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田光明與誰有私人恩怨的話,那就是曾經在西山白嶺市的兩個人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第一個自然不用說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山白嶺子吳瘸子吳榮發。
吳瘸子這個西山省的頭號黑惡勢力大哥,在田光明眼裏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徒,自己的兒子當初在西山白嶺市意外身亡,在他心裏的兇手就是吳瘸子吳榮發。
除了吳瘸子,另外一個與田光明恩怨頗深的,就是曾經白嶺市與田光明搭班子的市委書記許頌。
當初在白嶺市時,身為市長的田光明也是一直與市委書記多有矛盾。的確以田光明的性格,跟他搭班子不會產生矛盾的還真就沒有幾個。
田光明雖然為官專橫,不過當初在白嶺市時,也並沒有因為政見不合,與許頌結下什麼私仇恩怨。
真正讓田光明與許頌結仇的原因,就是田光明的兒子在白嶺市意外身亡之後。田光明認定兇手就是吳瘸子,而許頌卻處處維護吳瘸子。
甚至最後因為這件事,田光明最後還被許頌給排擠出了西山省白嶺市,調任東嶺省臨山市。
當初在白嶺市時,許頌和田光明被稱為最有作為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不過田光明一直都看不上靠關係上位的許頌,也不認同許頌有什麼能力作為。
相比許頌的專業軍人,含有水份的d校碩士身份,田光明因為正兒八經的清大經濟碩士,中青班培養的精英幹部,在各方面都是遠勝許頌的。
事實也是如此,許頌在田光明調離白嶺市後並沒有太大的作為,最後如果不是進了中紀委,恐怕也不會有太高的建樹。
顯然許頌並不適合擔任帶動一方經濟發展的地域性領導,他的能力主要還是體現在個人的政治手腕上。在中紀委任職後,便迅速成為紀委明星人物。
田光明的能力,則是主要體現在經濟帶動發展方面。田光明來到東嶺省後,對臨山市以及東嶺省的經濟發展帶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相比之下,許頌現在雖然是南水省的代省委書記。可是南水省的經濟發展,卻還處於全國省市經濟發展的下游。
正是因為如此,田光明有屬於他自己的驕傲,許頌也有屬於他自己的成就。把這樣的兩個人放在一起,難免會發生一些碰撞。
很顯然在政治鬥爭中,田光明並不是許頌的對手。
田光明並沒有讓胡展程把話說完,其一是他已經明白胡展程要說的是什麼了,其二就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談個人恩怨。
胡展程要對田光明表達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告訴田光明,凌正道是吳榮發的兒子,而吳榮發一直與許頌官商相護,江北水城項目,南水省的介入就是一個信號。
你田光明一心培養他凌正道,可是要擔心養了一頭白眼狼的。說不定那一天,歷史就會重演,凌正道也會像他老子吳榮發那樣,將你田光明拉下台。
田光明和許頌之間存在競爭嗎?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存在,不過這兩位部級領導,那可都是在燕京被認可的人,恐怕以後彼此都站在更高的舞台上時,還會發生激烈的碰撞。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田光明很清楚,如果事情真如胡展程所說的那樣,恐怕他就要再次重蹈覆轍了。
重蹈覆轍還不算什麼,難道自己到時候還要看着自己仇人的幫凶和自己仇人的兒子,毫不留情地將自己扳倒嗎?
以前的時候,田光明並不會想這麼多的,可是現在他身居高位的他,卻深深地體會到如履薄冰這四個字的含義。
從臨山市委書記到競選省長,再到高新區的建設,東嶺省經濟轉型等等這些,田光明那也是踩着雷走過來的。
隨着任命凌正道為高新區代區長,隨着速行工業的整合投產,可以說田光明在東嶺省經濟轉型這條路上,已經提前邁出了一大步。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胡展程卻告訴田光明,他所重用的凌正道,竟然是自己仇人的兒子,而且還與自己的另一個仇人關係密切。
雖然田光明並不清楚,吳榮發到底有幾個兒子,不過他卻相信,胡展程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的。
所以凌正道是吳榮發次子這件事,田光明也
覺得並沒有證明的意義。如果真要證明,南水省許頌對凌正道的態度,那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如果從私人恩怨角度出發,田光明肯定會果斷放棄凌正道這個仇人之子的,自己沒有必要去養虎為患。
田光明深知自己與吳榮發、與許頌之間的恩怨是無法化解的。
可是現在自己真的要為了個人恩怨,在東嶺省經濟轉型的關鍵期放棄凌正道嗎?
正是因為無從選擇,田光明才沒有讓胡展程說的那麼詳細,才讓胡展程離開,他想要一個人認真地去思考這個問題。
十一點十五分,胡展程走出了東嶺省政府大樓,他的臉上帶着明顯的失望。
為了對付凌正道,胡展程也是做好了充足準備的,雖然現在的時機並不太好,可是田光明態度還是有些出乎胡展程的預料。
在胡展程對田光明的理解中,田光明與吳榮發和許頌之間的私人恩怨是無法化解的,田光明也不會允許,自己的仇人對自己帶來威脅。
然而在對凌正道的態度上,田光明卻依舊是帶着袒護,這是胡展程沒有想到的。
也正是田光明所表現出的這種態度,才讓胡展程沒有將凌正道與葉霜的照片拿出來。因為他知道時機不對,拿去照片也不會有什麼用的。
現在對胡展程來說,只能選擇再次等待時機。可是他知道,虎視眈眈的凌正道,並不會給自己太多等待的機會。
坐在了車上,胡展程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他的親信打來的。「老闆,我們的賬戶都被銀行凍結了。」
「什麼,怎麼這麼快,被凍結了幾個賬戶?」胡展程連忙又問,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基本上我們能用的賬戶,都被凍結了……」
「你是怎麼搞得,我不是讓你及時轉賬的嗎?」胡展程明顯已經找急了。
「我們的相關賬戶就是在轉賬中被銀行凍結的,他們的行動實在是太快了。」
胡展程聽到這裏,整個人也完全愣住了,良久之後他才說了一句:「凌正道,你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嗎?」
目前胡展程所有的替代身份資金賬戶,幾乎已經全部被銀行給凍結了,這就好比是胡展程被砍斷了一雙手腳,被困縛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老闆,現在該怎麼辦?」
「你繼續留在臨山市,我回成州。」胡展程緩緩地說着,現在他唯一能走的路,也只有會成州繼續做他的離退休老幹部了。
不過胡展程深知,自己想要在成州市養老是不現實的,如果不想辦法儘快脫身,那恐怕就真的要栽在凌正道手中了。
此刻胡展程也是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自做聰明,選擇用雙重身份出國,或者自己根本就不該做出國的決定。
如此一來,反而正中了凌正道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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