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救我回來的?」
葉蓁蓁不說話,南宮沐也不說話,二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視着,過了半晌,她這才張了張口問着。一窩蟻 m.yiwoyi.com
「是也不是,你在街上暈過去了,被一戶人家撿到,那家人給你用了些藥,青桔尋不到你,這才來府上告知我,我讓鬼影衛出去找,這才找到了你。」
南宮沐雙眼紅腫,卻還是微微嘆了口氣這才講述着。
「那可得好好謝謝那家人。」
葉蓁蓁聞言,微微收了收目光,頗有些感激的說着,雖然她未能見到那家人,可還是心懷感激的,在大街上暈過去,可沒有幾個人敢收留別人。
「本王已經表達過了,並許諾他們若有所需,大可直接來府上尋我。」
南宮沐伸出手,十分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兩手大拇指微微摩挲着,眼裏儘是心疼。
葉蓁蓁靜靜的由他握着,並沒有半分不樂意,二人倒成就了一番情深義重。
陪了葉蓁蓁大半天,大慶帝派人來傳過不下三次,葉蓁蓁這才開口勸到,「趕快入宮吧,皇上的事情要緊一些,再者,那舞姬心系已亡故之人,你且好好同她說一說,便能知曉一些了。」
「王爺,耽擱不得了,若惹得皇上雷霆大怒,就得不償失了。」
高偉看着仍舊依依不捨,不肯離去的南宮沐,這才又一次的催促着。
南宮沐不着痕跡的嘆息一口,這才輕拍葉蓁蓁的手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議政殿內,看着大慶帝臉色極其不好,高公公連忙遞上一杯參茶,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
「皇上別動怒,王爺定是有事耽擱了,並非故意為之。」
高公公怯生生的替南宮沐開口狡辯着。
說時遲那時快,正巧南宮沐到了殿門口,小太監急忙跑進來稟告。
「他還知道來,讓他滾進來!」
大慶帝怒不可言,只得氣沖沖的朝着小太監說到。
「傳沐王覲見。」
得了大慶帝的旨意,小太監忙不迭的跑出去對着南宮沐說着。
南宮沐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便昂首擴胸的走進去,剛一到位置,便立刻對着大慶帝叩首請安。
「你還知道來,你可有把朕放在眼裏!要朕三番五次派人去請你才肯來嗎!」
大慶帝狠狠的摔了手上的御筆,之後便怒不可遏的責問着。
議政殿內伺候的人個個都低着頭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高公公也不禁為南宮沐捏了一把汗。
「回父皇,兒臣並非對父皇不敬,只是蓁蓁她昨日遭人算計,險些失了身,兒臣才不舍離去,耽擱了時辰。」
南宮沐許是猜到了大慶帝會截然大怒,竟還淡然回應到,語氣里不曾見半分畏懼。
「竟有這事?」
聞言,大慶帝的怒火果真是消了一些,竟有幾分不相信的反問着他,似乎也是被驚到了。
「千真萬確,父皇賜婚,兒臣成婚在即,有人卻肆意妄為,妄想染指兒臣的妻子,士可殺不可辱。」
單看大慶帝的神色,便知這件事情他是偏袒南宮沐的,更何況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反倒是在維護皇家的顏面,這就更沒什麼可挑剔的了。
「起來吧。」
大慶帝鬆了一口氣,這才儘可能平和的說着,之後又別了一眼精神不大好的南宮沐,這才進一步問到,「可知道是遭了誰的暗算?」
「父皇明鑑,自然是那對偽善的母子。」
昨夜南宮沐咬牙切齒的聽着鬼影衛的回稟,心裏早就壓不住這腔怒火了,如今大慶帝提到這個話題,南宮沐也不再做作,直白的說明了。
「暫且忍一忍吧,朕自然不會讓你白白丟了顏面,也絕不對摺辱了逍遙王府。」
大慶帝執起新的毛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目不轉睛的盯着摺子勾勾畫畫,嘴裏卻為南宮沐抱不平着,又怕他年紀輕藏不住事,又好一番勸慰。
「是。」
南宮沐淡淡的應着,就算大慶帝不知道此事,他也絕不會就這麼算了,勢必要為葉蓁蓁討回個公道。
不多時,南宮輝也應召入了議政殿,只見他今日倒是有些收斂,脖頸處更是纏繞着一層白紗布,隱隱還有血紅的血跡。
「這是怎麼了?」
大慶帝一邊批摺子,一邊抽空別了他一眼,這才不咸不淡的問着。
「謝父皇關心,兒臣昨日狩獵不小心讓樹枝刮到了。」
南宮輝瞥了一眼旁邊鎮定自若的南宮沐,這才拱手解釋着。
「小心一些。」
哪怕南宮輝解釋的十分合理,南宮沐和大慶帝也不相信,出去狩獵怎會這麼一小心,又有幾個人能真的近了他的身,多半是葉蓁蓁傷的。
「懷素近一段時間,總是有山賊流竄,百姓被他們打家劫舍,民不聊生,朕本欲讓知府知州鎮壓即可,可誰知他們得寸進尺,竟然冒犯到了駐邊軍頭上了,實屬留不得了。」
聊完了家常話,大慶帝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談着國政,字字句句事涉朝政,語氣也十分自然。
「朕決定派人親自去鎮壓,一定要取了這山賊頭目的首級,這才算給百姓一個交代,這陣子輝兒手下的事情不算多,參將侯世極在你手下也算得力,這件事情朕打算交給你處理了。」
打壓山賊算不上什麼大事,本不應勞動到皇子身上,可惜南宮輝不知趣兒,偏偏在這個時候犯了忌諱,於是大慶帝便打算消磨消磨他,於是就將這不輕不重的苦差事丟給他了。
「父皇,兒臣以為,侯世極是卓越之材,這些事情交給他不過爾爾,恐怕無需到兒臣親自打壓的地步。」
南宮輝豎着耳朵聽了許久,覺得這件事情,大慶帝實在是大材小用,一個不知身份的山賊也配他親自圍剿?實在是丟了他的身份。
大慶帝聞言,臉上笑意更濃,果真是兒子大了,不可留了,如今都學會挑三揀四應付差事了。
南宮沐將高公公與大慶帝的神色看在眼裏,決定替他這偉大的弟弟添一把火,於是他站出來到,「父皇,兒臣以為,侯世極此人的確是將帥之才,不如父皇將這參將撥給兒臣,兒臣帶人去圍剿就是了。」
南宮輝一聽,當即便變了臉色,這侯世極可是他一早看上的人,為了籠絡他更是不知花了多大的功夫,如今南宮沐一句話,便想要走他即將收入麾下的人,可不是當眾打他的臉面。
「兒臣,侯世極做參將也十分合意,兒臣認為不應調動,一是於大計無易,二是此人參軍不過幾年,如此升遷實在是有些太不合規矩了。」
南宮輝想也沒想便回絕到,儘可能說的有理有據,讓人覺得無可挑剔。
「三弟又不願親自統領,倒不如本王去做。」
南宮沐見他已經上鈎了,便又一步激將說着。
南宮輝瞪了南宮沐一眼,心裏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可眼下他又退無可退,只得悶聲不吭。
「罷了,沐兒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這件事情就交給輝兒去吧,務必親自取了那賊人的首級回來,朕在京都等你的好消息,此事不必再議。」
看着南宮沐對南宮輝步步緊逼,大慶帝神色不變,心中卻是極其讚賞的,有些話他不便說出口,由着南宮沐說出口也是好的。
如此一來,南宮輝也沒有推辭的餘地了,況且他這話說的也不像是偏袒誰,但凡南宮輝不情願,便將這參將給了南宮沐也成,總之吃虧的總是他南宮輝。
「兒臣遵旨。」
南宮輝面上一沉,畢恭畢敬的答應着,到底是保住了一個他欣賞的人,吃點兒虧倒也算不上什麼了,興許此行還能和侯世極多些接觸與交情。
「那輝兒便擇日啟程吧,此事不能再耽擱了,沒什麼事都退下吧。」
眼見着塵埃落定,大慶帝則是十分隨意的下着逐客令,本身的幾件要緊大事,好像都由着遣走南宮輝有了新的成算,也不必拉着南宮沐商議了。
低低的告了聲辭,兄弟二人一道從議政殿出來,迎面碰上了幾位輔政大臣,打了聲招呼之後,二人便各自悠閒地走着。
瞧着南宮沐那副得意的面孔,南宮輝便覺得心生不快,便出言嘲弄到,「大哥若是覺得自己尋不到將帥之才,大可跟臣弟說,臣弟定要挑幾個好的送來,侯世極那人倒是看着不妥貼,恐怕不合大哥的胃口。」
聽着南宮輝一口一個大哥的叫着,南宮沐冷笑愈發凝重,只見他背着手開口到,「三弟說的什麼話,大哥又怎麼會奪人所愛呢,這件事情辦的好可是除了父皇心中一大難題,為兄的只盼着你早日回來,可別錯過了你大嫂的婚禮。」
「大哥說笑了,臣弟定然會向大哥大嫂討一杯酒吃,怎麼會錯過這樣的大日子呢。」
南宮沐無緣無故的提起葉蓁蓁,倒讓南宮輝不免緊張了一下,可一瞬又恢復了平靜的模樣。
那女人可真是心狠手辣,做事果決,他也是回去看過郎中才知道,那釵子足足劃了有兩厘米那麼長,口子更是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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