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瑤知道季漠不肯說實話,她也懶得再去追問,當下專心駕車駛向武院街。一筆閣 www.yibige.com
至於韓重山,他也是開車來的,倒不必坐在這輛豪華跑車裏。
季漠也沒有再找話題聊天,只是在回憶前世與武凌月在一起的日子。
想到武凌月之前露出的哀傷之色,季漠也忍不住有些心酸。
自己前世風風光光,威名蓋世,可最終還是落得英年早逝,黯然隕落的下場,究其原因,還是自己不夠小心。
可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朋友,沒有值得信任的人,被自己值得信任的人背叛,雖然悲哀,也沒什麼好怨天尤人的。
如今他再仔細想想,他又很是懷疑,萬逍與梅子之所以會背叛自己,對自己痛下殺手,只怕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深層次原因,或者說幕後極有可能還有一隻黑手。
他前世有不少朋友,也有不少敵人。
既然能讓他視為朋友的人,自然都是值得他信任的人,那些人並不是都背叛了他,那些沒有背叛他的朋友,肯定會為他的死而傷心,而去仔細調查一番。
一旦那些朋友接近了真相,只怕他們也會遭遇不測……這是季漠不願意看到的。
比如武凌月,她雖然背景強大,可她自身的修為還弱,如果她觸及了一些強大地下勢力的利益,她就算天天在警局裏也會很危險。
武凌月也有修煉方面的問題——
當年她與左寒在一起的時候,她急於提升自己的實力,剛剛晉級通竅境初期,還沒有去打通任督二脈的其他穴位,就妄圖直接沖開氣海丹田,結果她雖然如願沖開了氣海丹田,將精氣貫入了丹田之中,可這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危險。
她的任督二脈尚未貫通,一旦她存留在丹田裏的精氣外涌,根本無法在體內流轉,只會震斷她的筋脈,重創她的身體。
還好的是,左寒及時發現了這個狀況,不惜耗費功力,助武凌月重新封堵了氣海丹田,使得她氣海丹田裏的精氣無法外湧出來。
這件事情給武凌月的修煉,帶去了極大的負面影響,使得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敢再去聚斂精氣衝擊任督二脈的其他穴位。
也就是在這件事情過去不久,武凌月一直修為進步不大,再加上她已經出門很長時間,所以她才會決意回家一趟。
到如今,武凌月倒是沒有了心理障礙,已經修煉到了通竅境後期,只不過她若是想要將氣海丹田衝破,想要晉級養氣境,她氣海丹田裏存留的精氣則是一道必須要跨過的門檻兒。
那些精氣原本是屬於她的,可被封禁在氣海丹田太久,肯定變得十分暴戾,一旦她再次打開氣海丹田,那些精氣必定會反噬其身。
左寒當年就提醒過武凌月,一旦決意要衝擊養氣境,必須要格外注意。
如今的季漠是擔心武凌月忘記了那個提醒,所以剛剛在辦公室里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再提醒一下,畢竟他對武凌月很了解,知道這個小妮子喜歡冒險,做事往往不顧後果。
一路很順利的回到了古武學院,回到了柳月瑤的宿舍里。
中午的飯點已經到了,做飯的重任自然又落到了季漠的肩上。
吃過午飯,收拾過餐具,季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柳月瑤卻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
讓季漠更意外的是,柳月瑤進入了一個很特別的網站,點開了一段視頻認真觀看着,而那段視頻里的主角就是左寒。
視頻里的左寒,當時只有十八歲,不過已經是養氣境後期修為,是當年華夏國最具潛力與實力的年輕高手。
而視頻里的內容,則是當年左寒代表華夏國的年輕人,與其他國家的年輕高手比賽的畫面。
那不是一個正規的官方比賽,只是一些地下勢力組織的比賽,卻也雲集了各國的年輕高手,也有人偷偷的進行了錄像,並在以後廣為流傳。
「你也看看吧。」
柳月瑤見季漠仍舊在盯着電視機,她不高興的提醒道:「你現在雖然身手不錯,可還是有很大進步空間的,人家左寒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是世界十九歲以下青年武道大賽的總冠軍了。」
「柳老師,您不會是左寒的粉絲吧?」
季漠好奇的問道。
「怎麼,是他的粉絲丟人嗎?」
柳月瑤沒好氣的反問道。
「不丟人,不丟人。」
季漠連連擺手,雖然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他又道:「不管他以前如何優秀,他畢竟已經死掉了,他的一切已經結束……」
「他的隕落實在是太可惜了。」
柳月瑤忍不住接話道:「不僅是我們華夏國的損失,也是全世界全人類的損失,我們一直都在期盼着,他能夠進入金丹境,達到一個已經很多年沒人能夠達到的境界,為我們習武之人開闢出一條通往金丹的大道!」
「衝破金丹,也不是非他不可。」
季漠撇嘴說道。
「話是如此說,可大家都是兩眼一抹黑,沒有半點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鑑,想要在有生之年晉級傳說中的金丹境,談何容易呀!」
柳月瑤感嘆道:「他那麼年輕就是胎息境中期,如果不出意外,他至少有數十年的時間可以去為衝擊金丹境而努力,其他人就不行了。多數人辛辛苦苦修煉到胎息境,已經是垂垂老矣,生命力衰竭,沒有足夠多的時間,也沒有足夠強的精力去為金丹境而奮鬥。」
「到了金丹境又能如何?」
季漠仍舊不以為然,他道:「高處不勝寒,一個人站在全世界的最頂峰,想來也沒什麼意思,又不能長生不死。到了金丹境,推開了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門,說不定會有更多的苦惱,還要去攀登更高的境界,稍有不慎,仍舊是萬劫不復,還不如活在當下,在意眼前。」
「咦?」
柳月瑤倍感奇異,道:「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你倒是比常人看得開呀!」
「嘿嘿。」
季漠乾笑了一聲,雖然左寒就是他的前世,但前世畢竟是前世,他更希望今生超越前世,不怎麼希望大家都惦記着左寒,特別是與自己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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