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賭場後,鍾方軍把贏來的錢經分一半給李漢濤,起先李漢濤覺得自己沒有出本錢不想要,鍾方軍說見者有分,硬塞給他,並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趙光蛋,還一個勁的跨趙光蛋武藝高強,以一敵五真乃少年英雄,並追問他一身武功跟誰學的?不過鍾大公子已經猜到這與李漢濤有關,他是故意這樣問的。趙光蛋被鍾方軍捧得不好意思,不知說些啥好,也不接下銀票,只是看着李漢濤,對鍾方軍的追問不予理睬。
李漢濤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沒有自己的允許趙光蛋不會接錢,更不會告訴鍾方軍實情,心想這方大公子有的是銀子,不要白不要,讓趙光蛋收下了,趙光蛋可好一收下銀銀票馬上交給了李漢濤,李漢濤無奈的笑着收起。而對於鍾大公子不習趣地一個勁地追問,只好對其說是自己家傳的武藝,自己倆兄弟都會些拳腳功夫,可並不是什麼高手。
聽了李漢濤這樣說,鍾方軍可就來了勁了,死皮賴臉地要李漢濤教其武功,李漢濤望着鍾方軍單溥的小身板,有些不屑地說:「鍾兄,你還是算了吧,就你這身體受得了練武之苦?我就不信你以前家裏沒讓你練過武技,恐怕是你自己受不了苦和累,自己放棄了吧!」
聽李漢濤這麼一說,鍾方軍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極為尷尬的形情,鍾家是本鎮首富,家中自有護院的武者,而且有的武功還不低,鍾方軍雖然不是長孫,但卻深得其祖父鍾福盛老爺子的喜愛,打小鍾方軍的父親鍾華天就想讓他學些功夫防身,請自家護院武者教其武藝,無奈鍾方軍根本不是這塊料,他驕生慣養地怎麼受得了這累和苦,鍾老爺子心痛他,就讓其父鐘錶華天別逼他,到鍾方軍成年以後整日在外胡混,沾染了一身吃喝嫖賭的壞毛病,就更無法練武了,不過,這鐘方軍雖然十足的紈絝弟子一枚,卻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本性不壞。
李漢濤見鍾方軍提到習武之事,怕他纏着自己,就轉移話題,問起他那杏兒是什麼人?好像你倆很熟的樣子?
這回可把鍾方軍問着了,半天不見其吱聲,李漢濤見他這樣,就說:「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
「咳…咳…這事說來話長,我看天色還早,咱們還是找個茶館,邊飲邊談吧」聽鍾方軍這樣說,李漢濤想自己猜的還真不錯,引發了好奇心,就跟着鍾方軍到附近一家茶館坐下,喝着清茶,聽鍾方軍講故事。
杏兒姓江名山杏,她家也是蓮塘鎮的,不過自幼雙親過世,跟奶奶相依為命,她奶奶好不容易把她養到十五歲也去世了,小小年紀成了孤兒,只好在這鎮上闖蕩混社會,她自小好武,只要聽說誰武功好,就想去跟着學,不過這蓮塘鎮小地方真正的武功高手是沒有的,僅有的幾個,見好姿色不錯,都想佔好的便宜,江山杏根本學不到真功夫。
杏兒與鍾方軍扯上關係,是一次鍾方軍在街上閒逛,恰巧遇見杏兒被一壯漢追趕,杏兒在前面跑男的在後面追,杏兒一不小心就撞在了鍾方軍身上,把鍾大少爺撞爬在地上,並且傷了大腿,那天剛好鍾大少爺帶了四個護院的武者,四名護院看把少爺撞壞了,就攔住杏兒不讓走,正好杏兒要躲那壯漢,就說沒錢陪不起而甘願到鍾家打工賠償,追她的壯漢是認得鍾家公子的,並見鍾方軍帶有四名武者,只好悄悄地溜走了。
到了鍾府,杏兒干起了大戶人家丫頭的活,說好是服恃鍾方軍,等其傷完全好了以後再離開,這期間包吃住無工錢。
杏兒當時年方二八,人長得很是清秀白嫩,由於是窮苦人家出生,沒有大戶家小姐哪種驕氣和做作,這給鍾方軍這個常接觸大家閨秀的大少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杏兒對鍾方軍也照顧得非常好,很是細心,因為她總覺得是自己撞傷鍾大少的,很是過意不去,倆人在耳鬢廝磨之間,自然就日久生情了,不過是鍾大少爺對杏兒生情,說白了謀取就是單相思,杏兒對他卻沒太多感覺,只是覺得鍾家雖是大戶人家,鍾方軍作為鍾家的公子人到不壞,對自己還算好,杏兒以前在外遇到的大多是騙財騙色之徒,慢慢地對鍾方軍就有了些感覺。
經過月余的調養,鍾方軍的傷好得也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可能他跟杏兒還真能在一起,不過鍾家長輩能否認可那就不一定了。
鍾方軍是吃喝嫖賭都沾的人,好在他不吸鴉片,好不然真是五毒俱全了,一月多的時間把他給憋壞了,雖然有杏兒在旁邊,但自己也不敢亂來呀,於是傷基本痊癒後,就跟父親扯了個由頭,溜出外面玩去了,這回他也不帶人,獨自來到街上,先是逛商鋪買物件,然後進賭場玩骰子搓麻將,到夜裏了還不過癮,竟竄到胭脂巷到窯子嫖妓。
杏兒在鍾府,因為鍾方軍的傷基本好了,正想着到時是走是留,準備去探探鍾方軍的口風,臨近時剛好發現他要外出,心中一動悄悄地跟在後面,想看下他去幹什麼?後來鍾方軍的一切都被杏兒看在了眼裏,包括他到胭脂巷窯子嫖妓。 杏兒知道了鍾方軍是這樣一種人,等他玩膩了回來,馬上跟他攤牌,起初鍾方軍還不承認,待杏兒把自己跟蹤他所看的全說了,這才傻眼。杏兒說了句,欠你的還清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漢濤從鍾方軍持續近兩個時辰的講述中,了解了他與杏兒的交集,對杏兒也有了些初步地了解,因為同為孤兒,對她有些憐憫的感覺。就問鍾方軍:「她後來又怎麼同那朱達康在一起呢?」
「嘆!我是在大約半年前發現杏兒在朱大腸的賭場的,我以前經常去這家賭場玩,同朱大腸關係還不錯,你知道朱大腸會些武功,在鎮上除了少量不屑與其交手的高人外,他幾乎沒有什麼對手,後來我才知道是朱大腸以教杏兒功夫為名,誘她上勾,後來…後來杏兒就跟了他……」鍾方軍說到這聲音逾來逾小,最後低下了頭。
「你既然知道杏兒在那,今天怎麼還帶我們去?」
「我也有兩三個月不去那了,我想不會那麼巧就碰上他們吧。」
「你是不是對杏兒沒死心,是想碰巧撞上他們吧,見杏兒一面?」
「我…我…我才不是呢,我跟那朱大腸搞毛了的,我還帶過人去他賭場砸過場子,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鍾兄,不是我說你,像你這樣不愁吃不愁穿的,整天花天酒地吃喝玩樂,還去逛窯子嫖妓,有什麼意思?到時反而把自己的身體弄跨了,你現在身體虛弱得不行,你那些贓病定是逛窯子染上的,到時別說娶妻生子了,你上了床能不能行還不一定呢。」
「李兄,不…不…不會這麼嚴重吧,我現在還可以的,不是我吹牛,前天我去找紅玲還雄得很,怎麼可能不行。」
「紅玲,還白玲呢,是窯子裏的吧,這些**,她們難道不會弄些讓你行的東西,你這樣會死得更快。」
「李兄,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去過胭脂巷,是去『賞花苑』還是『春風揚柳』,肯定去過,我是喝了她們上的酒,叫什麼『雄偉光』,喝了以後可厲害了,想不到李兄也是同道之人呀!」
「去你的頭!那種贓地方,我才不會去,什麼鳥『雄偉光』,到時你會死光光。」李漢濤真想一掌抽死他。
「鍾大公子,你別忘了我是郎中,你身體上的毛病我一目了然,你的花柳病,如果娶妻納妾會傳染你妻妾,生了兒女也很有可能會傳染給後代,你不想傳宗接代了嗎?另外,你二十歲左右就腎虛勞損,陽氣虧空,結果你自己想想吧!」
「那怎麼辦?」李漢濤這麼連嚇帶勸的,真把鍾方軍說怕了,李漢濤也是看在鍾老爺子的面子上,想挽救下這位大戶人家的公子,換着別人才懶得管他呢。
「第一,不能再逛窯子貪女色,要節制房事;第二,趕緊治病。」
「我的病能治嗎?」
「當然能治,只要你聽我的保你不出一個月,全部治癒。」
「那好吧,我聽李兄的。」
仨人走出茶館,回到鍾府吃晚飯,然後,李漢濤與趙光蛋才回到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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