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師閣 m.wenshige.com。。微博?微博幹什麼」
現實突然有了一種眩暈感,就像是觸摸到了一個自己從來未曾想像過的世界。周貺根本不知道思楠接下來會說什麼話,會做什麼事,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難道報警。。。已經不是現在唯一的選擇了嗎?
「你說幹什麼?這不是明擺着的,小茯苓在幼兒園遭受了老師的虐待,而且是全國連鎖的雙色幼兒園,他們有無數的方法可以抹平這件事,想要以卵擊石怎麼能用常規的方法」
「那微博就有用了?」
思楠忍不住地白了一眼木頭一樣的周貺,接着又打量了一眼小茯苓,竭盡全力地壓低着聲音。
「法律的途徑暫時走不通的話,那只能走道德輿論的途徑了,我敢保證只要咱們把事情的經過原封不動的,甚至不用任何加工的到微博上面,在短時間之內就引起極大的轟動,bj,華北,甚至在全國範圍都能引起極大的關注。現在的事情就是這樣,一旦擺到枱面上引領着全社會的關注,自然就有再講話的權利和渠道,不論是媒體的報道還是輿論的導向,這些都只會迫使着幼兒園做出選擇,這樣咱們可選擇的空間更大,主動性更強,能為小茯苓爭取到的利益也就更多」
這話猛地聽起來好像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但看着面前神態愈自若的女神,周貺不知道為什麼有了幾絲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某種隱匿的想法,在悄然生着,變質。
可一時之間,周貺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只得使勁晃了晃漿糊一樣的大腦,目光直直地盯着孤零零躺在那裏輸液的小茯苓。
「可茯苓只是個孩子啊,她還太小了,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本來對她就是很深的傷害,要是再把這種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尤其又是在網絡上。。。我擔心。。。」
「老公我覺得你這樣的態度是完全錯誤的,在咱們國家就是因為多少孩子,女孩的家庭受這種傳統觀念的束縛,導致很多惡性的侵犯案件得不到指正和審判,讓無數的犯法者逍遙法外。如果這會都不能站出來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那我覺得才是對孩子的無法交代,是絕對會抱憾終身的事情」
對面的思楠依舊在吐沫橫飛地侃侃而談,周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着雙眼一垂,愣愣地看着急診室的地面。
「如果小茯苓是咱們真正的姑娘的話,你還會這麼做嗎?」
沒來由的一句話猛然夾斷了思楠的口若懸河,只見她瞬間一愣,然後雙眼瞪得溜圓的打量着面前低着頭的周貺。
「當然。。。當然會這麼做。。。我說的是這個道理」
接踵而至的口吃和剛才的滔滔不絕形成了鮮明對比,思楠還想再語無倫次地解釋些什麼,但被周貺抬頭遞過來的眼神制止了。
「不能暴露任何咱們的相關信息,當然還有小茯苓的」
「那當然。。。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呢,哪個媒體也不會觸這個霉頭的」
「那就好」
思楠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周貺丟下這最後的三個字就轉身回到了小茯苓的身邊,拉起了那隻因為輸液而冰冷了好久的小手。
sjz,歡樂人間,四樓包房。
外面晴朗的天氣與包房內奢靡的昏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然,外界的氣氛是不會打擾到包房之內分毫的。
包房之內的四個身着寸縷的姑娘是這樣想的,坐在花叢之中的陳鵬也是這樣想的。
「鵬哥!!!鵬哥!!!」
然而偏偏總有不是這麼想的貨
色,生生將這所謂的虛幻天堂伸手扇滅。一個黑西服甚至連包房的門都沒敲,就這樣硬生生地推門闖了進來。
「是你媽死了嗎?!喊這麼大聲!!!」
窩在沙之中的陳鵬依舊眯縫着雙眼,兩隻手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之上上下,但語氣之中卻充滿着暴戾。
「鵬哥!!!是外面!!!外面」
「外面你麻痹外面,滾出去敲門!!!」
抄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就沖門口喘着粗氣的黑西服砸了過去,對於丁敏一那些極具震懾力的手段,陳鵬是學了個分毫不差,力度和準度把握的相當到位。
「對不起。。。對不起鵬哥。。。外面來條子了!」
看來確實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即便飛奔而來的煙灰缸稀碎在自己的腳邊,站在門口的黑西服依舊沒有退出門外。
「條子有什麼怕的,樓下沒人了嗎?!」
看着門口小弟被嚇的樣子,陳鵬甚至氣得樂了出來,這裏是哪?這他媽是歡樂人間,在sjz打聽打聽,哪的警察能動得了這裏?!
「有。。。有!但是對方的人這回來的太多了。。。」
嘰嘰歪歪半天,這才說到重點,陳鵬一推兩旁的女人,光着膀子套上了一身西裝,斜叼着煙眯眼看着門口的小弟。
「太多了是多少」
似乎是感受到了老大的暴怒,站在門口的這位黑西服是徹底不敢說話了。
「問你呢,太多了是多少」
「總之。。。就是很多。。。」
「操尼瑪的!」
只見陳鵬兩個箭步跨到黑西服面前,一個生生的大耳刮子把對方扇了個七葷八素。
「說個事都說不清楚,養你們這幫廢物」
「怎麼?看來陳總的火氣很大啊」
陳鵬剛剛推門而出,然而整個歡樂人間四樓的走廊之中黑壓壓的站滿了人,深藍色的警服再加上明晃的徽章,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確實讓人喘不過氣來。
「火氣太大容易傷肝」
站在整個隊伍最前面的,正是剛剛升任sjz市刑偵一大隊隊長的程澤,此時正一臉戲謔地看着面前光膀子穿西服,還露着大片刺青的陳鵬。
「原來是程警官,哦不對,現在應該叫程隊長了」
突如其來的場面讓陳鵬心中猛地一顫,歡樂人間的四樓在整個sjz來說都是鼎鼎大名的,層層遞進的保護傘和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就算是在嚴打期間,也不可能有人能上了歡樂人間四樓,然而眼下的情況是,這位新晉的程澤程隊長,就這麼明目張胆的,帶着人在幾分鐘之內就打破了歡樂人間長久以來仰仗的一切。
而且剛才那兄弟說的沒錯,確實是。。。確實是來了好多人。。。
但即便心中的震驚再多,也沒在陳鵬的臉上顯露分毫,畢竟也算經過大風浪的人,這點場面上的功夫還是有的。
「消息還算靈通,我這也是來了挺長時間,在門口遲遲見不到你人啊,這不是嗎,就自己上來看看了」
程澤至今還能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喬裝後來到歡樂人間四樓的場景,那會仗着愣頭青的闖勁兒,再加上天不怕地不怕的腰板兒也算是從龍潭虎穴全身而退。眼下故地重遊,程澤卻不再是孤身一人,那心中被壓抑許久的正義就像是被甘露瘋狂澆灌着的萌芽,破開了一切糾結的掙扎。
「那不知程隊長這次來有何貴幹」
即便是面對着如此巨大的壓力,陳鵬還是迅調整好了狀態,畢竟對方只是市局一個科室之下的隊長而已,就算來的人
再多,烏合之眾還是烏合之眾。別的不說,就拿歡樂人間一直維持的關係網來說,能在市里省里打上招呼的比比皆是,而且單就說警察的這條線,除非是中央直接下來人,要不然誰來了歡樂人間,都得老實待着!
「有點小事,有點小事,和你們倒是沒有太大的關係,你們整個歡樂人間配合調查就行」
嘴上說着客套的話,但蘊含的意思卻格外的不客氣,程澤咧嘴打量着面前在sjz道上呼風喚雨的陳鵬,雙眼之中充滿了厭惡。
「你說什麼?!」
程澤的話就如同點燃了一顆不能觸及的炸彈,只見陳鵬橫眉倒豎,肆無忌憚地咆哮了起來。
配合調查?!開你麻痹的什麼玩笑?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狗東西,還敢讓歡樂人間配合調查,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麼臭魚爛蝦都跟着瞎幾把蹦躂!
似乎看穿了陳鵬心中所想,程澤臉上的笑容反而愈炙熱了,只見他脫離了身後的隊伍,慢慢悠悠走到陳鵬面前,將側臉遞到了其左邊的耳朵旁。
「是聽不懂中國話還是耳背了,配合調查不知道什麼意思?」
輕聲的話語甚至有些刺癢,陳鵬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就算是混跡道上這麼多年,他也絕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警察威脅了個底兒掉!
直到程澤把頭撤回來,陳鵬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倒是程澤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決絕。
「搜!」
一聲令下,走廊之內黑壓壓的人頭攢動,本來就僵持不下的局面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直到鋒利的刀尖遞到了自己眼前,陳鵬才意識到這一切都他媽不是虛的,是玩真的了!
「誰他媽敢動!!!」
但畢竟混了這麼多年,陳鵬全身上下要說最不缺的,可能就是濃濃的匪氣了,這和丁敏一還不同,陳鵬就是那種你敢和我玩命,想弄死我,我絕對先下手廢了你的土匪。
同樣一聲令下,陳鵬身後的包間門同時打開,二三十名黑西服手拿着鐵棍涌了出來,同時程澤帶隊的警察身後,電梯門一開,又有三四十名的黑西服魚貫而出,這一前一後把整個四樓的通道徹底圍了個水泄不通。
「哎呦,陳鵬,丁敏一在的時候,可都沒你這膽子」
即便眼下正處在包圍圈的中心,程澤依舊沒有半分的慌亂,反而看着面前凶神惡煞的陳鵬就像在打量着一隻跳樑小丑。
「哼!你他媽倒是挺有膽子!」
陳鵬用手中的鐵棍指着程澤的鼻子繼續罵着,因為在他看來,此刻的程澤就像是一隻被困的猛獸,不,甚至連猛獸的算不上,充其量是一隻裝老虎的小貓罷了。
「怎麼,你還敢動手?」
「動手?哈哈,這兒不是你這種狗比玩意來的地方,滾!」
就算你是警察又怎麼了,陳鵬心中忍不住地嗤笑了起來,毛都沒長齊的小比孩子是他媽腦子都壞了嗎,跟老子這叫喚!
「動手啊」
再也沒了一絲的戲謔,程澤背着手,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陳鵬面前。
「你說什麼?」
「我說動手啊,動手!我看看你,怎麼給我動!手!!!」
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程澤哪受得了這個,尤其是看着這些個目中無人的社會渣滓,更是火往上撞。
只見他一個箭步跨到了陳鵬面前,抬胳膊將手落到了其肩膀之上,接着大拇指和食指上的力道一狠,死死捏在了陳鵬的肩井穴上。
終於是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chenan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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