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一心只想壯大宗室,壯大扶風馬氏的旗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而當扶風馬氏成為皇室至尊,無疑正是宗室的巔峰所在!!
其實,馬超心裏一直最痛恨馬羲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他為了其所謂的志向,不惜與自家父親反目,甚至被逐出宗室也在所不惜。因此在馬超眼裏,他覺得扶風馬氏才是被馬羲拋棄的一方,他還有諸位弟弟以及一眾族人,都是被馬羲所拋棄的!!
而至今為止,馬超其實一直都不相信自家父親的死有着直接關係。或許他當日不惜與自家父親反目,使得自家父親病情加重,在這點上有着客觀的關係。但以自己對馬羲的了解,若非萬不得已,他是絕然不會做出傷害自家父親的事情,縱然是要取其性命。也就是說,當初在馬羲的心裏,他的志向已然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甚至比扶風馬氏甚至他的父親也要看得要重!!
也正因如此,馬超才會痛恨馬羲,甚至到了無法原諒的程度。
可眼下馬超仔細一想後,若然自己真的無法把扶風馬氏帶到巔峰,為何不釋然一切,他一生的追求不正是如此麼。
自古以來,但凡成就帝王之業者,誰不是斬荊披棘,犧牲了無數曾經被自己視為至寶,不可缺失的人和物。一將功成萬骨枯,帝王之成,更是代表者將有千千萬萬的人要死去,足可見帝業成就之艱難。帝者,至尊耳。宗室,執天下世族之牛耳也。
「我馬孟起可以不為帝,可卻盼能扶風馬氏執天下世族之牛耳,此為我之心念志向耳!!」馬超默默地睜開雙眸,心有所定,並且在那剎那他感到無比的輕鬆。或許馬羲和馬超兩人萬萬都沒想到,他們兩人看似無法釋懷的恩怨,竟會因為一封書信而得到解決。
其實,若認真一想,倒也有所根據。第一,乃時機耳,曹操此時的謀算,與司馬仲達的聯合,乃是要毀馬超的根基。馬超眼見根基即將要被他人所毀,難免會狗急跳牆。第二,曹操的背叛,意味着馬超將失去背後最大的依仗,若他想要保住眼下的勢力,他就只能找到另外一個強大的依仗。而眼下他將強大無比的鬼神軍從敵化為友,可謂是一舉兩得。只要保證鬼神軍不會從旁進攻,他便有信心能夠在司馬仲達大軍的攻打之下,保住雍、涼二州不失。第三,那就是他對馬羲的了解和信任。他很清楚馬羲重情,更一直盼望着能夠與自己化解恩怨,否則他也不會在此時派人送來這麼一封書信。或者此事若被旁人所知,旁人一定會認為馬羲這是趁火打劫,有所圖謀。但馬超卻更願相信,馬羲乃是出自好意,甚至他沒想過以此來脅迫自己投靠於他,他根本的目的不過是想要保住雍、涼二州,不願兩州百姓,昔日的鄉親父老受到侵害。
所以此時他若想要與馬羲聯手,馬羲定然會欣然答應。
「與兄廝鬥,十數載,皆乃我馬孟起一念之
私慾所禍啊。」馬超搖了搖頭,心裏有些惶恐,眼中更是閃爍着悔之莫及的神采。
「鄂煥!進來吧。」突兀,馬超喊了一聲。少時,在帳外只見一人面色漠然地走了進來。
馬超早前把帳前的守衛也一併叫下去了,因此此時帳前帳中僅有馬超和鄂煥兩人。
鄂煥和馬超四目對視,卻也沒有作禮而拜,而是直勾勾地望着馬超問道「十數載之經營,你可捨得麼?」
鄂煥雖然不知信中內容,但卻知是何人所送。眼看着馬超的表情,鄂煥已然心裏有了不少的猜測。
馬超一聽,面色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道「老賊背之,迫於無奈耳。雍、涼兩州不久將有強敵來犯,若鬼神軍從後追擊,兩面夾攻,你我將無處可據,眾將士將成孤魂野鬼。」
鄂煥聽話,似乎也不太震驚,只稍稍露出驚色。一陣後,鄂煥恢復過來,凝色道「馬羲可信否?」
「可信之。」馬超聽話,並無猶豫,頷首答道。
鄂煥再問「主公欲投之,欲聯之?」
「天下未平,則盟。天下若平,則赴勢之。」馬超自然不會把心中真正的想法告訴鄂煥。否則鄂煥若知此時馬超心中只有其宗室利益,恐怕會傷其之忠義。
鄂煥聽話,沉吟一陣後,遂拱手道「末將領命!!」
「好,你今夜便把兵馬撤回,我待會便命諸將命諸軍收拾行裝。」馬超凝聲吩咐而道。鄂煥聽了,似乎有所猶豫,道「黃老將軍那裏可需提防?」
「你且放心,明日我便召其城下說話。」
「只怕黃老將軍不出。」
「我自有主意。」
馬超話音落下,鄂煥遂是點了點頭,領命退出。
當夜,正是二更時分,黃忠忽然聽說馬超派人送來了書信。黃忠得知後,遂是從榻上起來,拿過書信後,便點燃油燈,在油燈下觀看。
少時,黃忠書信看罷,卻是扶須搖首道「這本是一舉殲滅馬孟起的大好時機。我軍只需坐岸觀火,趁着馬孟起回去與司馬仲達火拼之際,迅速整個大軍擊敗關雲長,然後驅兵殺往雍州,馬孟起將必敗無疑。主公啊,主公。你對這馬孟起始終還是心慈手軟了一些啊。」
原來此時黃忠手中的書信正是馬縱橫送與馬超的那一封書信。黃忠認得馬縱橫的筆跡,而同時也可看出馬超的聰明。馬超知道憑着自己隻言片語,加上兩軍恩怨久積,肯定是無法讓黃忠相信。既然如此,他乾脆就把馬縱橫給他的書信命人傳與黃忠。而黃忠心靈仔細,一看這書信,自然就明白了馬縱橫心中的想法。若是馬縱橫當真有意將馬超逼人絕境,自然不會傳信提醒,而且他身邊有諸葛亮這般謀臣,只需順勢施以謀略,必將馬超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黃忠沉吟了一
陣,黑燈瞎火之中,卻見他的眼眸中霎是閃過了兩道殺機,隨即只聽他低吟而道「馬孟起此人反覆無常,猶如當年的邪神呂布。此人終究還是個禍患,而且主公重情,若然主公未來當真接納了他,絕非好事。老夫到底該不該……」
黃忠嘀咕着,一時卻也下不定決心。這一夜更是輾轉難眠,無法入睡。
卻說,到了次日一早,天色剛亮,黃忠便從細作那裏得知鄂煥昨夜已經撤去營帳,城下把守的西涼鐵騎也已離開了。黃敘等人在外巡邏也有所察覺,迅速來見黃忠,卻見黃忠面色複雜嚴肅,他們稟報過後,卻也不做聲,黃敘不由疑之。就在這時,忽然有人來報,說馬超帶着一小隊人馬來到城下,並喚黃忠下城說話。黃忠聽了,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遂是動身前往。
少時,正見黃忠帶着一干人馬從平陽西門趕出。馬超早就已經列陣等候,眼看黃忠馳馬趕出,不由一凝神色,並且為了博取信任,馬超更是旋即拍馬趕向前去。
眼見馬超拍馬走起,城上弓弩手立即紛紛朝着馬超瞄了過去。馬超倒也不懼,馳馬緩行。此時,馳馬走出城外的黃忠見狀,輕嘆了一聲,然後扭頭吩咐身後的人馬不必跟上,便往馬超那處趕了過去。
很快兩人就在城外大約百丈距離的位置面對面地勒馬停住。黃忠神色沉凝,望着馬超。馬超則是神色一肅,忽然朝着黃忠拱手一作,低聲便道「黃老將軍昨夜可曾看過書信?不知黃老對此有何想法哩!?」
黃忠忽然聽馬超一改平日稱呼,畢恭畢敬地喊着自己,不由有些詫異。但很快黃忠恢復過來,沉色頷首,道「書信,老夫已經看過了。但想法,卻要看馬將軍怎麼想了。」
「眼下雍、涼二州危急,馬某昔日被那曹老賊所矇騙,以至此禍。幸得如今有徵北大將軍提醒,否則雍、涼二州將後患無窮。想來這些年馬某被奸人所利用,屢屢與征北大將軍為敵,實在愚昧。今日,願與征北大將軍停戰修和,我的軍隊也已開始撤離。不知,黃老將軍意下如何?」馬超凝色謂道,倒也是不卑不亢。黃忠聞言,神色一變,語氣不由冷了幾分,道「茲事體大,加上兩軍積怨已久,老夫可不敢做主。」
馬超聽話,面龐只微微地一抽,但很快就恢復如常,道「黃老將軍所言極是。馬某卻也不想讓黃老將軍為難,因此昨夜早就命人快馬加鞭,往征北大將軍那送去回信。黃老將軍這裏不出數日或許便能得到征北大將軍的決策。不過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到時黃老將軍還是不願與我軍停戰修和,馬某也無怨言。畢竟這一切都是馬某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不過為報答征北大將軍通信之恩,馬某是萬萬不會再攻打并州。還盼并州能夠早日恢復太平,馬某在此犯下的罪業,日後若有機會,必定做出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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