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也沒辦法?」袁紫煙不信的道。
李澄空搖搖頭。
徐智藝道:「這倒是麻煩了。」
李澄空笑道:「但也沒必要那麼擔心,他們不動則罷了,一旦有所動作,我便能找得到。」
「那就謝天謝地。」袁紫煙舒一口氣。
「咦?」李澄空忽然抬頭看向天空。
兩女忙看他。
然後又看看天空。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碧空仿佛是洗過的,清新而明沏,讓人看得心曠神怡。
兩女看了幾眼,收回目光看向李澄空:「老爺……」
「有趣。」李澄空露出笑容。
「到底怎麼啦,老爺?」袁紫煙嗔道:「趕緊說呀。」
她最受不得吊胃口,好奇心一起,便如百爪撓心,忍受不住。
李澄空道:「這剛說不動則無法察覺,便有動的了,看來是看到燭陰司息了動靜。」
他若有所思的笑道:「而且,應該在燭陰司有耳目。」
燭陰司的動靜是有一個擴散時期的,就像湖水起波瀾,漣漪是漸漸擴散開去。
現在還沒擴散便收到消息,那只能說在燭陰司有耳目。
袁紫煙頓時玉臉緊繃,絕麗臉龐籠罩了一層冰霜,冷冷道:「我最恨吃裏爬外!」
李澄空搖頭:「別急,到底是不是還兩說呢,況且即使找到了也要好好查一查,免得冤枉了好人。」
徐智藝點頭:「正該如此。」
有時候會無意中泄露了消息,或者被人矇騙,直接判其吃裏爬外就太嚴重。
袁紫煙翻一記白眼:「老爺,我沒那麼殘暴!」
李澄空哼一聲。
徐智藝抿嘴笑,低頭不語。
袁紫煙趕緊轉開話題:「既然那傢伙動了,老爺是不是能直接找到他?我去拿來吧!」
她知道李澄空這是要藉機發揮,想岔開話題。
李澄空道:「你呀……,別被權力侵蝕了心智,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是是。」袁紫煙忙低眉順眼的點頭,乖巧無比。
李澄空搖搖頭。
這丫頭已經找到了應付的辦法,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頂嘴,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徐智藝輕聲道:「老爺,是個厲害人物嗎?」
「嗯。」李澄空點點頭:「這樣罷,你們跟弦兒一塊去,再加上趙茹。」
「趙茹也一起?」袁紫煙皺眉。
趙茹的修為太低,如果對付一般人物還好,能護得住她,就怕對手太厲害,無暇分心,顧不得她。
李澄空道:「她畢竟是未來的王妃,多長一長見識,知道王府的處境還是必要的。」
「……是。」袁紫煙無可奈何的答應。
徐智藝輕聲道:「再加上兩位聖女?」
「嗯。」
「那應該沒問題了。」徐智藝笑道:「小王爺現在的修為越來越精進,快要趕得上我們了。」
「他確實是奇才。」袁紫煙笑道。
她們能有現在的修為,一大半的原因是李澄空相助,憑她們自己的努力,現在一半的修為都不到。
她們在世間已經少有敵手,而獨孤弦如此年少便要追上她們,而且還沒有老爺相助,這是何等可怕的資質。
李澄空擺擺手:「他嘛,還沒發揮出自己的全部潛力,成親之後,會更進一層的,到那時候,你們如果不加把勁兒,恐怕真被他追上了!」
「我們已經拼命在練啦。」袁紫煙委屈的道。
她堂堂的燭陰司司主,可謂是日理萬機,可每天還要抽出兩個時辰練功。
李澄空哼一聲。
袁紫煙忙收起委屈,嬌笑道:「是,一定更努力修煉,不讓小王爺超過啦。」
「這還差不多。」李澄空滿意的點點頭:「你們去吧。」
「是。」兩女應一聲,飄飄而去。
具體的方位,李澄空已經發到了她們腦海,她們知道該怎麼走路。
——
四人匯合到一起,開始埋頭趕路。
「寒峰映雪神功……」袁紫煙想了想,搖搖頭:「根本沒聽說過這門奇功,好像沒揚過名吧?」
徐智藝也搖頭。
她們兩個的見聞不是一般人可比,袁紫煙尤其注重搜集知識,以供李澄空閱覽。
燭陰司搜集上來的書籍她肯定要過目,篩選一遍。
徐智藝也負有這般責任,搜集古籍古物,也會篩選一遍再呈給李澄空。
她們主要負責去掉重複的。
下面的人只負責搜集,不能多看,所以這一項只能交給她們。
而她們的記性都極佳,得益於精神強大,都近乎過目不忘,看過了能想起來。
「但此功確實玄妙。」獨孤弦笑看向趙茹。
趙茹搖頭:「可能只是先輩們覺得厲害,只是沒能練成此功吧?」
「也有可能是隱逸之宗。」徐智藝道:「不想揚名天下呢,不是現在的事,我們誰能清楚。」
「不過如果這寒峰映雪神功真玄妙,應該不至於寂寂無聞才對。」袁紫煙道:「既然小王爺說不錯,應該錯不了。」
獨孤弦笑道:「可惜不能給姑姑你們看了,……我們這次要找的人是誰?」
「不知道呢。」袁紫煙搖搖頭:「老爺通過問星術找到的,殺意甚濃,偏偏用奇物或者奇功掩住了自身氣息。」
「唉……」獨孤弦搖頭嘆息。
趙茹關心的看過來。
她發現獨孤弦的臉色不太好看。
獨孤弦沖她笑笑,示意沒什麼。
「怎麼了?」趙茹忍不住問。
徐智藝道:「他是想到小時候的事了吧?」
「嗯。」獨孤弦嘆着氣點頭。
想到這些人,他實在厭倦不已,小時候經歷了太多的刺殺,成了小時候最深刻的記憶。
好像小時候一直被人刺殺,在刺殺中長大,因為這個,別的記憶都沒那麼清晰了。
「那時候王府初建,還有太多人不服氣,現在好多了。」徐智藝笑道:「至少大多數都服氣了,但武林中人嘛,血性勝過常人,即使明知道不敵也想報仇雪恨。」
「我是挺佩服他們這些人的,但也真煩他們!」袁紫煙哼道:「視人命如草芥。」
「視自己的命如草芥,怎能拿別人的命當回事?」徐智藝道:「所以這些人最好還是除掉。」
「真不知道哪一天能過安寧日子。」獨孤弦道。
袁紫煙道:「除非死了,才會徹底安寧下來,否則,你便是進大明寺當和尚,也要降妖伏魔的。」
她知道王府一直派人暗中監視着大明寺那邊的情形,防備大明寺搗亂,把獨孤弦誘入其中。
不管怎樣,獨孤弦還是受大明寺力量的影響的,儘管盡力消除,也沒能徹底消除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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