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璃無所畏懼的迎視着他的眼神,眼中帶着視死如歸的氣勢。一筆閣 www.yibige.com
兩人相對無言的對視了許久,最終還是慕東辰敗下陣來。
「阿簡……」他微垂着眸子,啞聲道,「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不想聽。」
沒等林羽璃說些什麼,就聽他繼續道:「你要是在家裏覺得悶,我可以陪你四處走走。或者不想我陪着,我叫人陪着你出去。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管你去往哪裏,別忘了回家的路。」
說完,他轉身便闊步走了出去。
那身影,頗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林羽璃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覺得有些心酸,但也僅此而已。
收斂了心神,她起身下床,卻在走出門口的時候,遇到了一臉冷意的劉曉蓓。
「你為什麼要那麼對他?」劉曉蓓冷冷的道,「你明知道他那麼愛你,你卻用這份愛來折磨他!林簡,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呢!」
林羽璃饒有興致的望着她,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忽而勾唇笑道:「他願意同我互相折磨,與你何干?」
聞言,劉曉蓓臉色驟然一變,面上浮上了一層難堪。
但很快,她便收斂了心神,再次冷然的瞪着林羽璃,諷聲道:「你說的沒錯,你們的確是在互相折磨!你活着一天,對他來說,都是折磨!你怎麼不去死呢?你死了,所有人都就解脫了!」
聞言,林羽璃渾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氣死人不償命的嘆道:「怕是我死了,慕東辰也不會給你上位的機會。我是解脫了,那你呢?」
「你……」劉曉蓓正要罵些什麼,看到林羽璃身上露出了的淤青,卻又勾起了唇角,諷笑道,「對,他不會允許你死的。你只會生不如死的活着!如行屍走肉一樣!你比我,可悲多了!」
說完,劉曉蓓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裏。
對於她的話,林羽璃絲毫沒放在心上。
她只是在這偌大的實驗室里漫無目的的轉悠了起來,越看越覺得熟悉,尤其是其中一個大門緊閉的房子,格外的引她注意。
那門鎖是密碼加指紋才能打開的,林羽璃循着記憶的指引,輸入了一串密碼,而後摁上了自己的指紋。
瞬間,伴隨着「滴」的一聲輕響,門開了。
她微微愣了一下,心道這地方防控着實不太嚴密。
走入其中,發現這片空間好似在她夢裏出現過,不止一次。
裏面的每一樣擺設,似乎都是按照她的喜好,量身打造的。
她的心快速跳動了兩下,視線調轉到其中一處保險柜上。
總覺得那個地方,應該存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個東西,或許能夠解開她心底的謎團。
沒再猶豫,快步走了過去,循着記憶的指引,打開了保險柜。
下一刻,她愣住了,裏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就在此時,腦子裏閃過了一些災難級的片段。
記憶中,她好像死過一次,死在了一場失敗的實驗中。
正要細想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一陣清越的鳥鳴聲。
林羽璃猛然回神,四下望去,卻連跟鳥毛都不曾看到。
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竟然在剛才,還有種和那鳥叫聲產生了共鳴的錯覺。
瘋了吧!
林羽璃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剛一起身,卻迎面被一隻灰鳥給撞了個滿懷。
由於沒有防備,她竟然被這巴掌大的東西,給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小灰鳥見到她似乎很高興,一直唧唧唧的衝着她叫喚。
林羽璃四下打量了一番,疑惑道:「你是從哪裏飛進來的?」
她記得這裏密封性很好的,莫說是小鳥,連只蒼蠅蚊子都不可能進來。
小鳥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衝着她再次唧唧的叫了起來。
叫了半天,看林羽璃自顧自的,沒有給它什麼回應,它不免着急起來,撲棱着翅膀就去啄她的手。
但是沒等着它落下嘴,一旁便響起了一個冷幽幽的聲音道:「莫不是又忘了反噬的滋味?」
林羽璃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待看清眼前的場景時,心裏頓時冒出了個大寫的「臥槽」!
接着,她臉色一沉,冷聲問道:「是人是鬼?」
隨即,她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那人的腳下,有影子!
但是就算是這樣,就看這位這打扮,還有那周身的氣度,甚至是那俊美無儔的長相,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正常人。
更要命的是,她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他,絕對!
看着她糾結中帶着戒備的神色,夜君墨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隨即,他往前走了幾步,淡聲道:「阿璃,別怕,我來帶你回家。」
林羽璃的心,再次控制不住的跳動了兩下。
但隨即,她隨手拿起了一個東西,指着他,冷聲道:「站那別動,否則,別怪我……」
話音未落,卻見夜君墨面色驟變。
一個閃神間,他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雙手更是扣住了她的手腕。
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冷的嚇人,林羽璃一度以為,他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腦子快速的翻轉着,林羽璃不動聲色的尋找着對付他的辦法。
很顯然,眼前這位是個高手。
跟他比功夫,不用說,她肯定只有被秒殺的份。
要是她這個時候喊人過來,怕是沒等到救援,自己的脖子就被他先給擰斷了。
或者他其實挾持她有什麼目的,要錢嗎?
看了看他這一身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缺錢的樣子。
而且……他分明穿着的,是一身古裝啊!
她甚至下意識的就猜出了他身上這衣料,乃是上好的凌綃。
一匹布,足以抵得上中等人家幾年的花銷。
她不知道自己腦子,為什麼忽然冒出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她確定自己沒怎麼研究古代史,可是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卻在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想到這些事,林羽璃頓時激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這個時候,夜君墨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怎麼回事!」
她聽出了他聲音里咬牙切齒的味道,明明是憤怒至極的語調,卻莫名叫她濕了眼眶。
如今的她,就像是久困沙漠之中的旅人,忽然找到了正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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