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游橙,這話從何說起?」張揚頭皮發麻道。
他的確沒有當游橙後爸的打算,因為,這滿打滿算,自己也不過只比游橙大七歲。
十六歲的女兒
這一上來就要過中年油膩大叔的人生,張揚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雖然追求我媽的人很多,但我媽可從來沒有讓其他男人當我的監護人,你知道監護人是什麼意思嗎?」游橙道。
張揚嘴角微扯:「只是公寓裏的監護人,出了公寓就不是了。」
「所以,你跟我媽到底什麼關係?」游橙又道。
張揚覺得這孩子的思維有點跳躍。
「現在的女高中生聊天都這麼天馬行空嗎?」
呼~
張揚輕呼吸,然後收拾下情緒,這才微笑道:「我是你媽媽的員工,你媽媽是我的老闆。」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好吧。雖然我並不反對我媽再婚,也不介意多個後爸,但要是給我整個二十三歲的後爸,我還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接受。」
游橙頓了頓,伸了伸懶腰:「心情舒暢多了,回去睡覺了。啊,對了,張揚哥,你可不要仗着監護人的身份就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張揚嘴角又抽了下:「這點,你且放心。」
游橙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並沒有說什麼,隨後就上樓去了。
張揚則坐到沙發上,獨自一個人看着電話。
片刻後,他看着手裏泡着枸杞的保溫杯,微汗。
「枸杞和保溫杯可是中年男人的標配啊。喂喂,我才二十三歲啊,不過,總感覺好累啊。」
張揚神色略顯疲憊。
疲憊不僅僅是因為使用了異能進行了舊家電的維修,還因為自己要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看着茶几上放着的擎天柱手辦,陷入沉默。
少許後,張揚放下保溫杯,然後拿起擎天柱手辦上了樓,他來到五號房的門口,猶豫着。
這時,方面突然打開了。
看到門口站着的張揚,蘇安白嚇了一跳。
「你,幹嘛?」
張揚晃了晃手裏的擎天柱手辦。
蘇安白瞬間雙眼放光,立刻把張揚拉到了屋裏。
「把擎天柱交出來。」蘇安白伸着手道。
啪~
張揚輕輕的打了下蘇安白的手,沒好氣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跟劫匪打劫似的。」
「嘿嘿,本姑娘就是劫匪。」蘇安白右手比劃成槍的樣子,然後抵在張揚的腰間:「快點把擎天柱交出來,老娘饒你不死。」
「不交。我們之前可是有過口頭協議,等價交換。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沒道理無償送你,是吧?」張揚輕笑道。
「切。」蘇安白撇撇嘴。
她頓了頓,然後把坤包拿出來,打開丟到張揚面前,又道:「姐姐值錢的東西都在裏面,你看你想要什麼?」
「我可以隨便翻看你的包?」
「無所謂。反正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哦。」張揚隨手把蘇安白的包拿了過來。
「喂,你還在真看女人的包啊?」
「擦。」張揚一臉黑線:「不是你說讓我隨便看的嗎?」
說完,張揚也不再理會蘇安白,把手放到包里,然後隨手揪出了一片衛生巾。
蘇安白瞬間崩潰。
一把將衛生巾奪了回去。
「啊啊,我忘了裏面還有衛生巾!恥辱啊!」
張揚笑笑道:「這難道是一種暗示嗎?」
「滾蛋。」蘇安白的臉都快紅成紅蘋果了。
「開個玩笑。」張揚頓了頓,把擎天柱手辦放到蘇安白手裏,然後又輕笑道:「不用什麼等價交換,以後對我溫柔一點就行了。」
蘇安白臉頰微紅,然後傲嬌道:「哼,你真會盤算,我的溫柔可比擎天柱手辦貴多了。」
張揚臉微黑:「一句話,擎天柱手辦,你要不要?」
「當然要!」蘇安白麻溜的把手辦藏在了身後。
張揚笑笑:「好了,晚安。」
說完,張揚就準備離開。
蘇安白目光猶豫,最終還是在張揚離開之前道:「你等一下。」
說完,蘇安白打開抽屜,然後從抽屜里取出兩瓶千葉集團生產的安神補腦液。
千葉集團的安神補腦液分為五個檔次,最便宜的那款50/一瓶,最貴的那款5000/一瓶。
而蘇安白手裏拿着的正是最貴的那一款。
「給你吧,看你最近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給你補補腦子。」蘇安白道。
張揚看了一眼。
「這個很貴吧。你不是已經快負債了嗎?發工資了?」
「木流紫把借我的錢還了。啊,這絕對不是特意為你買的,姐姐我最近腦神經衰弱,所以才買了一些。但是,因為我媽媽要來東華,所以就得把你趕走,我感覺挺不好意思的,所以這就算是我對你的補償了。回頭不要在水月面前說我壞話啊。」
張揚看着蘇安白,嘴角勾起一絲淺笑,然後接過了那兩瓶安神補腦液。
「謝謝。」
「好了,好了,別耽誤我睡覺。啊,不對,我本來是要去上廁所的。」
說完,蘇安白直接先開溜了。
張揚在蘇安白房間又稍微停留了片刻,然後才回到自己房間。
他躺在床上,看着手裏的兩瓶安神補腦液,然後用手臂遮擋住了雙眼,看不到他的表情。
明明知道自己和蘇安白沒可能,明明清楚自己應該和蘇安白劃清界限,但卻始終無法狠下心來。
「明明自己並不是這種優柔寡斷的人,為什麼偏偏對蘇安白」
其實,同樣心情的還有蘇安白。
她看着手裏的擎天柱手辦,內心有些小崩潰。
「啊啊啊,蘇安白,你這個大笨蛋,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為了防止自己淪陷,不應該遠離張揚的嗎?!這樣只會越來越糾纏不清的!」
次日。
當張揚下了樓,公寓裏的其他人都圍在電視機前。
「看什麼呢?」張揚隨口道。
「今天是蘇沫沫的悉尼演唱會。」蔚藍道。
「哦,是嗎?」張揚表情平淡。
「你真是一點都不關心呢,明明是你的青梅竹馬。」木流紫開口道。
張揚無奈的攤了攤手:「蘇沫沫對我態度如何,蘇安白最有發言權。雖說是青梅竹馬,但我們幾乎很少說話。你說我關心她的演唱會幹什麼?」
「也是。」
張揚收拾下情緒,然後走過去,又道:「蘇沫沫悉尼演唱會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嗎?」
「呃,不是演唱會出問題,是今天蘇沫沫最後一天綵排的時候被媒體堵着了。」
此刻,電視畫面上。
「請問蘇沫沫小姐,你看了黑雨傘樂隊昨天晚上發佈的mv沒有?你曾經和黑雨傘樂隊的前身火箭男孩樂隊的主唱范之曉合作過,你如何評價范之曉和黑雨傘樂隊的新主唱蒙面七年?」有娛樂記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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