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惱怒之極。
從小到大,還從沒遇到如此狼狽之事。
自從練成乾坤伏魔功以來,更沒遇到如此狼狽之情形,被打得唯有逃躥。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逃!
這巨鼎一次變得比一次強大,除非自己能徹底躲過去,才不會增強它的力量。
可偏偏躲不過去。
李澄空輕功高絕,飛燕閃融合了諸多奇功而變得玄微奧妙,神鼎鎮天訣又克制伏魔場,令伏魔場無法化實為虛。
導致楊古奇想躲都躲不不掉,只能一次一次的硬擋,可每一次硬擋都壯大巨鼎的力量。
這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這麼下去,自己終究是擋不住的,到那個時候,只能敗亡。
他心中如烈焰熊熊燃燒,憤怒與狂躁涌動,念頭一橫,便決定施展殺手鐧。
李澄空倏的一退。
他身上籠罩的巨鼎宛如實質。
他頭往上一探,從巨鼎上方出現,笑眯眯的道:「楊宗主,你的伏魔場不管用了。」
楊古奇長舒一口氣。
他被壓得喘不過氣,差點兒施展殺手鐧。
「如果你立誓,我可以退走。」李澄空淡淡道。
他敏銳的感覺感應到了危險,知道不能逼迫太甚,這種傢伙誰知道有什麼殺手鐧呢。
需得弄清楚之後,有了克制之法,再動手殺之不遲。
「立什麼誓?」楊古奇沉聲道。
李澄空道:「昆俞島宗及昆俞宗弟子永不踏出昆俞島一步!」
「不可能!」楊古奇冷冷道。
李澄空笑了笑:「你們虛空島有古制,弟子不得踏入其他島嶼,上萬年都過去了,怎到了你這裏,便成了不可能?」
楊古奇沉哼道:「這條規矩是當初虛空島太弱,為免招致禍患,才立下此規,現在世易時移,已然不同!」
李澄空道:「你們昆俞島變強了,所以就能自由出入昆俞島,甚至佔領其他島了!」
楊古奇冷冷道:「一座島如果封閉太久,會出大問題。」
「有什麼問題?」
「活力不再,腐朽衰敗。」
「即使佔據了別的島,也是一樣,由生到死,由新到舊,註定難逃。」
「不一樣!」楊古奇搖頭:「注入新鮮血液,身體自然就會變新。」
「看來你是絕不答應嘍?」李澄空冷冷道:「縱使昆俞宗滅絕,也不答應?」
「你若殺我,你也好不了。」楊古奇沉聲道。
李澄空笑了笑:「派往大雲的人手,我已經捉住了,派往鎮南城的十六人,我也捉到了,還有什麼後患?」
楊古奇皺眉。
李澄空道:「你現在是懷疑有內奸吧?」
楊古奇緩緩道:「你是怎麼知道?……不可能知道!」
他先前還相信李澄空是誘導,而知道自己的計劃,現在看來,李澄空是滿嘴胡說八道。
這種消息,引誘是不可能引誘出來的。
除非有昆俞島弟子投靠了李澄空!
李澄空微笑。
「哼哼,好得很!」楊古奇心中越發憤怒。
這剛剛出去見識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就抵擋不住了,叛變了昆俞島!
他猜測是用的美人計。
李澄空道:「立誓的話,你們昆俞島還是原來的昆俞島,如果不立誓,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可笑!」楊古奇冷冷道:「你真以為吃定我了?」
李澄空點點頭:「你乾坤伏魔功派不上用場,還有什麼殺手鐧呢?」
此時的袁紫煙已然與葉秋匯合。
他通過陣法,令葉秋能瞬間從青蓮宮挪移到南王府,就像能瞬間挪移到自己身邊一樣。
葉秋的挪移與袁紫煙的虛空大挪移不同,沒有虛空大挪移那麼靈活,只能在青蓮宮與他之間挪移。
其實就是利用青蓮妙境的力量來打破虛空。
他通過陣法,將自己的氣息烙印入南王府內,可以讓葉秋冷露在青蓮宮與南王府之間自如挪移。
袁紫煙已然將十六人帶到一間院子裏,而葉秋也出現在這院內。
十六人已經被廢武功,個個精神萎靡不振。
袁紫煙負手站在院子中央,掃視四周。
十六個男子則或者倚坐在假山前,或者趴在石桌上。
原本輕盈身體變得沉重如山,他們不堪承受,甚至還不如尋常不會武功之人。
他們身體經過大宗師的錘鍊,變得強大而堅韌,骨骼密度加大,肌肉強健,同時也讓體重更重。
看起來削瘦勻稱,甚至有兩百多斤。
可有修為在身的情況下,他們會覺得身體輕盈如羽毛,隨時要飄到空中。
一旦廢掉武功,短時間內變得格外虛弱,兩百多斤的身體就成了巨大的負擔,無力支撐。
葉秋站在袁紫煙身邊。
袁紫煙淡淡道:「你們可有見過楊宗主的,你們的楊宗主?」
十六個男子瞥一眼她。
已然到了這一步,他們知道必死,也就無所畏懼,況且他們選來此地也抱着必死之念。
對於袁紫煙的話,他們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
袁紫煙搖搖頭:「你們楊宗主現在可是不妙,被我家老爺打得屁滾尿流,要使出殺手鐧了。」
「嘿!」
「嘿嘿……」
「呵呵!」
「哈哈哈哈……」
眾人反應不一,卻幾乎都是嗤之以鼻。
他們眼中的宗主如神如鬼,其情形應該是反過來了,李澄空被宗主打得屁滾尿流。
「你們不信?」袁紫煙撇紅唇道:「你們教主的乾坤伏魔功對我家老爺不起作用。」
眾人皺了皺眉,隨即不屑。
袁紫煙道:「我家老爺克制了乾坤伏魔功,克制了伏魔場,他便無計可施,被打得狼狽不堪,情急之下便要拼命,你們可知他要用什麼殺手鐧?」
她覺得大宗師再多,大宗師畢竟是大宗師,地位也是不同,對宗主必有所了解。
一個青年男子徐徐說道:「袁姑娘,你覺得我們會說嗎?」
「你們是不知道吧?」袁紫煙嫣然笑道:「你們身為大宗師,楊宗主還是信不過的。」
「呵呵……」這英俊青年搖頭道:「激將法太過兒戲,我們怎會上當。」
「我這可不是激將,只是覺得惋惜。」袁紫煙搖頭:「你們可都是大宗師,卻被如此犧牲。」
「如果真惋惜,那便放我們離開。」英俊青年道。
袁紫煙道:「即使放你們走,你們也活不了的,你們楊宗主不會放過你們。」
「這話何意?」
袁紫煙嫣然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家老爺使了一個離間計,如果你們楊宗主緊信你們,不是多疑之人,可能還好,如果……」
她輕輕搖頭:「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恐怕你們凶多吉少啊。」
「卑鄙!」
「可惡啊!」
……
袁紫煙翻一記白眼:「你們來殺人,我是不是要恭恭敬敬的伺候,恭恭敬敬的送你們走?將想美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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