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讓空間裏的他早做準備。
先雕好了玉石,再堆砌成宮殿,然後再裝修好,一切都完備。
他要做的,就是耗費龐大的精神力量,將這座宮殿直接挪移出來,座落在這座山巔上而已。
挪移這一座宮殿,確實耗費了他極驚人的精神力量。
他提前架起了十座靈壺,同時給自己灌注精神力量,靈漿源源不絕,如十條瀑布掛着。
然後他一舉將這座鳳棲宮挪移出來,精準的座落在這座山巔正中。
從里往外挪移,其實並沒有耗費太多的精神力量,天隱洞天的玄妙便在此。
好像有無形的大手助他,他精神力量作用下,天隱洞天仿佛身處於水中,挪移物體很省力。
可一旦到了洞天之外,想要精確對準自己預想的位置,就要耗費龐大精神力。
還好,他的精神力起作用,讓這鳳棲宮精確座落在自己預想的位置,一絲不差。
這讓他的心情極好。
這預示着自己與獨孤漱溟的未來是美好的,給自己一種吉祥的感覺。
「哦——」獨孤漱溟看遍了三層樓,越發感慨精微與美妙。
鳳棲宮外觀壯麗,內里則是建了三層樓,如他前世的別墅一般。
窗戶乃是燒制的玻璃,透明澄徹。
如果一個平常人,驟然之下燒玻璃會為難,可他有超算倚天相助,很快就試驗出了火候與步驟。
玻璃令整座宮殿明亮,絲毫沒有幽暗感,配合裝修與家具的搭配,溫馨十足。
「真是神乎其神!」獨孤漱溟嘆息。
她沒想到李澄空還有這般手藝。
李澄空笑道:「夫人滿意就好,也算沒白費心血。」
獨孤漱溟笑容滿面,艷麗奪目。
她心中溢滿了甜蜜與感動,伸手握住李澄空的大手,好像有電流一樣在身體躥動。
李澄空笑道:「朝廷已經開始鬧起來了嗎?」
獨孤漱溟輕輕點頭。
李澄空道:「如何?」
「一切還在掌控。」獨孤漱溟笑道:「有兩位聖女在,真的很輕鬆,……待這次過後,就讓她們回去吧。」
李澄空笑道:「她們在這邊也是修煉。」
兩聖女勘查人心便是修煉,而且論人心之複雜,還是這些頂尖的大臣們最甚。
更何況,她們也能學到治理天下的本事,將來協助自己治理整個青蓮聖教。
獨孤漱溟歪頭看他。
她冰雪聰明,一看李澄空不急着收回兩聖女,便隱隱猜到他的想法。
李澄空笑道:「夫人是怕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我怕自己會退化,越來越不堪,藉助她們太過省心省力了。」
「……那倒也是。」李澄空頷首,笑眯眯的道:「夫人可以藉機磨礪自己,看自己所看與她們所看到的人心是不是一樣,從而提升自己的觀人之術。」
「有道理。」獨孤漱溟笑道。
這便是智慧所在。
兩人拉着手逛遍了整個鳳棲宮,壯麗龐大,但又不至於太過空曠,讓獨孤漱溟驚嘆不已。
眼前這個男人不時給自己驚喜,一直讓自己意外,眼前的一切充滿了鬼斧神工的奇妙。
李澄空道:「照理說,再拖一拖為好,可我怕夜長夢多,再起波瀾,還是早早把你娶回家為好。」
獨孤漱溟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
鳳棲宮所在的山峰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只是天空烏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般。
可喜帖已經發出,賓客咸至,甚至大永皇帝與大雲皇帝都親至。
兩位皇帝站在一起,周圍護衛籠罩,層層阻隔開人群。
武林高手與他們相隔甚遠,敬而遠之,這個時候不想湊上來賠笑臉。
三國的諸大宗宗主也皆至。
大月的武林宗門最少,唯有清微山的山主來臨,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道士,手執拂塵一派超脫凡俗之相。
大雲三峰皆至。
神臨峰峰主、上清峰峰主、雷獄峰峰主,他們平時皆是無法見到的大人物。
大永一宗一宮也來了。
九淵宗的宗主,永離宮的宮主皆來,尤其是永離宮的宮主陸青鸞竟然也出現。
這讓眾人皆暗自打量她,好奇她會不會攪和事兒。
除了這些寥寥的大人物,再就是青蓮聖教的教眾與家眷,將整個山峰襯托的熱熱鬧鬧。
大月朝臣們,只有一品大員及皇親貴族受邀,其餘朝臣不在受邀之列。
這讓他們大是氣憤,等在家裏,一個個家僕派出去,又流水一般的回來,帶回來一個個消息。
「烏雲壓頂,哈哈!」大笑聲響在一座座官員的府邸里,這意味着不吉。
讓他們在眾人極力反對之中成親,這便是下場!
「下雨才好吶,這是老天在哭訴他們的倒行逆施!」
這是眾臣子們的心聲。
即使正在觀禮的眾人,也都在關心天色。
天空烏沉沉的,隨時要下雨,甚至隨着時間推移,烏雲越來越厚密,隱隱有雷聲傳出。
他們擔心,會不會在舉行儀式的時候,忽然降下大雨,那便會給兩人的婚事蒙上一層重重的陰影。
這相當於老天昭示,兩人不該在一起不該成親。
獨孤乾與玉妃坐在一起,臉色沉肅,不時抬頭看看天空,他們正坐在三樓的一間屋內。
屋內佈置得典雅堂皇,富貴雍容,因為鋪着厚厚的地毯,周圍牆壁也包裹着材料,所以屋裏格外的寧靜。
「這鬼天氣!」獨孤乾朝窗外看看,已經顧不得關注這透明的玻璃,眉宇間帶着焦躁。
「吉人自有天相。」玉妃笑道:「太上皇你就別多操心了,隨他們去吧。」
「我哪能不操心!」獨孤乾哼道:「瞧瞧這天色,如果真要在儀式的時候下雨,尤其是祈天時,那就是老天不承認這婚事!」
「成親都成親了,老天不承認有什麼辦法?」玉妃道:「當初我嫁給你,可是所有人都不承認的,還不是一樣?」
「那不一樣!」獨孤乾擺擺手:「一旦成親的時候下雨,那些大臣們就會像餓狼一樣撲上來,非要拆散了他們不可!」
「他們沒那麼愚蠢吧?」
「他們現在都急紅了眼!」
他雖然不是皇帝了,可眼線猶在,皇宮大內還是他的天下,太監們的消息是極靈通的。
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入耳。
所以他知道看似平穩的下面卻是人心躁動,暗流洶湧,稍有不慎就是大亂。
他們被壓得太狠,有氣撒不出,已經快要失去理智。
所以才不管李澄空與獨孤漱溟成親有益於大月,只想攪黃了這親事,讓獨孤漱溟不好受,最好能愛男人不愛江山,主動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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