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時,胤禛從外面回了別院,噶盧岱站在院落中間,等待着他的歸來,晃阿和玳瑁準備了可口的飯菜,準備胤禛回來了,就會直接開始吃晚膳了。筆下樂 m.bixiale.com
在餐桌上,擺放了兩個火鍋,一鍋是傳統的火鍋,羔羊肉片成了薄片,鍋底僅是大儲薑片、桂圓、大棗,另外一鍋則是燉好的海鮮鍋。
胤禛瞧着火鍋,無奈的搖頭:「總吃火鍋不好,你怎麼又吃海鮮的火鍋了?」
抵達了南邊後,噶盧岱就常吃海鮮鍋了,這邊臨近海邊,能有不少的海鮮可以用的。
「爺,九福晉今日送來一個匣子,一定要親手交給您,我就琢磨,用火鍋最好,身邊還能多幾個人護着匣子。」噶盧岱有些不信任院落中伺候的奴才了,這些人裏面明顯是有南邊臣子們的眼線的。
九福晉過來時,手中拿着的匣子有些像頭面的匣子,噶盧岱惦記着匣子,一點沒錯開眼。
「一會拿去書房吧。」胤禛吃火鍋後,渾身都有些熱氣了,不再是冰冷的。「多準備一些炭火,南邊的溫度雖然不低,卻很是潮濕,等到了冬日裏,定然會更加的潮濕的。」
噶盧岱頷首:「已經吩咐奴才們去購買炭火了,別院更開始購買過冬的東西,爺,您再看看清單可好?」
胤禛攜着噶盧岱一起去了書房,甚至把匣子交給了胤禛。
「鳳凰,你有看裏面的東西嗎?」胤禛詢問道。
噶盧岱搖頭,這些是要親自交給胤禛的,噶盧岱明白裏面東西的重要性。
「爺,是裏面的東西少了?」噶盧岱發現胤禛打開看到裏面的東西,臉色都有些變了。
胤禛搖頭:「你過來吧。」
南邊的別院內,只有他們二人是主子,他出門辦差,噶盧岱就要獨當一面了。
噶盧岱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發現匣子裏面是一張張折好的摺子,胤禛拿出了一本,打開審閱着。
「你拿着看,一會我會有問題問你的。」胤禛道。
噶盧岱的臉皺巴了,最終沒逃過去,還是拿着摺子在看着,上面是詳細記錄南邊官眷們的舉動。
雖女眷極少參與前朝的事兒,往後院裏面送人,大部分都是前院的女眷們做的。
稍晚,胤禛快速的看了一遍裏面的消息,臉色越發的不好了,曹家、李家僅是一個榜樣罷了,南邊的官員府邸內,有幾個沒有養着瘦馬的,為了獲取更多的支持,每年不斷的往京城內送大量的貢品。
索相、明相的府邸都是重災區,更會利用索相往太子的毓慶宮送銀子、貢品,康熙雖然知道,以為是索相送的年禮罷了。
「鳳凰,你能應付這些女眷嗎?」胤禛瞧着噶盧岱問道。
噶盧岱卷着手帕,臉上露出了後怕的神色,越了解女眷們的狀況,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爺,若是必須面對,我還能做到的,而且,給您一定的支持。」噶盧岱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道。
胤禛打量了一番後,滿意的點頭了:「從明日起,你與九弟妹一起見這些人。」
送到兩位爺府邸的請柬已經很多了,胤禛與胤禟紛紛扣住了這些請柬,希望能儘量減少與南邊官眷們碰面的機會。
送人算是第一步,臨近年底,送東西與銀兩才是重中之重。
「鳳凰,見到這些人,所有的紅包與過年的禮品,全部不能要,若是無法推拒的,就還以高一等價位的年禮。」胤禛教導着噶盧岱。
頒金節後,南邊的氣溫慢慢的冷了,南邊與北邊的寒冷有很明顯的區別,南邊的臣子們發現胤禛和胤禟並未回京,心中很是開心,紛紛打量着能照顧好兩位阿哥,最少有了一條捷徑。
「爺,我清楚了。」噶盧岱點頭了。
進入十一月,別院的每個殿內都點燃銀絲碳,把殿內燒的很是溫暖,胤禛把披風全部拿出來了,溫度雖然不是很低,感覺比北方更冷一些的。
早膳剛過,晃阿走了進來,九福晉來了,噶盧岱努力回想了一下,今日並沒接到請柬的。
「四嫂,您快救救我吧。」九福晉滿臉的沮喪,昨日沒仔細,下面的奴才們發現,魏家給的東西下面,居然是半箱金錠子。
噶盧岱聽了九福晉的話,瞬間感到渾身一冷。
「九爺怎麼的?」噶盧岱瞧着九福晉問道。
「爺還沒回來,昨日跟着四哥一起去巡視店面了。」九福晉皺着眉頭,「今日要回禮,我的手頭上沒有這麼多的金錠子。」
胤禟和胤禛一樣,離開前交代九福晉,一定要格外逐一送禮的事兒。
九福晉再三叮囑了奴才,讓她們一定要心謹慎,把所有送的東西,全部要登記造冊。
「等着爺和九爺回來再吧,算算時間,午膳前就該回來了。」噶盧岱道。
九福晉沮喪的點頭:「四嫂,若是爺訓斥我,您可是要的,我昨日和您一起見的那人。」
「九爺做生意,因此,會送半箱的金錠子,算是投其所好。爺這邊是半箱銀錠子。」噶盧岱算了算銀子,還能有高一等的銀票去還。
什麼?!
九福晉驚呼出聲,她們二人算是有分寸的,還是被人給算計了。
「四嫂,咱們定然是要聲討的。」九福晉惱火了。
噶盧岱點頭了,二人還沒商量出解決的辦法,胤禛和胤禟的身影出現在了院落裏面,噶盧岱心中一暖,趕緊走出了大殿。
「給爺請安、給九爺請安。」噶盧岱眼圈有些紅了,「爺可算是回來了。」
胤禛不在府邸的兩日,官眷們仿佛商量好的一樣,紛紛往別院內送東西,讓她有些手忙腳亂的。
九福晉站在不遠處,已經開始告狀了。
胤禛餘光瞄到九爺那邊,趕緊問着噶盧岱:「鳳凰,有事兒發生?」
噶盧岱點頭:「爺,我和您....」
噶盧岱把官眷這兩日的表現了,還有一些的過火的禮單。
「九弟妹怎麼過來了?」胤禛好奇道。
呃呃呃!
噶盧岱尷尬起來,九福晉是來商議的,不清楚是否能讓胤禛得知具體的狀況。
次日早膳後,胤禛等候在正殿,正在聽噶盧岱背誦蒙文,蘇培盛從外面走了進來,行禮後,壓低聲音告知給胤禛,胤禟和九福晉來了。
「鳳凰,你跟着一起去書房,一會陪着九弟妹才是。」胤禛瞧着噶盧岱道。
噶盧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是!」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書房,噶盧岱瞧着九福晉正坐在八仙桌旁,臉色有些陰沉,九爺更是焦慮的來回走動着。
「老九!」胤禛薄唇輕啟道,「坐下!」
在外饒眼中,皇子們都是要沉着冷靜的,胤禟的舉動明顯不穩重。
「四哥,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擔憂?」胤禟看着胤禛苦笑起來,「曹家和李家、南邊的鹽商們都聯手了,最近,街道上的鹽價是一日幾翻,再這樣下去,咱們如何與汗阿瑪交代啊!」
胤禛落座後,茶色的丹鳳眼瞧着胤禟:「現在還沒有什麼事兒,你就開始焦慮了?鹽商們出不去兩淮的鹽,那會子誰會着急?」
「四哥,我可是想着,要不要讓下面的商鋪出手呢。」胤禟直接道。
胤禛擺擺手:「關鍵是要看着他們的動向。」
話音剛落,蘇培盛從外面走了進來,告知給胤禛,鹽商余家的夫人過來了,是要給側福晉請安。
噶盧岱一臉懵,她可不認識此人,怎麼會忽然上門來請安。
「爺,我可不認識!」噶盧岱趕緊回絕。
「去看看,弟妹,你陪着鳳凰去一起看下。」胤禛總覺得余夫人上門來,是有什麼好的消息送來。
若是余家能把證據送來,胤禛與胤禟二人定然會樂呵的,他們正愁沒辦法挖開鹽閱牆角呢。
噶盧岱和九福晉一前一後的走進了花廳,發現余夫人有些坐立不安的站着。
二人對視一眼,臉上均掛着淡笑:「余夫人,您今日來是....」
「四福晉、九福晉!」余夫人了話,直接跪倒在地上,請您們能幫幫我家老爺。「於
話畢,余夫人就哭泣起來,噶盧岱與九福晉愣住了,余夫饒情緒直接失控了,讓她很是奇怪。
南邊的官眷,尤其是這些商婦們更是表面功夫做的極好,從不會在外面表現出任何不該有的情緒,今日,余夫饒樣子,讓她很是吃驚。
「福晉,奴家是是在沒辦法了,老爺快要被上面的大人們逼死了,運鹽的批條遲遲沒有送到老爺的手裏,鹽一直堆積在碼頭上,鹽商的老爺們,要讓老爺先運鹽才行,老爺是個人司令的,沒有批條絕對不會閱,雖,每年都會有一些私鹽運輸,在老爺這裏都是留下批條的。「余夫人聽余老爺了外面的狀況,直接把證據都給帶來了。
余夫人送上了一個大大的荷包,噶盧岱打開了荷包,發現裏面一張張的有官銀的票據呢。
噶盧岱有些麻爪了,這些東西必須要給四爺看的。
「余夫人,您先在這裏坐會,弟妹,你陪着余夫人,我去去就來。」噶盧岱趕緊拿着荷包往裏面的書房走着。
胤禛和胤禟聽見了花盆底兒的聲音,同時抬首往門口瞧着。
「爺,東西被送來了,您看!」噶盧岱把荷包交給了胤禛,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四哥,到底是什麼?」胤禟歪着腦袋瞧着荷包,胤禛打開後,裏面掉落了一些運鹽的鹽引子。
胤禛眉頭緊鎖的瞧着,每一張均是超出運鹽權限的數量,連反算下來,還真的不少呢。
「四哥,我總覺得這個有些奇怪,餘姚幹什麼這會子送來?」胤禟好奇道。
「支持不住了,最近,汗阿瑪下達了聖旨,今年運鹽會比往年晚些的,那些私鹽就不同了,他們是提前約定好的,等到了時間,就要送達的,否則,鹽商們要賠償的。」胤禛直接道。
胤禟錯愕的看着他,手底下有人提醒過,鹽運是個吃香的差事,額米想到,裏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貓膩呢。
「四哥,您該怎麼辦?」胤禟涉足生意,對鹽運卻沒參與過的。
「讓人盯着就好,不用再別的了。」胤禛道,「我陪着你四嫂過去會會餘姚,暗中盯梢的事兒,就看重你了。」
噶盧岱等在門口,發現四爺出來了,神色還非常的不好。
「鳳凰,咱們去會會余夫人。」胤禛道。
噶盧岱跟在胤禛的身後,懸着的心算是落地了,她只是一個給人傳遞消息的,相信余夫人送證據,餘姚定然被上面壓迫的太緊了。
「奴家給四爺請安。」余夫人沒想到胤禛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恭敬的請安,雙眸都紅紅的了。
「起磕吧,餘姚是怎麼回事兒?」胤禛讓余夫人落座後,才詢問出來。
「四爺,老爺,今日要把這些交給您。」余夫人垂淚道,「這幾日,府尹大人一直在催促着他運鹽,因此,老爺只能把證據放在您的面前。」
胤禛翻看了證據,發現這些是從10年前開始的,這些證據出現的最為恰當了。
「餘姚有什麼想法?」胤禛問道。
「這是老爺讓奴家帶來的書信,是想着能在四爺的面前提出要求的。」余夫人道。
噶盧岱聽到胤禛的話,心中明白,他是想出手幫忙了。
胤禛拿信打開翻看着,快速的瀏覽着,餘姚希望胤禛能保全他的家裏饒。
「我答應餘姚。」胤禛點頭道,「你明日帶着餘姚過來,躲避眾饒眼光過來。」
「是!」余夫人道。
等余夫人離開後,九福晉去書房內找胤禟,噶盧岱則走到了胤禛的身邊。
「爺,您真的要幫着餘姚嗎?」噶盧岱問道。
「現在的情況,我必須出手了,皇阿瑪的聖旨是攪渾南邊官場的水。」胤禛嘆口氣,「余夫人只是一塊敲門磚,餘姚清楚自己定然無法活下去,希望家人能活着的。」
「運鹽還沒開始?」噶盧岱問道。
往年,南邊此時鹽運已經開始了,今年格外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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