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夜黑,星辰慘澹,進入六月的江門,空氣中都有種令人喘不過氣來的炙熱。
一處幽靜的民宅中,一道身影詭異般出現,瘦高身形籠罩在黑袍下,一雙陰翳般的眼神透着一股兇殘。
黑暗中,幾道身影閃現出來,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方臉男人,五十多歲的年紀,眼神如刀鋒般犀利。
黑袍老者擠出一抹恭敬的笑容,微微彎腰開口道:「虎爺,屬下有急事稟報齊老。」
「上官濤,你不在煙雨江南外圍監視那孟家小兒,這時候跑來這裏,該當何罪。」魁梧漢子冷聲道。
「虎爺,事情很緊急,事關孟家小兒,屬下不得不擅離職守。」上官濤一臉惶恐的說道。
魁梧漢子冷冷打量了幾眼上官濤沉聲道:「那你在這裏等候,我去和齊老稟報。」
看着魁梧漢子離去,上官濤眼底閃過一抹寒芒,低着頭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不多時,上官濤得到了召見,快步進入燈光明亮的房間。
房間內,齊天霖眯着眼坐在沙發上,背後站着那名其貌不揚的老人,齊彬和凌姿站在老者身旁,另外三男一女分立兩側。
上官濤快步上前,單膝跪地,一臉急切的開口道:「齊老,華夏第一夫人蘇媚也出現在了香都酒店,另外蘇杭二城的南凌北慕也到了。」
齊天霖微微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你要稟報的要事就是如此嗎?」
「不,屬下還有一件事要說。」上官濤深吸了一口氣,恭敬的說道:「銀虎出事了,被孟秋雨的人抓了,那人打來電話要挾我,讓我將您誘騙到傳媒大廈,否則,他就要殺了銀虎。」
齊天霖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盯着上官濤看了幾眼沉聲道:「這是孟秋雨的一個圈套,你想讓我去傳媒大廈?」
「齊老,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在傳媒大廈將孟秋雨的人一網打盡。」上官濤誠懇的說道。
「那你就不擔心你那個私生子被殺了嗎?」齊天霖淡淡的問道。
上官濤臉色微變,這件事本以為十分隱秘,除了他們父子沒人知道,沒想到不但孟秋雨知道,連齊天霖也早已知情,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齊老,屬下這條命都是您給的,為了您,屬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就算賠上我們父子的命,也絕不會背叛您。」
「很好,孟秋雨十分奸詐,他一定也在煙雨江南附近隱藏了不少人手,影子成員不要輕舉妄動,一個小時後,我會出現在那裏。」
上官濤臉色一喜,點頭道:「那屬下這就去安排,」
待上官濤離去後,齊彬皺眉道:「舅父,孟秋雨詭計多端,他一定在傳媒大廈設置了陷阱,我們去哪裏,恐怕會中了他的圈套。」
「呵呵,就算是陷阱那又如何,今晚我親自出手要他的命,就怕他不來。而且這混蛋悄無聲息得出現在江門,也不知道帶了多少高手,今晚正好試試他的實力。」
齊天霖冷笑一聲,看了眼一側的魁梧大漢道:「赤虎,通知天雷,立刻對煙雨江南發起攻擊。」
「齊老,孟秋雨自身實力不容輕視,現在蘇媚那女人也來了,我們不如多調集一些人手,確保今晚不會讓他們逃脫。」三男一女中,一名臉色紅潤的男人開口道。
「白龍,以你們四大兵王的身手,孟秋雨身邊那幾個女人不是你們的對手,老夫來對付孟秋雨,蘇媚交由金先生應付,彬兒帶領八大虎將擋住孟秋雨身邊那些血雨衛隊的人輕而易舉,出動百名b級戰士將無人能擋他們的鋒芒。」
齊天霖冷笑一聲,眯着眼道:「今晚即使殺不了孟秋雨,也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騰蛇,再次召集兩百c級戰士,阻殺任何試圖救援孟秋雨的人。也是時候讓孟秋雨見識到我齊天霖的能量了。」
慈善宴會圓滿結束,東方曜和西方傑負責善後工作,孟秋雨帶着眾女離開了香都酒店。
原本崔浩讓警方安排人護送孟秋雨回煙雨江南,但遭到了孟秋雨的拒絕,目送着孟秋雨的車隊離開,崔浩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
「崔書記,慈善晚會順利結束,可今晚卻不會太平啊。」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董浩嘆息道。
「不是猛龍不過江,孟家長孫是個讓人看不透的人,他要做的事情,我們也無法阻攔,現在只希望不要鬧出驚天大亂來。通知下去,所有警員今晚加班,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向我匯報。另外安排人手保護一下參加今晚慈善會的重要賓客。」
「崔書記,如今江門的形勢已經不是我們能控制得了,您的壓力我明白,或許早一日結束,才能讓江門儘快恢復平靜。」崔浩的秘書于洋小聲道。
崔浩搖了搖頭,心中沉重而擔憂,他現在的處境就如同夾板中的老鼠,不管這一次的過江龍和地頭蛇哪一方勝利,他都要受到牽連。
從他升任江門一把手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捲入了是非中,在江門官場中生存,他不得不依靠齊家,否則他走不到今天。
齊家一旦垮台,江門必會遭受孟秋雨的大清洗,他逃不掉,也擺脫不了。
而一旦孟家長孫在這裏出事,他這個地方父母官更是難辭其咎,不管如何,他的前途已經是一片灰暗,甚至能不能有機會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眼神深邃的看着夜空,崔浩腦海中閃過一抹靈光,或許自己該做點什麼了,抱着一顆即將枯死的大樹,他沒有任何存活的機會,放眼國內形勢,齊家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
傳媒大廈已經是處於江門市的近郊,兩名臨湖,一面背山,附近又多是商務樓,在夜晚的時候,這裏幾乎沒什麼人。
所以孟秋雨選了這麼一個地方,也恰好符合了齊天霖的想法,一場驚天動地的血戰,還是要儘量避免被太多百姓知道。
只不過今晚雙方都會來這裏,就看彼此間如何交鋒了,不經歷一番艱險,他們是不會輕而易舉到達傳媒大廈。
行進中的車隊在一條丁字路口停了下來,準確的說是被迫停下,因為要通過的丁字路口發生了連環撞車事故,交警還沒趕到。
「薛雲,帶幾個人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孟秋雨走下車,對着另一輛車子走下的薛雲吩咐道。
薛雲應了一聲,帶着阿龍和猛子走向車禍現場,外圍的三輛車子司機傷勢不重,已經打了報警電話,正在一旁等候消息,當中一輛灰色小轎車卻撞得很慘烈,前半截車身整個鑽進了大卡車肚子下,卡車司機卻不見了蹤影。
薛雲走上前,便從破損的車玻璃看到了開車的是一名男子,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而在副駕駛還有一名中年女子,滿臉血跡,睜着瞳孔痛苦的抽搐着。
薛雲上前摸了摸男子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額頭上在流血,顯然是撞暈了過去。
再看那名女子,薛雲臉色微微一變,劇烈撞擊下,一塊車玻璃無巧不巧的擊中了女子的脖子,鮮血染紅了女人的脖頸,已經是生命垂危。
「雲哥,後面還有一個孩子,暈過去了。」猛子說話間砸碎了後面的車玻璃,打開車門,將裏面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抱了出來。
男孩只有額頭腫起一個包,顯然撞在了椅背上,撞暈了過去。
此時阿龍已經拉着一名司機走了過來,那名司機看到眼前的慘狀後,一臉的惶恐,急切的說道:「各位兄弟,這件事和我們沒關係,都是這輛大卡車,我們綠燈行走,他卻闖紅燈撞了過來,事後他便跳車逃走了。」
薛雲皺了皺眉頭,真元涌動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剛要將男子拖出來,一口鮮血從對方口中噴出,隨後那人再次不動了。
薛雲檢查了一下男子的傷勢,神色凝重的返回車隊前稟報道:「孟少,車禍一家三口,男子體內出血,多出骨頭斷裂看來是沒救了;女人的脖子也被玻璃割斷,可能也撐不了多久。倒是那小孩沒大礙。」
「另外據目擊司機講訴,卡車司機闖紅燈撞了那輛私家車,事後跳車逃走,這件事很蹊蹺。」
「混蛋,這一定是齊天霖為了阻止咱們前行而讓人醞釀的一場車禍,看來我們只能步行趕去傳媒大廈了。」孟秋雨沉聲道。
「孟少,那這裏我們管不管?」薛雲猶豫道。
孟秋雨轉身看了眼柳煙雨,開口道:「師姐,麻煩你留兩個兄弟照看一下這裏。其餘人,全部下車,我們趕路過去。」
一行人繞過車禍現場走了不多久,兩側的建築便多了起來,一條筆直的泊油路直通遠處,兩側路燈也變得稀疏起來,燈光昏暗,隱隱透着一絲詭異。
孟秋雨緩緩天下身形,打量了一眼四周,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輕聲道:「這條道可不好走啊。」
「是啊,恐怕不好走,但通往傳媒大廈只有這一條路,我們別無選擇。」柳煙雨看了眼孟秋雨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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