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發現了什麼?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一個煙蒂而已。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同的是,這個被拋棄在眾多黃頭煙蒂中的煙蒂,雖然被埋沒了起來,卻依舊非常的醒目,它是一支僅有的細長女式香煙煙蒂。
凌正道發現這個,完全也是不經意的發現,此刻他正滿臉凝重地舉着那半截煙蒂,仔細地看着,就想是看寶貝一樣。
「這個煙頭怎麼了?」沈慕然有些不太明白,凌正道為何如此的大驚小怪,突然對半截煙屁股感興趣了。
「沈廳,你沒有發現這煙蒂很特殊嗎?」作為一個煙鬼,凌正道對香煙有一種特殊的敏感。
「有什麼特殊的?」沈慕然皺了一下眉,「這不就是那種女式香煙嗎?」
「這可不僅僅是女式香煙那麼簡單,這是胡展程胡市長經常抽的那種煙。」
雖然只是一個殘留煙蒂,煙上的商標已經被燃盡,可是凌正道還是認出了,這正是胡展程常吸的那種煙的煙蒂。
胡市長的煙很特別,是歐洲的一個小眾品牌,國內基本上是買不到的。
至今為止,凌正道也僅僅是見過兩個人吸過這種煙,一個是胡展程,另一個則是長興白酒的特聘設計師原慧。
「你確定,這煙蒂是胡展程所吸的那種煙。」沈慕然聽到這裏,連忙問了一句。
「差不多就是,沈廳你可以回去查一下,我覺得基本上差不多。」
凌正道說到這裏,卻走不禁疑惑,胡展程和路建之間,應該是毫不相干的才對。
再說了胡展程身為成州,一個年僅六十歲的市長,也不可能會跑到臨山市省直機關醫院來殺人的,而且胡市長恐怕也沒有那個能力。
至於說原慧,那就更不可能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而且人目前還在中海,為周影籌備時裝秀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來臨山市。
可是毫無疑問的是,喜歡吸這種歐洲小眾香煙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的。
「或許路建的死,真的和我們的胡市長有關係。」沈慕然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這不太可能吧,胡展程怎麼可能會有路建有交集?」凌正道滿臉不解。
「其實也有可能,吳江路氏兄弟本身是一個很大的黑勢力犯罪團伙,根據吳江省公安廳提供的一些信息,路氏兄弟還是與成州地區,應該是中平縣蘇集鎮有所聯繫的。」
「蘇集鎮?」凌正道皺緊了眉頭,「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吳江省緝毒部門,曾經在吳江以及南方多地發現新型冰毒,相對比較,那些被查封的冰毒,應該就是來自蘇集鎮的地下製毒工廠。」
「這……你的意思是,胡展程很有可能參與製毒販毒?」凌正道有些錯愕地張開了嘴巴。
蘇集鎮的地下製毒工廠他是非常了解的,畢竟他也是被沈慕然強拉上的參與者。而蘇集鎮地下製毒工廠,可是說是近年所破獲的大型製毒販毒窩點了。
不可否認,蘇集鎮的地下製毒工廠隱藏的真的跟深,而且是用一種非常特殊的方法做掩飾的,那就是蘇集鎮大名鼎鼎的色情產業。
別說凌正道不知道其色情背後是什麼,就連在蘇集鎮任職多年的邱鳳泉也不知道。
然而即便是如此,可是卻還是能看出一些可疑之處的。
比如蘇集鎮的地下製毒工廠的前身,蘇集鎮塑鋼廠,就是初到中平縣的胡展程親自抓的一個項目,而這個項目的引進者,正是當時的招商局局長付致龍。
蘇集鎮塑鋼廠建成之後,投資商就因為資金問題撤資了,從而致使塑鋼廠荒廢,最後成為了蘇集鎮的地下製毒工廠。
如果追其源頭,胡展程還真有些嫌疑,而當初付致龍選擇自殺,恐怕也是因為他知道胡展程的一些事情。
當然這些也只是片面的猜測而已,鄉鎮投資企業倒閉,近些年實在是太常見了。而胡展程當時身為中平縣領導,抓的項目也不僅僅是蘇集鎮塑鋼廠一家而已。
如果從這方面斷定,一個縣市級的領導,參與製毒販毒的事情,實在也是說不過去的。所以即便蘇集鎮地下製毒工廠被破獲,可是卻沒有人將這件事懷疑到胡展程身上。
畢竟兩者之間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現在,當沈慕然看到凌正道手中的那半截煙蒂後,隨之就想到了原中平縣委書記,現成州市長胡展程。
不得不說,沈慕然在針對犯罪問題上的嗅覺真的非常靈敏。就這麼將諸多的線索一關連,便又了準確的目標。
「沈廳,你確定蘇集鎮地下製毒工廠與胡展程有關係?」凌正道突然緊張了起來,他之所以緊張,原因自然是因為趙麗然。
那些製毒販毒的人都是些什麼人,毫無疑問,就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如果胡展程真的與此有關係,那趙麗然豈不是徹底處於險境之中了嗎?
「我要是能確定,早就把那位胡市長抓起來了。」沈慕然白了凌正道一眼,「我也只是懷疑而已。」
沈慕然的確也是無法確定,那半截煙蒂雖然很罕見,可是絕對不僅僅是胡展程一人的專屬。
另外胡展程身為國家的幹部,做一些貪污腐敗的事情還有所可能,製毒販毒還真就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這是直接挨槍子的事情,就算是胡展程圖財,也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吧,除非他是一個亡命之徒。
胡展程像是亡命之徒嗎?說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所以他也沒有理由,去冒這種掉腦袋的風險!
「這麼說,可能是個巧合吧。」凌正道連連點頭,他很不希望胡展程是自己所想那種人。
「你什麼時候開始為胡市長說話了呢?」沈慕然似乎看出了凌正道的心思,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我怎麼可能為胡展程說話。」凌正道搖了搖頭,心裏卻依舊是充滿了擔憂。
甚至這會兒他都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無意間發現那個煙蒂,後悔自己會因此聯想到胡展程。
而這所有的後悔,都是出於凌正道對趙麗然的擔心,擔心胡展程如果真是那種窮凶極惡之徒,趙麗然又會面臨何等的危險。
沈慕然即便是玲瓏心思,恐怕也不會想到此刻凌正道在想什麼,她只是用一種警告的語氣說:「凌正道,你最好是老實點。」
「沈廳,我還不夠老實嗎?這都跟着你鑽了一晚上的通風口了。」凌正道故作委屈地說着,他不希望沈慕然看透自己的心思。
「你還老實,那八千萬是怎麼回事?」
「什麼八千萬?」
「當然是韋昌盛給你的那八千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藉助捐贈之名不肯交出贓款!」
「這您可就冤枉我了,那八千萬確實是宏建集團對未來長興足球學校的捐贈。至於贓款,那說好了比賽之後給的,不過錢我也沒有拿到。」
凌正道對於自己的這種偷換概念並不擔心,因為那八千萬是真的要用在未來長興足球學校上的。
凌晨時分,凌正道和沈慕然離開了省直機關醫院,至於那特殊的半截煙蒂,則是被沈慕然帶回去檢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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