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就比男人要細心,雖然和凌正道的一樣,但是邢米的住處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家,而不是凌局那樣的窩。一筆閣 www.yibige.com
簡單的兩居室,被邢米整理的井井有條,牆壁上還貼着藍色的海洋壁紙,入門是一個精緻的花架,上面擺放着尋常可見的室內植物。
房間內還有一個小巧的水族箱,裏面游着漂亮的小魚,周圍也是各種可愛,卻很便宜的小裝飾品。
總之,邢米的住處雖然奢華的東西,但是卻讓人不由感覺到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
凌正道仔細地打量着房間內的裝飾,忍不住就問:「小米,你這地方找誰裝修的?」
「我自己呀。」邢米一邊說,一邊從冰箱裏取食材。
「你自己?」
凌正道滿臉驚訝,他能看的出,房間上的壁櫥,以及壁紙還有照明之類的,這還是需要一定專業性的。
「呵呵~我是不是很厲害。」邢米有些驕傲地笑了起來。
「厲害,還真是沒看出來。」凌正道連連稱讚。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平時沒事就擺弄自己的小窩,一點點做就可以。」
凌正道發現邢米這個女孩,的確是與眾不同。柔柔弱弱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女漢子的心,而且只看表面一點都看不出來。
「凌局你隨便坐,我去做飯了。」邢米愉快地說了一句,便向廚房走去了。
「好,我參觀學習下。」凌正道點了點頭,饒有興致地打量着那些小飾品。
雖然這個小家很舒適溫馨,但是凌正道還是看出,邢米是那種很儉樸的女孩,因為很多東西都是尋常可見的,甚至是廢物利用的。
果然一個人有沒有生活品味,和有多少錢並沒有太多關係,更多的還是在自己。
在凌正道看來,邢米就是那種很有生活品味的女人,哪怕是簡簡單單的東西,她可以將其變得豐富多彩。
不多時,邢米就端着兩盤菜出了廚房,隨之而來便是濃郁的菜香,凌正道頓時食指大動。
「家裏也沒有什麼了,還望凌局不要見怪。」
邢米將兩盤簡單的菜放在桌上,一盤醋溜白菜,一盤炒冬瓜,的確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菜,連點葷腥都沒有。
雖然是尋常可見的菜,也是目前市場上最便宜的菜,可是被邢米烹飪之後,無論是色澤還是香味,都屬上乘了。
「挺好的了。」
凌正道說了一聲,便連忙摸起筷子,他本來就餓了,這會見到飯菜更是忍不住要嘗嘗。
一口冬瓜片入口,鬆軟酥脆,口留余香,再嘗嘗這邊的白菜,更是酸爽可口,鮮嫩順滑。
「小米你這廚藝太厲害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白菜和冬瓜。」
凌正道忍不住又是一番讚嘆,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假,邢米的廚藝真的是絕佳,有一種可以將尋常食材,變成美味佳肴的魔力。
「凌局你就別誇我了,這些都挺簡單的。」
邢米謙虛地笑了起來,這個女孩似乎很樂觀,笑容永遠都掛在臉上,永遠都是給人一種熱情的感覺。
「把簡單變不簡單,那才是真厲害,小米就你這廚藝,絕對是大廚級別的。」凌正道毫不吝嗇地又稱讚了一番。
兩盤菜外加三個饅頭,很快就被凌正道打掃的一乾二淨。喝了一杯水,他更是意猶未盡地說:「小米,我以後可以常來你這蹭飯嗎?」
「當然可以了,隨時歡迎凌局來指導工作。」
「那我可不客氣了。」凌正道聽到這裏,心裏也是高興,最起碼以後想吃點美味有着落了。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便又談論起工作的事情。作為紀委的「老人」,邢米這個下屬對凌正道來說,就如導師一般。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時分。凌正道覺得時間不早了,便起身準備道別。不經意的一個回頭,他看到了邢米臥室的梳妝枱。
邢米剛才去臥室取東西,忘了關閉臥室門了。臥室里的梳妝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引起凌正道注意的,是梳妝枱上一個精緻相框。
相框裏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邢米,而另一個好像是吳明澤書記。
雖然從凌正道的位置到臥室梳妝枱距離有點遠,可是他的視力一向很好,更何況那張照片擺放的又那麼醒目。
按理說邢米與吳明澤合影也很正常,畢竟是上下級的關係,這也沒有什麼的。
可是兩人合影似乎太親密了點,吳明澤在前,邢米在後,白藕般的雙臂落在吳明澤的雙肩上,臉更是緊貼着臉,而且兩個人笑的都很燦爛。
凌正道可是接觸過吳明澤很多次的,這位鐵面書記似乎不會笑一樣,時刻都是一副嚴肅面孔,就連女兒吳楠楠都說父親不會笑。
可是現在吳明澤的笑容,以及那親密的樣子,讓凌正道不由皺了下眉。難道吳書記和邢米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不成?
「凌局,你要的文件。」
就在凌正道暗自想着時,邢米將一分文件遞到他的手中,身體正好將臥室的照片擋住。
「哦,又麻煩你了。」凌正道臉上的疑惑隨之變成微笑。
「領導就不要說客氣話了。」邢米再次甜甜地笑了起來。
「那明天見。」凌正道說着就轉過身去,隨後身體就向前趔趄了一下,險些被拌到在地上。
「凌局小心。」邢米連忙上前攙扶住了凌正道。
「沒關係,天太黑了。」
凌正道搖頭說了一句,便從身上摸出手機,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一副視力很不好的模樣。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邢米看到這裏,便又說了一句。
「不用,不用,兩步路就到了。」凌正道連連擺手,舉着手機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邢米的院落。
凌正道走夜路是從來不用手電的,他的視力真的比一般人要好。
之所以要做出一副視力不好的模樣,是因為他不想讓邢米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
「邢米和吳書記的關係肯定不簡單!」凌正道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張照片上的內容。
同時他也在想,吳明澤已經死了,而邢米還保留着照片,這更是說明在邢米的心裏,吳明澤是個很重要的人。
看着凌正道離開,邢米連忙回頭向臥室走去,她有些慌亂地那起梳妝枱上的相框。
凌正道有沒有看清楚這張照片,邢米也有些不太確定,可是她知道這張最珍貴的照片,不能再留着了。
一滴淚水從邢米的臉上流淌下來,落在玻璃相框上。有些顫抖的手,將那張照片從相框中取了出來,用力將其揉搓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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