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李澄空摸了摸下頜。
他竟然沒發現有人跟蹤,而偏偏徐智藝發現了,這就很有趣了。
難道自己的感應能力還不如徐智藝?
他看向袁紫煙。
袁紫煙道:「沒有吧?徐妹妹你弄錯啦,沒人跟蹤。」
她對自己的感應很有信心。
自己可是大宗師,而徐智藝不過是一個射月境的宗師而已,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而且看起來死太監也沒感應得到,那就說明並沒有人跟蹤,是她自己疑神疑鬼。
「不會。」徐智藝輕輕搖頭:「他們隨時會過來,……不過有王爺在,他們不敢來的。」
「老爺,要不然捉他們出來?」袁紫煙興奮的道。
終於能見識一下這幫說都不能說的高手是什麼模樣了,是不是如厲鬼一般?
李澄空搖頭:「算了,走吧。」
「老爺——!」袁紫煙忙道:「難道讓他們一直纏着我們嗎?一了百了解決掉多好!」
李澄空道:「沒把握,還是先回去再說。」
「唉——!好吧。」袁紫煙嘆氣,被李澄空瞪一眼馬上收起萬般不情願神色。
李澄空分別握上她們皓腕,輕盈的滑行,宛如魚兒般在從人群穿梭而過,出了玉京開始加速。
持續加速直至光影扭曲,兩女閉上明眸,李澄空仍舊加速不停,越來越快。
超高的速度下,他思維也發揮到極致,操縱着身體破空發出「嗚」的驚雷悶響。
宛如天雷滾滾向前。
一口氣到了鎮南城,李澄空回到自己的院子,還來得及趕上晚膳。
蕭妙雪已經等在他院外,一見他回來便招呼。
李澄空帶着兩女來到清溟公主府,跟獨孤漱溟一起吃晚膳,徐智藝這一次自覺的跟袁紫煙一起站着。
袁紫煙站在一旁,自己坐下吃飯,她渾身彆扭不自在,還不如跟她一起吃。
李澄空也沒勉強。
席間說了自己已經說服趙燦臣的事,然後提醒了徐智藝所碰上的仇人。
「我去那邊睡?」獨孤漱溟輕輕搖頭:「還是你來我這邊吧。」
「也行。」李澄空痛快答應。
獨孤漱溟白他一眼。
他顯然就等着自己說這句話呢,如果他是太監,那倒沒什麼關係,可他現在已經不是太監了,是真正的男人。
再住在自己府上,便有些異樣。
「紫煙,你跟妙雪她們收拾一間院子,就在殿下旁邊。」
「是,老爺。」
「去吧去吧。」李澄空擺擺手。
他看出獨孤漱溟羞澀不自在,尤其袁紫煙蕭妙雪她們笑盈盈的模樣,更惹人討厭。
獨孤漱溟覺得自己臉一定紅了,因為感覺到燙意,強自鎮定,但無法壓抑心底浮起的安全感與寧靜感。
他住在旁邊院子,頓時覺得世間一下變得安穩、寧和、安全,一顆心踏踏實實落到地上。
果然還是需要他在身邊護衛啊……
她暗自嘆息。
可惜他已經是王爺,不可能一直住在身邊護着自己。
吃過飯後,李澄空主張出去逛一逛街,散一散步,也欣賞一下鎮南城的夜晚之色。
袁紫煙卻沒跟着一起。
待李澄空跟獨孤漱溟徐智藝她們一起出去的時候,袁紫煙悄悄出去,迅速繞王府轉了一圈。
八塊玉佩從她羅袖裏滑落地上,一落地馬上消失無蹤,如氣化蒸發了一般。
撒過了這八塊玉佩之後,袁紫煙沒有停留,在獨孤漱溟的公主府外也撒下了八塊玉佩。
這八塊玉佩也是一樣,一落地便消失無蹤,好像從沒出現過。
撒完這十六塊玉佩,袁紫煙忙朝着李澄空他們追過去,一定要湊這個熱鬧。
——
「啊!」徐智藝忽然驚叫,猛的坐起。
袁紫煙正盤膝坐在對面的榻上,她已經不需要睡覺,打坐調息即可。
她白天看着嘻嘻哈哈,晚上卻埋頭苦修。
她下了狠心,一定要追上李澄空。
此時看徐智藝一頭冷汗,臉色蒼白,便飄過去拍一下她肩膀。
「啊!」徐智藝如被蠍蜇般猛的後退,縮到牆角。
「是我!」袁紫煙抹去她額頭的汗珠,搖頭嘆道:「嚇壞了吧?是做惡夢了?」
「沒什麼,習慣了。」徐智藝蒼白臉龐勉強笑笑。
袁紫煙看得憐意大起:「放心吧,你到了老爺身邊,沒人能害你。」
徐智藝又勉強笑笑。
她對李澄空並沒十足信心。
如果大宗師真能擋得住他們,他們也不會如此可怕了。
為何讓她過來,是因為他們往往不會離開大雲,不會到大永,再加上李澄空是大宗師。
所以關鍵不是大宗師,而是大永朝的大宗師。
徐智藝也沒見過李澄空出手,對待一個跟自己做對的之人偏偏以言辭化解而不是直接動手,讓她很奇怪。
換成別人,恐怕懶得囉嗦,打便是了,不服氣就打服他,一直打到服氣。
「這是做噩夢,還是他們來了?」
「噩夢。」
「那就好,那就別睡了,免得再做夢,修煉吧,他們總不能在你修煉的時候進來吧?」
「修煉不要緊。」
「那就好,……他們真來了?我卻感應不到他們?」
徐智藝咬着紅唇,輕輕點頭:「他們修煉的力量與世間其他力量不同,是虛無之力,所以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也感應不到危險。」
「虛無之力……」
「他們就像是世間的鬼魂,明明知道他們存在卻看不到他們,感應不到他們。」徐智藝輕聲道:「防不勝防!……不過他們也如鬼魂一般害怕烈陽,王爺他灼熱逼人,他們應該不敢靠近的。」
她因為不是大宗師所以看不到李澄空的元神,只能隱隱感到灼熱,給她以安心感覺。
她最害怕的便是陰冷,每次做噩夢,都是墜入陰冷的寒窟里被硬生生凍成冰雕。
「如果他們真追殺過來,應該已經出手,不會拖到現在吧?」
「……是。」
「那就是沒來,所以甭自己嚇自己。」
李澄空睜開眼睛,搖搖頭。
他住到公主府這邊,徐智藝與袁紫煙自然也住過來,他住在正屋,徐智藝與袁紫煙住在西廂。
東廂則是廚房。
聽到那邊動靜,李澄空已經暗自感應,確實沒異樣,陣法也沒動靜。
他忽然一挑眉頭,一種奇異感覺從心田一閃即逝,好像打了一個恍惚。
一輪紫日當空照。
「啊!」急促的慘叫響起。
徐智藝身子一顫,忙道:「是他們!他們來了!」
她情不自禁往袁紫煙身上擠。
袁紫煙忙伸手抱住她:「有老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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