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本真走後,風沙仍舊留在北莊過夜。
沒有另找地方,就在蘇冷那裏住下了。
因為惦記順風號的事,晚上睡得不沉。
大約深夜,被隱隱約約的抽泣聲吵醒。
嚴格起來,其實是張星雨先被吵醒。
她擔心吵醒主人,所以悄悄起身查看。
現下已經入冬,都快過年。
岳州再熱,這會兒也冷了。
何況北莊臨水,房內又未設燎爐。
被窩掀個口子,冷氣便嗖嗖襲肩,暖香則跟着泄走。
風沙睡得不太熟,立時半夢半醒。
反手拖抱溫潤如玉的美胴,閉着眼睛尋着香源觸嗅。
皺着臉胡亂深埋,擺着頭左右亂蹭。
鼻腔內哼哼唧唧,喉嚨里含含湖湖。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些什麼。
張星雨低首就耳,以唇蹭觸,把事了。
看似親吻,又似呢喃。
好像溫柔地抱住主饒神魂,耐心且心地勾引着慢慢回神。
風沙漸漸睜眼,也聽清了隱約朦朧的抽泣聲,是從外間傳來。
連哭聲都好聽到繞樑,顯然是蘇冷。
風沙想了想,把兩條胳臂從暖和的被窩裏硬抽到了被子外面。
聞弦音,知雅意,張星雨趕緊從熏籠里取來衣物給主人披上。
反正是見蘇冷,所以只取了件外袍,幫主人裹緊些也就是了。
她也只是麻熘地披了件外衣,剛剛及臀,兩條長腿支愣的很。
赤足踩地,腰如束素。
那弧度,正好合適放掌一握。
風沙自然而然地伸手握扶之。
他和蘇冷住得連廂,蘇冷住外面,他住裏面,一推門就到了。
房門與臥榻隔着屏風,如果蘇冷在床上哭,裏間未必聽得見。
然而蘇冷並未睡下,伏在梳妝枱上哭,梳妝枱正對着內廂門。
內外廂本來就是連通的,房門就是個紗簾,還沒有紙湖的厚。
聲音也就透進去了。
蘇冷哭得十分投入,連風沙和張星雨走到身後都沒有察覺到。
風沙怒了努嘴,張星雨伏過去耳語。
蘇冷一下子驚醒,豁然站起來,轉過身、抹着淚,矮身下拜。
風沙沒問她為什麼哭,問道:「那個誰呢?」
問得是蘇冷的丫鬟,應該陪在蘇冷身邊的。
蘇冷道:「關姐有傷在身,晚上有些不便。」
風沙微微一笑,邀請道:「陪我坐會兒?」
蘇冷略顯紅腫的美目中透出驚喜神色,咬唇道:「聽後面有個溫泉」
風沙啞然失笑,回應道:「那就去泡泡。」
於是,正在樓下打瞌睡的白被張星雨迅速搖醒,趕去溫泉準備浴湯。
徐十三沒有撒謊,確實是把蘇冷當貴客供起來的。
安排的住所,就是北莊最好的地方。
溫泉就在蘇冷所住院的後面,之間有廊道相連。
還有另外兩條廊道通往別處,曲曲折折看不見底。
張星雨見這裏環境複雜,立時拉着白仔細詢問。
後院溫泉一共有大三口,彼此間有植物隔離開。
看着挺私密,實際上防君子不防人,並不安全。
雲首領離開時又帶走些人。
主人身邊現在只有十二人,分三班倒,一班四人。
當下僅僅兩名劍侍跟來溫泉,她感覺捉襟見肘。
風沙不關心這些,直接帶蘇冷下溫泉。
反正他只穿了一件外套,直接當浴袍。
蘇冷比他風沙穿一件,可是凡沾水之處,立時透沒。
她好像全無所覺,矮身撩水,沒透之處也被撩透了。
進而返身往風沙的身上撩水,邊撩邊笑,咯咯有聲。
風沙覺得有趣,做模做樣地回撩了幾下。
這一下仿佛點燃了什麼,蘇冷合身平了風沙懷裏。
仰着被紅頗臉蛋,含情脈脈地凝視。
雙手則在熱力蒸騰的霧氣中尋摸腰帶。
風沙並未阻止,只問她剛才為什麼哭。
蘇冷那雙縴手頓時一僵,以撒嬌的口吻,似嗔似怨道:「你一來就睡了我的房,睡了我的床,卻不睡我。你哭什麼,人家好歹是行首,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風沙噢了一聲,坦誠道:「倒也不是我坐懷不亂,只是這事我了不算。」
他玩自家美婢沒問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永寧頂多擔心他身體吃不消。
碰外面的女人,那就得永寧同意了,尤其是青樓女子。
這不是怕老婆,這是尊重夫人。
蘇冷怔怔打量他幾眼,突然鬆開解腰帶的雙手,嘩啦啦挾水帶霧地上岸。
風沙正奇怪呢!蘇冷在他身後坐下,兩條腿從後面伸到溫泉里把他夾住。
雙手推按肩頸,還挺賣力的,手法也不錯,起碼認穴很準。
風沙舒服的哼哼有聲。
溫泉的熱力蒸騰蘇冷的體香,在鼻腔中繚繞,滋味挺特別。
這丫頭確實討人喜歡。
不在別的,就在懂事。
這時,張星雨送來茶水點心,人下到水裏,擁到主人懷裏。
亦如剛才蘇冷那副樣子,只是沒去解腰帶,就餵主人吃喝。
風沙對張星雨當然不用坐懷不亂。
被溫泉的熱力一撩,正血脈僨張,開始亂來。
張星雨忽然僵了一下,扭頭冷視,正好對上屋頂一雙眼睛。
這一驚非同可。
隨行的兩名劍侍被她安排在外圍巡邏。
沒想到居然漏了空當,讓人潛到附近。
這是她的失誤。
風沙感到張星雨身體變化,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也看上了房頂。
張星雨想要躍出溫泉,卻被他攬腰按住。
這丫頭穿得本就不多,泡着溫泉自然濕噠噠,又被他動了幾下。
這一躍上去,鐵定春光畢露。
張星雨不敢抵抗主人,身子立時酥了,兩條腿也變得軟綿綿的。
屋頂那人發現自己行藏敗露,居然沒逃,反而施施然一躍而下。
一來就自報家門,「貴客臨門,衛傑忝為大橋幫執法,滄浪居客卿,居然不知,更未見禮,還望恕罪。」
話的時候,目光在蘇冷和張星雨的身上貪婪地掃來掃去。
熱似烈火,熱到可以把兩女身上單薄的衣物徹底燃光那種。
他已經看了半了,怎麼看都看不夠,離得多近都覺得遠。
否則以他的輕功,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白聽見聲音,從廊道快奔進來,慌張道:「衛少俠,你怎麼在這裏?」
「你家姐不見我,她的朋友不讓我見,我倒要看看有什麼見不得人。」
衛傑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艷絕岳州的蘇行首竟然也養面首,嘿嘿,還跟人共侍一夫,蘇行首你也不想讓貴恩主知道這事吧?」
他畢竟離得遠,只看到三人做什麼,聽不到三人什麼。
先入為主,自以為是了。
傳聞,蘇冷是連着兩任岳州刺史的禁臠,至今地位不減。
大家自然而然認為蘇冷也是現任岳刺史或陳軍使的禁臠。
而風沙,顯然更像個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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