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多分鐘後,公交車在清水一高門口停了下來。
「張揚,你不用下來了,我自己下車就行了。謝謝你。」
說完,慕容水月趕緊下了車。
張揚微微苦笑。
他大概也猜到為什麼慕容水月不讓自己下車?
「這裏已經是學校範圍了,學生很多。如果兩個人一起下車,被熟人看到恐怕會被誤會。作為一個有男朋友的女生來說,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敏感的。」
然而。
公交車司機說:「同學,這是最後一站,請下車。」
「呃...」
有點尷尬。
最終,張揚還是老老實實下了車。
好在已經和慕容水月拉開距離了,也沒人注意。
學校附近有一家網吧,張揚找了一個偏僻的座位坐了下來。
旁邊有個小哥表面上在看歷史電視劇,但在電腦屏幕的右下方卻有一個小小的視頻窗口,視頻里一男一女正在肉搏打架。
這畫面對十五歲的張揚來說,衝擊不小。
這時小哥也看到了張揚,然後小聲道:「老弟,你別一直盯着我的電腦看啊。你電腦上也有。」
「誒?真的嗎?」
「這家網吧的電腦里有一個加密文件叫【動物世界】,密碼是000000。」
「呀,我還是高中生呢,這多不好啊...」
但張揚還是很誠實的點開了這個加密文件,從此走進一個新世界。
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蘇安白在村口截住了張揚。
她一臉狐疑的看着張揚:「張揚,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你不會跟水月還有白玉...」
「喂,別瞎說好嗎。」
「哼。你瞞不過我的鼻子的。」
說完,蘇安白直接跑到張揚面前,聞了聞。
「這個氣味...」
咳咳!
張揚直接嗆着了,然後立刻跑掉了。
回到家後,張揚趕緊洗了個澡,然後洗了洗衣服。
「蘇安白這丫頭,前世是哮天犬嗎?」
阿嚏!
隔壁蘇家。
蘇安白突然打了個噴嚏。
「姐,你感冒了?」
「怎麼可能?肯定哪個混蛋又在說我壞話。」
「哈~」
然後,當天夜裏,蘇安白髮燒了。
大概是白天在山中淋雨導致的。
張揚知道蘇安白生病已經是第二天了。
在得知是蘇沫沫陪蘇安白去輸液,蘇家人並不在醫院後,張揚也去了醫院。
輸液大廳有很多人在輸液,但張揚一眼就看到了蘇家姐妹。
沒辦法,誰讓這姐妹倆如此國色天香呢。
看到張揚過來,蘇安白稍微有些驚訝,又有一丟丟驚喜。
張揚走了過來。
「你還好吧?」
「還好。」
「哎。」張揚嘆了口氣,又道:「你啊,也該鍛煉身體了。」
蘇沫沫也是點點頭:「贊同。」
蘇安白一臉黑線:「我並不想被你這個宅女這麼說。」
說到這裏,蘇安白又開始鬱悶了。
「為毛啊?蘇沫沫天天宅在家裏,不是看小黃本,就是看理番,可為毛她卻從來不生病,還這麼能打?」
這時,蘇沫沫的手機響了。
她接了個電話後,看着張揚,又道:「張揚,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姐,我有點事。」
「哦,好。」張揚點點頭。
在蘇沫沫離開後,張揚挨着蘇安白坐了下來。
剛坐下,蘇安白就往另外一邊挪了一點。
張揚嘴角微扯:「你幹嘛呢?」
「怕被你的小蝌蚪鑽了空子整懷孕了。」
張揚:...
「不是,蘇安白,你小小腦袋裏都裝的什麼啊?」
蘇安白眼一瞪,然後又道:「你先說,你昨天晚上身上那種奇怪的味道是什麼?」
「這...這個...」張揚支支吾吾道。
「哼,雖然我之前沒聞過,但我也大概猜到了。」蘇安白頓了頓,一臉嫌棄:「好難聞的味啊。」
張揚雙手捂臉。
有一說一,在性方面,十五歲的蘇安白遠比十五歲的張揚懂得多。
這也正常,畢竟,她還有一個超級早熟的雙胞胎妹妹。
少許後,蘇安白又瞪着大眼,道:「張揚,你真變態。水月可是你好兄弟的女朋友,你竟然...」
「喂,蘇安白,你不要亂猜啊。」張揚頓了頓,又道:「跟慕容水月,跟白玉都沒關係。白玉甚至中途就下公交車回老家了。」
「說到白玉了...」
蘇安白頓了頓,又道:「你看白玉的qq說說了嗎?」
「沒有。她說了什麼?」
「就是一張圖片,在一個雨天,一個小女孩眼淚汪汪的看着父親帶着姐姐離開。圖片上寫着『不要哭』。大概就是一個有關父母離婚,姐妹被迫分開的圖片。」蘇安白道。
「離婚麼...」
「估計是了。白玉從來沒有家裏的事。有一次,我們談論父母的奇葩事,白玉一言未發。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但現在想來,白玉的家裏應該有難言之隱。」
「唉。」張揚輕嘆了口氣:「雖然我們作為孩子,沒資格去管父母的事。但離婚對孩子還是傷害挺大的。」
「是啊。」蘇安白嘆了口氣,又道:「我不知道白玉如何看待她父母的,但她和她姐姐的關係挺好的。」
一陣沉默。
片刻後,旁邊輸液的大娘開口道:「小姑娘,你的輸液快沒有了。」
「啊!」
蘇安白和張揚這才反應過來。
「醫生,醫生,換水,蘇安白換輸液。」張揚趕緊道。
一陣手忙腳亂。
大娘又看着蘇安白,笑笑道:「姑娘,你這男朋友雖然有點粗心大意,但對你挺好的。你看把他急的。」
「呵呵呵。」
蘇安白臉頰微紅。
雖然她可以解釋一句,那不是她男朋友。
不過,蘇安白卻什麼都沒有說。
又換了一瓶輸液,張揚這才鬆了口氣。
「我的錯,從現在開始,我就一直盯着這吊瓶。」張揚道。
蘇安白翻了翻白眼:「大哥,別這樣,人家還以為我有一個傻弟弟呢。」
「算了,看在你生病的粉絲,我就不跟你爭論了。」張揚道。
少許後,蘇安白突然把腿伸到張揚面前。
「幹嘛?」
「我腿疼,給我揉揉。」
「喂,大姐,你輸液扎的是手,為什麼腿會疼啊?」張揚低聲道。
「那我問你,為什麼腎虛,小老弟也不行?」蘇安白道。
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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