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帶着用蘭花做成的各色糕點來到水殿,卻沒有見着百謹的人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她在周圍找了找,最後在水殿另一側的一處湖畔找到了正在種樹的他。
「大殿下,我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居然來了這裏。」柳西看到百謹高興的打招乎。
百謹見是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見她性子一如往日,似乎不曾受前幾日經歷的影響,想來王后並沒有做得太過。
只是百謹心底有些疑惑,以他對王后的了解,她當不會這樣輕易放棄才是。但柳西沒事,這自然是好事,他也沒再多想。
「柳姑娘尋我何事?」
「我是來謝謝你的,聽說是你在王上面前為我求情,我才這麼快被放出來的。給,這是蘭花做的各色糕點,聊表謝意。」
百謹看了眼她遞過來的糕點,淡淡的笑道:「不過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如此。這些東西,姑娘還是留着自己吃吧。」
「那不行!這可是我專程給你帶來的……」柳西說着覺得有點不對,又道:「也對,送東西也該送你喜歡的才對,你是不是不喜歡吃糕點?那這次先這樣,下次我再給你帶其他的。」
迫於她的堅持,百謹最後還是接下了。
柳西看了看地上的樹苗,拿起來細看卻仍不知是什麼樹種,抬頭問,「你在這裏種的是什麼樹啊?你是王朝的大殿下,你還要親自做這些嗎?」
在柳西的印象里,至少百願是不會做這些的。不但不會做這些活,百願的宮裏還有一群侍俸他的人,每個人的分工都極為細緻。
百謹的目光一頓,似乎並沒有把柳西這不當的言辭放在心上,淺笑道:「不過是閒來無事,找些事做罷了。」
柳西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大殿下的時候,他也在照顧蘭花,恍然道:「原來你喜歡的是這些花花草草啊!」
她很耿直的道:「下次有機會,我給你帶一些漂亮的花草種子過來。」
在族裏,她所住的院落中就有不少花草,有些據說還是外面很難尋到的,拿來送大殿下正好。
並不知道柳西所想的百謹,對她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那百謹就先多謝姑娘了。」
「不謝不謝!小事罷了。」柳西擺了擺手,又看着他道:「對了,我想用蘭花做點其他糕點,但其他宮殿養蘭很少,開花的更少。我見大殿下的谷中有許多,可否讓我摘一些回去?」
百謹愣了愣,為難道:「抱歉,非是百謹捨不得那些花,實是那些花我已經答應給荑兒了。姑娘若是急着要,不如去生輝閣問問荑兒?」
雖然蘭花中的花有許多,但百謹依然不願在越過歸荑給了別人,除非剩下的是歸荑不要的。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去問歸荑少神?那還是算了吧!
回去的路上,經過那個蘭谷,看着那些開得正好的各種蘭花,她不由得停下腳步。
雖然不能摘回去,但是欣賞欣賞還是可以的嘛!
正看得專心的柳西,並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
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借着光影藏在花葉之下向柳西靠近。它很耐心,待到覺得機會來了,猛地一躍而出,向柳西撲去。
柳西只覺突然一個東西向自己撲來,驚嚇之餘,她下意識的用手臂去擋。
「啊!!!救命!放開,快放開!」疼痛難忍的柳西,用力甩着手臂,想把咬在她手臂上的一隻白色小貂甩掉。
水殿的居所本就偏僻,此時也沒有人來幫她。好在百謹聽到聲音趕來,遠遠的看見,果斷出手將白貂震暈,這才解救了柳西。
柳西正忍着疼痛包紮,卻被百謹攔住。
「慢着!」百謹皺着眉頭,伸手沾了沾她的血液聞了聞,「這聞着味道有點不對,我先帶你去生輝閣,讓歸荑看看。」
「好!」柳西這時候也顧不得對歸荑的畏懼了。
百謹頓了頓,將地上的白貂一起帶走。
出了水殿的範圍,遇到了人,百謹就趕緊吩咐,「去把醫官請到生輝閣,另外,儘快去昭維宮告訴願柳西出事了,讓他到生輝閣來。」
交待完了事情,百謹這才帶着柳西來找歸荑。
另一邊,阮真正修剪着花枝。但顯然她此刻心情並不平靜,本來長勢很好的花硬是讓她修殘了。
直到有人進來稟報,她這才放下花剪,「怎麼樣?成了嗎?」
「回公主,成是成了,不過那隻白貂卻被大殿下帶走了。」來回稟的人低着頭不敢看她。
阮真愣了愣,慢慢的綻開一個艷麗的笑容,「成了就好!」
「可是……公主,他們會不會從那小貂的身上查到我們這裏?」
阮真胸有成竹的搖了搖頭,「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算他們有那隻貂,但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我們頭上。」
「好了,我也該動身了。」
阮真算着時間,起身去往百願的昭維宮。
她還沒有到,就遇上了匆匆出門的百願,迎上去問,「表哥這急,是要去哪裏?」
「柳西受傷了,我正要去生輝閣看看。」百願沒時間和她閒談,匆忙道。
這種敷衍的態度讓阮真皺起了眉頭,但她面上卻是一副着急的樣子,「怎麼回事?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傳醫官了嗎?」
說着,阮真又派身邊的人去催催醫官。百願見她的態度,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就讓她跟着。
生輝閣。
歸荑見到兩人進來,連問都沒問,就對身邊的人道:「快去叫我表姐!」
她雖然通藥性藥理,但於醫道上而言卻遠不及歸蕪。柳西一進門,對於藥性敏感的她便聞到了她流出的血中一股異味。
「怎麼回事,她怎麼中毒了?」歸荑將他們迎進屋,問百謹。
百謹還沒說話,柳西卻驚道:「什麼!我中毒了?」
她看了看自己,「可是我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啊?」
「等你感覺到不對,一切都晚了。」歸荑一邊為她診脈,一邊淡淡的道。
「這麼急把我叫來有什麼事?」歸蕪急急的進來,見歸荑安好的坐在那裏,才鬆了口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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