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章一直不清楚風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只知道是個很大很大的大人物。
到底多大,他只能以高月影和江喧來衡量。
兩女是風沙的婢女,風沙的地位自然遠在兩女之上。
兩女之上的人物是個什麼概念,他就完全沒概念了。
就像農夫以為皇帝用金鋤頭鋤地一樣。
因為從來沒見過,所以根本無法想像。
夏冬領着李含章往內院走了一段,李含章陡然緊張起來。
全身汗毛根根倒豎,聽覺目力乃至嗅覺,突然無比靈敏。
身體往下稍矮,手往腰間探摸,整個人進入了戰鬥姿態。
活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
可惜手往腰間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自己並未攜帶武器。
夏冬敏銳地察覺李含章的異常反應,探手挽住他的胳臂並抱緊,同時低聲道:「別緊張,都是這裏的衛士。有我在,他們不會把你怎樣的。」
李含章長長地吐了口氣,緊繃的肌肉稍稍鬆緩,轉着腦袋四下張望,咋舌道:「哪來這麼多高手。」
他的靈覺非常敏銳,感覺自己身處勐獸遍地的荒山野嶺,到處藏伏着凶勐野獸,準備一擁而上,將他分食殆盡。
其實明面上並沒有看見半個人影,可是他分明感受到許多凌厲的視線四面交錯,硬是把他從頭到腳,掃個通透。
夏冬略一猶豫,小聲道:「風少的侍從當然不一般。」
雖然她嘴上沒有說,心裏已經沒把李含章當成外人。
覺得有些事情不必再瞞着李含章了。
李含章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曾經跟風沙的侍衛過過一招,區區一個看門的侍衛居然毫不落下風。
當時他很震驚,但是勉強還能接受。
畢竟是個大人物,身邊有幾個高手很正常。
現在感覺可不是一兩個,一路走來,少說好幾十人。
何止震驚,簡直震撼。
更震撼的還在後面。
穿過一座月亮門,進到內院後,本來被山石林木收束的視野豁然開朗。
入目皆夢幻,轉眸盡美人。
一眼望去,玉顏紛紛,秀髮簇簇,或鬟或披,少說也有多百個。
無一不是桃面櫻唇,明眸皓齒,魅力四射,艷光照人。
嘩嘩水響牢牢地吸住李含章的視線,十幾位少女正在池中戲水。
穿着各色短衣,色彩紛呈,極其單薄貼身,無一不勾勒出緊實曼妙的嬌軀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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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臂白腿,濕發玉頸,胴體分峰,起帶水瀑,落激水珠,斜陽照耀下五彩繽紛。
放眼望去,庭院中的女子少說有好幾十位,環肥燕瘦,活色生香。
令人目不暇接,隨便稍稍盯上一個,都是難得一見的超級大美人。
隨便一個走在街上都能引起一片回頭的那種美人。
這種級數的美人別說街上難得看見,就算碧天館、煙悅軒那種美人扎堆的地方,都不一定天天見到。
尤其還在池中嬉戲,露天出浴
依稀還有兩個眼熟的,李含章覺得在哪裏見過,又死活想不起來。
覺得不應該呀!這麼漂亮的美人,只要見過,實在不太可能忘記。
腦袋忽然閃過一道光,沒錯是見過,碧天館追看青鸞表演時見過。
兩位都是最近非常出名且出彩的歌舞伎。
只是那時濃妝,這時素顏,乍一眼認不出來罷了。
這時,又有幾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先後沿着池邊的小徑由遠及近。
有兩女穿着正常的裙裝,還有三女同池中戲水的一眾美人一樣,穿着貼身短衣。
短衣貼敷嬌軀,還掛着水珠,赤足踏着板石,一步一腳印,明顯池中出浴不久。
無論裙裝還是短衣,或攜手或並肩,或嬉笑或打鬧,咯咯清脆,不乏花枝亂顫。
好像習以為常,沒有半點羞窘,甚至沒有半點不自在。
白得人觸目驚心,搖得人眼花繚亂,晃得人心慌氣短,
李含章直接看傻眼,雙腳牢牢釘在地上,路都忘了走。
這是什麼鬼地方?眾香苑?風流園?
他這輩子見過的美人應該都沒他這一眼掃過去看得多。
夏冬冷冷地語氣陰森森地道:「好看嗎?」
李含章下意識點頭,虧得他反應快,點到一半又立刻變為搖頭。
連頸子都卡卡扭響,這才勉強掰了過來。
夏冬雙臂略微收緊,挽着李含章往邊上走,嘴上道:「這些泰半是風少的家伎,好像都是別人送的,歸林羊羊管,近來放出去表演。名花榜你聽過嗎?」
李含章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小心翼翼回道:「好像是聽幾個江湖上的朋友提過,你知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沒有多問。」
夏冬橫他一眼,相當千嬌百媚,輕哼道:「感興趣也沒什麼,反正你碰不了。」
李含章乾笑道:「那是,那是,風沙的人,別說我根本不想碰,想碰也不敢。」
夏冬本想再說他幾句,一隻手忽然鬆開懷抱,比唇噓聲,低聲道:「這邊走。」
李含章聽到花叢灌木的隔壁傳來撒嬌聲。
先別管說些什麼,就光這媚死人的嗓音就讓他腦袋發暈,渾身都酥了。
又走幾步走近些,聽那媚聲尼聲尼氣地道:「主人最偏心了,每次只要繪影在,就只抱她不抱我。」
繪影?那不就是高月影嗎?李含章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
十分好奇這個又冷又傲,從來對男人不屑一顧,兇巴巴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怎麼是偏心呢?」風沙笑道:「她是姐姐,你是妹妹。」
媚聲不依道:「她是比我大,可我比她大」
再後面,聲音小了些,李含章聽不清楚內容,只聽到有女聲呢呢喃喃。
好像還不止一個。
夏冬沖李含章咬耳朵道:「是繪影的妹妹繪聲。這女人小心眼,不要得罪她。」
李含章動了動唇又閉上,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問道:「她們倆是親姐妹?」
夏冬斜他一眼,看出他心裏在想什麼,伸手往他胳臂上使勁扭了一下。
李含章差點叫出聲,使勁忍住了。
心裏終究還是不免浮想聯翩,腹誹風沙還真會享齊人之福,不知羨煞多少男人。
轉念又不禁想到高月影往常那副高高在上,瞧不起男人的樣子。
暗忖原來你是這樣的高月影,哼哼!也就在外面端着架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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