豈不就迎刃而解哉?」
文丑心頭一抖,此下卻是歸心似箭,同時卻又懷疑這是真是假。夏侯淵忽地卻是黑沉起來,喊道:「不過若是烈火侯不肯相信,此事大可就此作罷,以免我家大人反而因此遭人閒話,並且又招惹上馬家這一強敵!」
文丑一聽,不由心頭一急,連忙急道:「夏侯太守且慢!!」
夏侯淵翹嘴一笑,默默瞰視。文丑暗暗一嘆氣,畢竟如今有求於人,也不敢太過放肆,何況只要河東能夠出兵,多多少少都能對冀州的戰情有所好轉,遂是謝過答應。夏侯淵大喜,遂是急發號令,調撥兵馬。
隨着時間流逝,十日轉眼就到,夏侯淵果然調集了上萬精兵,逼近了河東與兗州的邊界。文丑大喜不已,自派麾下心腹前往報予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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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如今兗州遭夏侯淵的河東軍偷襲,危在旦夕。不久後,馬家賊子必然陣腳大亂,到時我軍正好趁機廝殺,一舉將其擊破~~!!」正見河北軍虎帳內,袁紹與眾將把來龍去脈說罷,縱聲大笑而道。眾將士聞言,無不亢奮,本是不高的士氣,瞬間得以振奮。
這時,田豐倒是神容深沉,震色而道:「話雖如此,但那馬羲兇狠,就怕他反而拼死來搏,只欲儘快結束戰事,然後回援兗州。畢竟其軍若是急撤,我軍必然反撲掩殺,馬羲並非愚昧之輩,想必也明此理。」
「那依元皓之見,眼下該當若何?」袁紹此下正是亢奮,忽然被田豐一盆冷水潑來,暗暗有些不喜,沉色問道。
「依豐所見,主公不妨以退為進,此時便就撤軍。但若那馬家賊軍急來掩殺,我軍卻又不戰,如此隨着戰事不斷拖延,馬家賊軍必然愈加火躁,就在那馬羲忍耐不住,再要撤走時,我軍猛而反撲,必可取得大勝!!」田豐雙眸猝是迸發精光,渾身更有一股無與倫比的智睿之氣包裹起來,妙計一出。就連袁紹也不禁收起了自己的火氣,拍案叫絕。
「真乃妙計也~!!」
哪知袁紹此言一出,不少將領卻覺得如此不但自損威風,弱了勢頭,還有着會被馬家賊軍猛撲的危險,紛紛勸說。袁紹這回倒是果斷,但凡有人來勸,都是一一嚴厲喝叱,對田豐可謂是大力支持。
張頜見狀,倒是心頭一松,他本還以為袁紹此番又會意義用事,覺得有弱威風,不肯撤走。幸好,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袁紹還是展現出一代雄主的風姿,聽從了田豐的意見。
「此事就此決定,誰敢再勸,動搖軍心,休怪我不客氣!!」
一陣後,隨着袁紹決意落下,一干河北文武再也不敢多言。田豐也因此信心大增,眼神炙熱,慨然而道:「那還請主公快速發令,命軍中上下,今夜就收拾行裝,明日五更時候,立刻起程!!此事一定要快,否則一旦馬家賊子發覺,大舉拼命殺來,那可就萬事休矣!!」
「哼!我等這才決意,馬家賊子如何能這般快就得知?」一員河北將領不由說道。
田豐卻是沉色,道:「你可別忘了,馬家賊子中有那鬼才郭嘉,此人智略高超,縱觀古今,也實屬罕見!我就怕瞞不過他,因此必須儘快加緊,並且還得小心行事,儘量不能讓馬家賊人發覺!!」
「軍師所言有理,再傳我令,各軍必須小心行事,儘量減少動靜,但若貿然行事,誤了大事,嚴懲不貸!!」袁紹聞言,震色喝道,這條號令落下,令不少將士都覺得有些苛刻。
「此下正是我軍最為關鍵的時刻,還請諸位將軍多多擔待。」田豐說罷,遂向一干將領作禮就拜。眾將不由嚇了一跳,受寵若驚,連忙紛紛回禮,並且又見田豐這般謹慎,也加以看重,紛紛答應下來。田豐暗吸了一口大氣,遂又向張頜投去一個眼色。張頜會意,重重一點頭,表示他會監視眾人,肩負大局。
這一夜尤為的安靜,頗有清風。這下,正是三更時候,明月當頭,在正東大門之上,卻見一干將士、兵眾都跪在地上。
又見一人,就在明月之下,默默地看着河北大軍所在的營地。
「郭奉孝你是瘋了~~!!!!」
驀然一道怒喝,震破了夜色的安靜,正見馬縱橫與龐、臧、文等一干將領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其中由其是馬縱橫,神色儘是悲痛、慌躁之色,一對滿是血絲的眼眸更是紅得可怕。
「呵呵。」對此,那正默默看着河北軍營地的人,卻是淡淡一笑。只見他一身黑袍,隨意地披着,一陣清風拂過,亂發飛揚。
此人赫然正是郭嘉。
卻見他臉色蒼白得可怕,嘴唇乾裂,就像是個將死之人,但眼神依舊那般的桀驁不馴,放dang不羈。
如此人傑,卻即將油盡燈枯,不由讓人憤恨,天妒英才,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悲傷,更從眾人心頭油然而生。那些跪着,勸說許久的將士、兵卒們更有不少人暗暗地泫然淚下,悲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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