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高明沒有來醫院送飯,每天是派瓜瓜給李逍遙送飯來,一日三餐都是數得清米粒的白粥,除了每餐的飯盒不一樣,別的都一樣,這餐的送來,取走上餐的飯盒,兩個飯盒輪換着送白粥來醫院。筆神閣 bishenge.com
老闆娘真的再也沒有出現在醫院過,老闆砸給他十萬塊錢後也沒有再出現,第四天的時候,護工看着那清湯寡水的白粥,她終於忍無可忍,私底下給老闆娘打了個電話。
當瓜瓜中午給李逍遙送來飯盒的時候,身着黑色緊身燙鑽禮服的老闆娘化着精緻的妝容重新出現在李逍遙的病房裏,讓人驚訝的是,她那一頭引以為傲的大波浪居然沒有披散而下,而是高高地綰了起來,兩邊垂下的髮絲更是把她漂亮的臉襯托的完美無疑。
「老闆娘,你怎麼來了?」李逍遙被驚艷到了。
背對着病房門口的瓜瓜回過頭來,嚇得腿打顫,說話也不利索了,「老......老闆......娘......你怎麼來了?「
蘇蔓芷走過去,直接將瓜瓜推開,伸手打開飯盒的蓋子,果然如護工說的那樣,端起那盒清湯寡水的白粥直接從瓜瓜頭上淋了下去,「你們好大的狗膽,我讓你們給李逍遙送飯,居然用這樣的東西來忽悠人,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老闆娘嗎?」
瓜瓜燙得呱呱叫。「老闆娘,你不是說要做清淡一些的給他吃嗎?」
「你知道自已在跟誰說話嗎?」蘇蔓芷抬手又是兩耳光。」信不信我現在就炒了你?「
」不要!「瓜瓜一下跪了下去,哀求道。「老闆娘千萬不要開除我,這不是我的主意,是高隊長讓小蘭這麼做好,我只是一個負責送飯的人,他們做什麼我就送什麼,真的不關我事啊?」
「你去告訴高明,如果他不來向李逍遙道歉,我把他一起炒掉。」蘇蔓芷氣憤地指着瓜瓜。「而且,還得拿出誠意,這幾天是怎麼剋扣李逍遙伙食,接下來就讓他給李逍遙好好補回來。」
「好,我一定回去告訴他。」瓜瓜嚇得直磕頭,像他這種沒文化,又沒有一技之長的人,除了去工地搬磚就是去流水線當工人,正規的保安公司根本不會要他這樣的人,可他在這裏當個小保安,工資比那些正規公司的保安工資還要高,當然不願被老闆娘炒掉。
瓜瓜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和地上都有黏糊糊的粥湯,今天的更是過分,甚至連米粒都好少看見,瓜瓜自已也覺得高隊長有些過分,可他人微言輕,他能說什麼?只能是高隊長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唄。
在瓜瓜邁步的時候,腳下一滑,他又摔了個狗啃屎,在地上掙扎了好久才站了起來。
瓜瓜走後,護工趕緊去拿拖把來拖地。
蘇蔓芷唇角微微揚起,對正在拖地的護工說。「謝謝你打電話告訴這些,要不然,我還會被這些傢伙蒙在鼓裏,他們都送了幾天這樣的飯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護工撐起腰來,「老闆娘,是李逍遙不讓我告訴你,我是一開始就想打電話告訴你的。」
「你為什麼不讓她告訴我?」蘇蔓芷用冷冷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我......」他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眼神在與她對視的時候又突然移開了。
「你有那麼怕我嗎?」她感覺到他的害怕,身體前傾,臉靠近他冷聲道。「我又不是那個潑婦,你怕什麼怕?」
護工趁着老闆娘在這裏,她趕緊把垃圾清理出去。
李逍遙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不是害怕,是我覺得自已對不起老闆娘,為了錢,我辜負了老闆娘的好心,當時沒覺得什麼,這幾天我反思了下,我確實是個沒原則的人,你說得對,我是那女人兒子打傷的,完全可以理直氣壯要賠償,沒必要讓林老闆拿錢來羞辱我,是我沒聽老闆娘的話,是我惹老闆娘生氣了。「
「所以,你不讓護工打電話告訴我這些,天天喝那米湯來懲罰自已嗎?」她傾得更下去了。
她身上的黑色禮服,和床上的白色,形成了高雅的黑白格調,清冷而有質感,他那可憐兮兮的臉被這黑白格調罩住了般,讓他想躲避越來越近的老闆娘都無處可躲。
「現在才想明白啊?」她用指重重地戳了他的額頭。「你這顆榆木腦袋,真的是後知後覺,當時,我那樣阻止你,就是不聽我的話,非得讓林志清那混蛋羞辱你,我說了讓你找他拿賠償,就一定能做到,可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老闆娘,我錯了。」他看了眼老闆娘那曼妙的身材,喉結快速地上下滑動,發出響亮的吞咽聲,渴壞了似的。「是我財迷心竅,是我不知好歹,都是我不對,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凝視着他,被他認錯的模樣亂了方寸。
最後,她終究不能夠控制自已,伸手過去,做了一個很大膽的動作,用手觸摸他的臉。「知錯能改也是好孩子,以後別再這樣了,錢雖然重要,人更要有骨氣,有損男人尊嚴的錢別要。」
「我知道了。」他很緊張,雖然開着空調,他手心都冒汗了,老闆娘的舉動,換成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淡定,他幾次想要抓住她的手,手張開又握了起來,握起來又張開,反覆幾次,還是沒勇氣。
「看你,這幾天都瘦了。真是個傻子,他們天天給送那樣的米湯來,你居然還不讓護工打電話告訴我,要不是護工私下悄悄打給我,你是準備一直瞞下去嗎?」
「老闆娘氣得不想見我,我哪裏還敢讓你知道這些事?」
「你真是我見過最傻的大傻子。」她覺得他臉上的皮膚很溫暖,給她一種很真實和健康的感覺,不是林志清那種經過很多保養品保養過的皮膚,仿佛是她夢寐以求的健康皮膚,讓她有些愛不釋手。
他的膽子終於大了起來,抬頭迎視着她的目光,但還是不敢去抓她在自已臉上遊走的手,而是側頭,將她的手天衣無縫地夾在臉頰與肩膀當中。
她愣住了,從手心手背傳來的溫度仿佛溫暖了她的心。
他見她一動不動,他的臉輕輕地、輕輕地摩沙着她的手背。
這個溫情的小動作讓她的心迷亂了。
在聽到走道腳步聲時,她才趕緊將手從他的臉和肩膀中間抽了出來,瞬間又恢復了貴婦般的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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