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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陸遇遲跟費銘在城外露天網球場裏打球,五月份的深城,氣溫剛剛好,陽光灑在男人帥氣的面孔和精壯的手臂上,被汗珠折射的閃閃發亮,陸遇遲心裏想着丁恪,他們最近別說見不到面,就連話都聊得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他怕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也會慢慢消退。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片刻走神,陸遇遲看見對面飛過來的球,他快步跑過去接,沒接到,還把自己閃了個趔趄,摔倒在地,這一倒下,他便不想起來,乾脆原地坐下,對面的費銘跑過來,喘着氣問:「沒事兒吧?」
陸遇遲順着鼻尖往外冒汗,回了句:「沒事兒。」
費銘說:「你這邊衝着陽光,刺眼睛。」
陸遇遲笑了笑,「賴不着太陽,室內我也接不着。」
費銘見陸遇遲臉上汗很多,從旁拿了毛巾遞給他,陸遇遲道謝,費銘不着痕跡的站在他面前,替他擋着陽光,「你平時課排得這麼滿,哪有時間打球,運動這東西,幾天不打體力就下降。」
陸遇遲拿着毛巾抹了把臉,出聲說:「等升了b級再說吧,你剛跟客戶保證完我是b級水準,今年定級考試我要是不拿個b,豈不是給你掉鏈子。」
費銘說:「用不着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定級考試一年有兩次,你才升c沒多久,可以緩一緩。」
陸遇遲道:「關鍵我想體會一下b級家教的感覺。」
費銘說:「還不是跟你現在一樣,每天上課上課上課。」
陸遇遲抬眼道:「生活已經很無聊了,你還能不能給我留點兒幻想的空間?」
費銘道:「b級家教很有意思,畢竟每節課多賺三千塊錢,三千塊錢又可以拿來買遊戲卡和手辦。」
陸遇遲沒忍住笑起來,費銘把手遞給他,他握住,借力起身,費銘沒有馬上鬆開手,而是順勢晃了晃手腕,「感覺你現在腕子都沒什麼勁兒。」
陸遇遲挑眉,「掰一下?」
費銘說:「輸了晚上請吃飯。」
兩人正說話,忽然一道女聲傳來,「費總。」
費銘和陸遇遲同時聞聲望去,只見幾米外一個穿着運動服戴着墨鏡的女人笑着擺手,陸遇遲的視線只在女人身上停留零點幾秒,馬上就被她身旁的人吸引,同樣一身淺色運動服,男人戴着帽子和墨鏡,是丁恪。
陸遇遲心底瞬間一沉,第一反應就是,丁恪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沒跟他說?為什麼突然跟其他女人來這兒打網球?
費銘鬆開陸遇遲的手,笑着打招呼,「林總,這麼巧?」
女人道:「是啊,沒想到在這遇上了。」
四人面對面站着,費銘問丁恪,「什麼時候回來的?」
丁恪面上看不出絲毫端倪,如常道:「中午。」
女人笑說:「丁恪剛下飛機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倆中午一起吃的飯,早知道你也有空,就喊你一起了。」
費銘笑着回道:「有的是機會,我現在長住深城,就怕你不喊我。」
女人問:「今晚有沒有空?」
費銘說:「今晚估計不行,我約了人。」
陸遇遲對費銘輕聲說道:「你們先聊。」
說罷,他轉身往旁邊長椅處走,拿起運動包和水杯,通程沒有跟丁恪打招呼,丁恪也沒跟他說話,倒是女人回頭看了眼陸遇遲的方向,低聲八卦,「你朋友?」
費銘笑着點了點頭,女人說:「很帥嘛,果然帥哥的朋友都是帥哥。」
費銘說:「等下我告訴他,讓他開心開心。」
女人問:「他有女朋友嗎?」
費銘一本正經的道:「有,都快結婚了。」
女人立馬半真半假的垮下臉,「唉,那算了。」
聊了幾句,費銘主動出聲告辭,又跟丁恪打了聲招呼,邁步離開,陸遇遲洗完澡換了衣服,坐在休息區看手機,費銘也換了衣服走出來,出聲問:「下午打算怎麼過?」
陸遇遲說:「剛才朋友打電話,有點事兒讓我過去幫忙。」
費銘說:「去哪兒,我送你。」
陸遇遲說:「不用,我先回趟家。」
費銘說:「順路,我正好也要回公司。」
費銘和陸遇遲在萊茵灣門口分道揚鑣,臨下車之前,陸遇遲跟費銘道謝,費銘笑着回道:「別客氣,畢竟我們是手辦之交。」
陸遇遲勾起唇角說:「等我升了b級,高低拿出一個禮拜時間陪你打遊戲上分。」
費銘說:「記着呢,走了。」
陸遇遲原地站了幾秒,等到費銘發動車子駛離,他才轉身往小區裏面走,轉身的瞬間,他臉就撂下來了,原來好的不靈壞的靈不是白說的,他就覺得不對,他跟丁恪之間出了問題,丁恪一連忙了兩個月,他從耍賴到抱怨,從抱怨到違心的理解,再到不得不無聲的表示尊重,說得越少,不證明問題越少,而是感情變淡。
他不敢問丁恪什麼時候能忙完,不敢問他還要多久才能回來,甚至不敢問他在哪兒,每天就是簡單地幾句問候,吃飯了嗎?我起來了,我去睡了,晚安。
陸遇遲一直在安慰自己,丁恪有丁恪的事要做,大家位置不同,他怎麼能要求丁恪一個月三十天都待在深城,早前是他想的太簡單,以為他來了深城,就能離丁恪很近,以為他進了先行,就能每天都見到丁恪,可他不是丁恪身上的打火機,可以二十四小時陪在丁恪身邊。
閔姜西也說,困難時期,熬一熬就好了,陸遇遲差一點兒就說服了自己,然而今天突然看到丁恪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心底咯噔一下的感覺不是驚喜,而是原來如此。
丁恪即便回了深城,也不會第一時間找他,別說找他,丁恪有時間陪其他人吃飯打球,也沒時間給他發條微信,還說什麼呢,找什麼樣的藉口呢,陸遇遲覺得自己應該理智一點兒,像個成年人一樣,或者,別像個傻子一樣,承認自己在丁恪心裏沒那麼重要,也許丁恪看重的未必是工作,但最起碼,丁恪看重的不是他。
打開房門,陸遇遲站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看不清拖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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