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禁足引發了官場不小的震動,南邊由於是曹寅的地盤,他曾出身包衣世家,因此,在重用臣子時,絕大多數都是出身包衣旗的官吏罷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如今,康熙的態度,讓他們很是擔憂,德妃算是包衣世家們的驕傲,能從一介奴婢坐在了今日的位置上。
午休後,胤禛帶着噶盧岱一起去西湖游湖,噶盧岱的興致很高,換上了一身青蔥色的夏日常服,頭上挽了一個如意髻,用了一套芙蓉石的蓮花圖案的頭簪,雙耳上則各帶了一個蓮花圖案的耳墜,腳下換上了蓮花戲魚圖案的千層底兒。
二人用午膳時,胤禛有言在先,這次去西湖泛船,不乘坐馬車過去,二人呆着奴才們步行過去。
「小鳳凰,一會泛舟準備了不少的吃的,可能要臨近的西湖邊上的茶樓去買?」胤禛凝視着噶盧岱問道。
「好啊,能在出門的時候,吃這些當地的茶點到時不錯。」噶盧岱欣然接受了,「我要佛茶餅。」
「有有有!」胤禛開心的應了。
他們有說有笑的準備離開別院,剛準備邁出別院的大門,卻發現了院落的前門處,停靠着一輛馬車。
胤禛瞧着馬車上的車標,只是一愣,攜着噶盧岱拾階而下。
「四阿哥....四阿哥,你等等啊!」二人準備離開之際,在二人的身後響起中氣十足的喊聲。
胤禛眼中飛速的閃過了一絲絲的冷凝,轉身後看着對方,噶盧岱轉身後,發現對方是一個五旬左右的男子,眼神中透露着不滿,對待胤禛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
「四阿哥,難道見到舅舅,你都不要行禮嗎?」這位是烏雅威武的長子白齊。
胤禛站在對面,神色都沒有改變一分,噶盧岱心中暗笑,這位與隆科多真的是不能比,雖說隆科多私生活上會有一些毛病,在對待皇子的上面,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慢待的。
「我什麼時候有一個包衣的那克出了?皇阿瑪的聖旨,我可不敢違背。」胤禛明白康熙的意思,堅決不能與烏雅氏私下有聯繫。
在別院的門口,外面是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內由康熙派遣保護他們夫妻的人,更有別的皇子、宗室和臣子們派遣的暗線,胤禛的舉動是被眾人所關注的,多行一步都是錯的。
「四阿哥,您不能這麼說,不管玉蝶如何的更改,你都是我姐姐的兒子,你親生的母親被禁足,你還有心情出去玩,不應該去拙政園求情嗎?」烏雅白齊的臉色難看起來,語氣裏面更是用了命令。
蘇培盛與外面的圖裏琛對視一眼,迅速的把胤禛給包圍起來,生怕胤禛會被人給算計了。
「四阿哥,您怎麼能讓奴才這麼以下犯上呢!」烏雅白齊能做到現在的位置上,除了烏雅家留下來的人脈,更多的是依靠着德妃受寵。
胤禛冷笑了一下:「趕緊走,爺的大門口可不能成了皇阿瑪的刑場。」
話音落下,胤禛率先呆着奴才們離開了,噶盧岱緊隨其後,身後傳來了白齊的咒罵聲,一聲聲的不孝,讓噶盧岱有些擔憂了。
「胤禛,要不要讓人封口?」噶盧岱更擔憂會有人對胤禛不利。
「封口?」胤禛搖頭,「不用了,咱們別院這邊的胡同,都是已經被封死了,沒有平常的百姓在的。」
噶盧岱聽了,看向了街道的兩側,左右基本都是普通的民房,居然沒是被人精心偽裝的。
「覺得吃驚?」胤禛笑了起來,「皇阿瑪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噶盧岱首次來南巡,很多都不清楚,費揚古夫人覺羅氏都沒來請安,蘇佳氏想遞牌子,卻礙於覺羅氏的顏面,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稍晚,西湖上泛着一隻只的船隻,噶盧岱瞧着西湖岸邊,一顆顆的垂柳鬱鬱蔥蔥的,綠色的枝丫正在往西湖的水面上垂着,費揚古和蘇佳氏站在了碼頭上,正等着胤禛和噶盧岱過來。
「阿瑪....額娘....」噶盧岱站在不遠處,瞧着二人微笑着看着他們。「胤禛,你早就安排好了?」
「當然了,我知道你想見岳母,卻因為費揚古夫人,對不對?」胤禛沒把過來帶的身份當回事兒,外面的人頗有微詞,更有一些不死心的,想要把待選秀女送到胤禛的後院,想要以出身壓制噶盧岱。
胤禛都一一的阻止了,甚至放話四福晉的位置只能噶盧岱來坐,徹底的站在了康熙的聖旨這邊。
在西湖碼頭邊,費揚古和蘇佳氏給胤禛二人行禮,蘇培盛和玳瑁上前攙扶,在外面,為了皇家的顏面,二人不能輕易的有動作。
「阿瑪、額娘,你們今日也來遊船嗎?」噶盧岱開心的快走幾步,挽起了蘇佳氏的胳膊,心情格外的好。
胤禛與費揚古寒暄着,餘光發現了草叢裏面,居然有人在盯着,他瞧了一眼蘇培盛,讓他把人給帶過來。
「阿布哈(岳父的滿語),居然有客人來,額布喝(岳母的滿語)和小鳳凰先上船等着,一會會有一場好戲的。」胤禛冷冷的笑起來。
費揚古與蘇佳氏的眼神在半空中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了,估計是覺羅氏派遣的人。
若是胤禛想要處理,這是窺視皇子的行蹤,對於臣子而言,絕對是大罪。
噶盧岱沒放在心上,與蘇佳氏繞過屏風落座,她想要和蘇佳氏多說幾句體己的話,發現了蘇佳氏的臉色不好。
「額娘,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說?」噶盧岱被胤禛管教,按照胤禛喜歡的方向發展。
「唉...我聽你剛才稱呼四阿哥的名諱了?」蘇佳氏把心中的擔憂放下,看向了噶盧岱。
「額娘,胤禛說了,在私下的話,可以這麼叫的,」噶盧岱給蘇佳氏倒了一杯茶水,「額娘,嫡額娘有為難你嗎?」。
噶盧岱受寵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入了費揚古府邸,他們二人算是徹底放心了,覺羅氏和舒魯母女則泛着妒忌,認為俄噶盧岱是搶走了舒魯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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