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總算走了,而且走的有些灰頭土臉的,至於臨走時說的那句狠話,自然也是沒有人放在心上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跟在秦君身邊的張啟明見狀,也隨之賠笑着離開了。
「什麼東西,仗着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黃全忠重新坐了下來,也是一副很不服氣的模樣。
「黃主任沒必要跟那種人一般見識。」林建政賠笑着遞了一支煙給黃全忠。
說起來還是這小林書記會做人,雖然背靠沈家,可是為人處世卻很是低調,在成州官場人緣也是非常好的。
成州地區有兩個出類拔萃的年輕幹部,一個是凌正道,另一個自然就是林建政。
之所以說出類拔萃,就是兩個人雖然目前職位都不算高,可是即便是領導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
只是這種客氣也有不同之處,林建政憑藉除了沈家關係,再就是深諳官場之道,能和上下打成一片。
凌正道卻完全不同,在成州乃至東嶺官場,很多人都喜歡與林建政交往,卻沒有人喜歡與凌正道交往。
至於在成州官場,每個人對凌正道都敬讓三分的原因,是因為差不多都有些怕這位市紀委監察委副主任。
凌正道在成州職位雖然不高,但是在成州卻能代表整個成州市紀委。以前凌正道還在成州時,高志強那市委書記可是毫無存在感的。
更不要說凌正道與葉書記關係很好,又是田省長手下紅人了。就他凌正道那橫衝直撞的性子,在很多人看來能躲就躲,能讓就讓,沒有必要招惹凌正道給自己找不痛快。
如果官場是一個社會群體的話,凌正道顯然不如林建政會做官,因為凌正道缺少了官場上諸多的朋友關係。
可是官場並不是一個普通社會群體,而是一個各盡其責,相互監督,原則紀律都有嚴格要求的特殊群體。
官場上的朋友意味着什麼?其實更多的還是意味着拉幫結派、官官相護甚至是狼狽為奸。
即便是d規d章嚴禁立山頭搞派系,但是人情世故是誰也免不了的,官場之上地域派系、部門派系更是比比皆是。
就算是凌正道這種不喜拉幫結派的人,如今也是是田光明派系中的人。
林建政在成州地區籠絡人脈關係,也是充分說明了他要自立山頭的野心,沈家在這方面給他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有些不融洽的氣氛,在林建政的一番帶動之下,也再次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林書記,我敬你一杯。」黃全忠心情漸好,這會兒也是對林建政舉杯相敬。
林建政很是自然地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在坐的人並沒有人提出異議,畢竟大家都知道小林書記從來都不喝酒的。
當然林建政並非是不喝酒,只是能讓他喝酒的人並沒有幾個而已。由此也可見,雖然林建政在成州遍地是朋友,可是在他心裏真正算得上朋友的,恐怕也只有凌正道一個了。
然而即便是這唯一的交心朋友,如此也是不怎麼往來了。
人總是有兩面性,那樣往往看似遍地朋友的人,其實真正的朋友並沒有幾個,甚至連一個都沒有。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晚間十一點鐘,宴會也算是結束了。
「林書記,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寧雪臨走時,不忘對今晚的事情對林建政道謝。
寧雪和林建政早就相識,在林書記還是林醫生的時候,寧雪還算是他的病號。
雖然寧雪能有孩子也是極大的運氣成分,但是林建政卻是唯一賦予寧雪自信的醫生,所以對於林建政,寧雪也一直都是心懷感激。
「寧姐不用客氣,我和凌正道是好朋友,在成州如果遇到什麼事,你可以直接找我的,好歹我這個長興市委書記,還是有點面子的。」
林建政多少知道一些寧雪與凌正道之間的關係,有些事情現在凌正道不便出面,他也是非常樂意代勞的,比如幫忙照顧寧雪。
寧雪遲疑着點了點頭,又說:「那林書記,我先回去了。」
「好,再見。」林建政也微笑着點了點頭。
參加宴會的人陸續離去,林建政卻留在了最後,直到將喝的有些步態不穩的黃全忠送走後,他才獨自上了自己的那輛奧迪專車。
林建政有一個特點與凌正道和葉霜很相似,那就是他也喜歡自己開車,也是很少讓司機或者秘書跟在自己身邊。
只是三人都擁有共同特點,原因卻有很大的不同。
凌正道屬於標準的閒麻煩類型,他整日都是東跑西跑的,有安排司機下屬的功夫,還沒有自己親力親為來的痛快。
葉霜是習慣了獨來獨往的低調生活,除非是工作時間,閒暇的時候,她並不喜歡別人跟在自己身邊。
相比之下,林建政的原因就要複雜一些了。時刻都帶着警惕心理的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別人了解自己。
同樣還有一些事情,他也不想讓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官場對於他來說就是如履薄冰,所以他也是處處小心,在他心裏除了自己,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得到他的信任。
林建政坐在車上,並沒有啟動車子離開,而是點燃了一支煙,似乎在等待什麼。
一支煙剛剛吸了一半,林建政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林書記您走了嗎?我忘了喝酒不能開車了,司機已經回去了,如果你有時間,可不可以送我一程。」
電話里傳的聲音,是杜曉的聲音。
「杜總你這個電話打的剛剛好,我這真準備走,你在什麼地方?嗯,我看到你了,上車吧。」
林建政看到站在市招待所門口,一身淡粉色吊帶裙的杜曉,隨即落下車窗,喊了一句:「杜總,這邊。」
杜曉磨磨蹭蹭到最後,竟然還沒有車可乘,這顯然是故意為之的。林建政心知肚明,畢竟他要等的人就是杜曉。
一個事情如果都裝糊塗,那這件事即便沒有任何道理,卻也是理所當然的。
「幸好之前要了林書記的電話,不然我今晚恐怕要回不去了。」杜曉帶着淡淡芬芳,坐進了林建政的車上。
「如此說來,我和杜總還是很有緣份的。」林建政半認真半玩笑地說了這麼一句。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杜曉的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真是實在是遺憾,林書記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這個無妨。」林建政的話很是隨意,「不知道這麼晚了,杜總準備去什麼地方?」
「都已經上了林書記你的車,當然是林書記帶我去什麼地方,我就去什麼地方了。」杜曉的話已經說的很露骨了,林建政在她心裏,絕對算是一個不錯的靠山。
「那我就送杜總回之前的酒店吧。」
「林書記,你真的就這麼狠心嗎?」黑暗中,杜曉的一雙眼睛卻格外明亮。
「本來是想狠下心腸的,可是如此佳人相伴,我又如何能狠的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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